清歡手心里替迦葉捏了一把汗,見厲晉南有所顧忌,連忙拉著她就往外走去。
“哎呀,慢點(diǎn),我這穿的可是高跟鞋。”迦葉嬌滴滴地嚷著,吩咐手下人道,“豹子,你們?nèi)グ褜?dǎo)彈搬走,免得嚇壞了這些弱不禁風(fēng)的公子哥和小姐們。”
清歡將她徑自拽到了厲公館門外,這才驚魂未定地說道:“你,你,我都要被你嚇?biāo)懒恕!?
迦葉“噗嗤”一笑,精致嫵媚的小臉上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怕什么,我要是不來威脅恐嚇一番,往后你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還不知道要遭遇什么。”
“迦葉,厲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jiǎn)單。”清歡緊緊地攥住她的手,壓低聲音說道,“別說南洋丟了幾個(gè)人,就算是你們?cè)谀涎笕际й櫫耍阏娴囊詾橛腥藭?huì)查嗎?別說著附近有秘密的軍事訓(xùn)練基地,就是海岸線邊上也有駐守的部隊(duì),以后你們不能胡來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里的可怕。
“厲晉南最近仕途有升遷,這才忍著沒跟你計(jì)較。”
迦葉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冷哼了一聲:“別人怕他,我可不怕,道上隨便查查,懸賞我司家兄妹的賞金都能買得起阿拉伯國家了,我就是看不慣這些所謂世家豪門,名利場(chǎng)里打官腔的虛偽人,干的都是什么骯臟的事情。”
“你怎么來厲家了?”清歡詫異地問道。
“南洋我們也是有消息來源的,我哥說讓我今日來鬧一鬧,一是為了給你撐腰,不讓你被人欺負(fù)了,一是試探一下厲晉南的底線。”迦葉壓低聲音,說道,“我哥之前被厲晉南擺了一道,心里不爽著呢。”
清歡有些感激,拉著迦葉的手,沙啞地說道:“你的舊疾還沒好,還要做最后的治療,怎么司迦南讓你來你就來,這種事情怎么也輪不到你這種嬌滴滴的女孩子來做,要是厲晉南對(duì)你下手怎么辦?”
迦葉見她眼圈都紅了,濕漉漉的像小鹿斑比,還在強(qiáng)忍著,嘴角也勾起一絲微涼的笑容,笑罵道:“傻妞。”
她失去了記憶,舊疾也時(shí)常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司迦南更是閉口不提她的過去,但是她不傻,自己之前的人生定然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當(dāng)年遇見奄奄一息,卻努力掙扎想要活下來的清歡時(shí),她才有了一絲活下去的念頭。
既然活了,自然要活的肆意奔放。
“你打電話讓司迦南來接你,我不放心。”清歡依舊有些心慌,見她只帶了七八個(gè)人,問道,“你帶來的該不會(huì)真的是導(dǎo)彈吧?”
迦葉見她小臉有些白,壓低聲音得意地說道,“這是仿制品,專門用來嚇唬人的,真家伙我碰都不敢碰,那玩意可是我跟司迦南的保命的玩意,就一枚,為了它,我們險(xiǎn)些把命丟在俄羅斯。”
迦葉想起剛才厲家那一眾人嚇得臉色鐵青,頓時(shí)覺得解氣。
清歡也勾了勾唇角,站在厲公館的大門前,跟迦葉對(duì)視一笑,笑容點(diǎn)亮深濃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