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這邊案子終結之后,向秦川做了詳細的破案經過的匯報。
說實話,這起案子偵辦到現在過程還是比較曲折復雜的,另一方面秦川對于李明刑偵支隊最近的工作實際上給予了很高的肯定。
實際上秦川自從擔任了東川市委常委之后一線上的案子,秦川這個級別參與的實際上就比較少了。
現在秦川的級別已經達到了副廳級作為東川市委常委,而且作為主管公安局的一把手。秦川在東川市這邊只要能夠保證不出什么大問題,基本上以秦川現在的資歷和背景來說,待不了一兩年他就會離開東川市。
而到時候秦川再一次離開東川市,就不可能還是現在這個級別了,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地級市的三把手。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現在秦川在東川市這邊起到的示范帶動作用實際上是非常好的,李明問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實際上在這一段時間以來破獲的案子很多。
最近一段時間,東川市發生的大案要案基本上保持了全部偵破的成績,尤其是命案,真正做到了命案必破。
當然東市作為全省刑事案件案發率最高的一個地級市,并不是說破過了幾個案子之后,那個案發的概率就會降下來,正相反。這處于一段時間的陣痛期,很有可能會持續一個較長的時間。無論是秦川也好還是宋明也好,還是現在刑偵支隊已經取得一些成績的辦案,刑警骨干刑警也好,都不可能松一口氣。
劉衛國案件發生后不到一個星期,市級報警中心又接到了報警電話。
報警中心電話直接連接到了李明這里,而此刻李明正在秦川辦公室里面匯報相關行政方面的工作。
“秦局,報警中心的電話。”
“接吧。”
既然是報警中心直接打給李明,那就說明這個案子肯定是大案,秦川很清楚,所以示意李明接通電話。
果然李明接完電話之后,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簡短的聽完里面關于案情的匯報之后,李明向秦川作匯報。
“平局剛剛報警中心那邊接到報警電話,金山大廈天臺上發現了一名死者,報案人是大廈里面的巡邏保安巡邏的時候發現的,你看……”
應該想了想之后拿起旁邊的警服直接披上:“走,咱們一起過去。”
“是!”
既然秦川想要去現場,李明自然不會阻止,在下樓的時候李寧立即給刑偵支隊那邊打了電話通知發一張你還有相關的現場勘察刑警立即趕往金山大廈。
經偵支隊這邊距離金山大廈的距離要比市局那邊還要近一些,李明和金川兩個人乘車趕到金川大廈門口的時候,張林他們已經在大廳里面等候了。
屬地派出所是率先趕到的,整個大廈已經被封鎖拉上了警戒線,旁邊有不少人在圍觀。
大廈的物業負責人,還有保安的負責人都在等著刑警到來,這時候看到秦川和李明進來趕緊上前握手,互相介紹完之后,秦川也沒有廢話,直接進的電梯趕往前臺。
來到天臺,只見現場已經被先期到達的警員用警戒線隔離起來。報案的保安站在一旁,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秦川點頭示意李明去詢問保安情況,自己則快步走向尸體。
作為一名公安局局長,以秦川現在的身份不必要直接下現場,更沒有必要直接去檢查尸體,但是秦川是一線出身。對于辦案來說他一點都不陌生。
一般的市公安局,局長不一定懂得辦案或者說即便懂得也不一定真的有那么細致過硬的技術技能在身上,但是秦川不一樣,它本身就技術過硬,而且可以說是比所有人的技術都要過硬。
死者躺在天臺圍欄附近,身著深藍色西裝,雙眼圓睜,脖頸處纏繞著一根黑色電線,顯得觸目驚心。法醫張林此時已經抵達,正在準備勘查工具。秦川蹲下身,仔細觀察死者的狀況,目光落在死者右臉頰的抓痕和手中緊握的物體上。
“怎么樣,張林?”秦川問道。
秦川過來的時候,張林這邊已經開始對尸體進行了體表的檢查,現在聽到其余局長問話,張寧趕緊回復回答。
“報告秦局,”張林指向尸體:“尸體已經出現尸僵,角膜混濁,初步判斷死亡時間在4到6小時前,具體還需要進一步解剖確認。機械性窒息死亡,勒痕與這根電線吻合。”
這時,李明帶著詢問結果走來:“報案的保安說,他六點巡邏到天臺時發現的死者。死者是這棟大廈里金世金融公司的員工,叫郭建峰。”
秦川點頭,示意李明繼續說下去。
“保安還說,今天中午有同事見他外出見客戶,之后就沒回公司。監控顯示他下午一點零五分進入大廈,但走的是貨梯。”李明匯報完,目光也落在死者身上。
秦川站起身,環顧四周,天臺邊緣的圍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到圍欄旁,仔細查看,發現欄桿內側有摩擦痕跡。“李明,讓人提取這里的指紋,看看有沒有線索。”
李明立刻安排勘查人員進行指紋采集。與此同時,張林正在對死者進行進一步檢查,他掰開死者的右手,發現掌心里有一枚碎鉆耳釘,邊緣還沾著血跡。“這可能是重要物證,”張林說著,將耳釘放入證物袋,“應該是死者與兇手搏斗時留下的。”
勘查人員在現場忙碌著,拍照、提取足跡、記錄痕跡。在消防樓梯拐角處,有人發現了一枚煙蒂和疑似鞋印的痕跡。“秦隊,這里有情況。”勘查人員喊道。秦川和李明走近查看,煙蒂品牌為“玉溪”,過濾嘴有牙印,而鞋印看起來是42碼的皮鞋印,鞋底似乎沾有油漬。
現場勘查正在繼續,秦川這邊做了一些部署和安排勘查小組幾個刑警都在細致的工作。
此刻,勘查組組長王強舉著指紋顯影燈,鋁粉在欄桿內側顯現出清晰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