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軒跟林操現在真是不敢動彈。
白石山的這一伙子土匪,人數應該不少,不然不能老弱病殘的都能在底下形成一個村子了。
他們倆甚至都不敢去打探消息,誰知道哪個是不是白石山下來的人。
倆人沒敢打草驚蛇,但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
兩人圍著白石山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將白石山所有能出入的通道都挨個的找了個遍,等將這些東西都記下來之后,林瑾瑜也帶著人來了。
“你們倆真是太大膽了!”林瑾瑜簡直氣瘋了,這倆人面對土匪窩子,這么多人居然敢偷摸的調查人家。
這要是被土匪窩里面的人發(fā)現了,這倆孩子還能有命在啊。
人家光人海戰(zhàn)術就能把他倆扔坑里去。
更何況,土匪窩里有沒有高手,還沒人知道。
林軒知道林瑾瑜這會子正在氣頭上,也不跟他犟,只把她跟林操查到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看。
林瑾瑜越看越凝重,這伙子土匪可不一般,簡直是罄竹難書。
林瑾瑜全都看完了,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但面對林軒跟林操還是不給好臉。
剩下的事,跟林軒其實就沒有什么關系了,有林瑾瑜在,又帶了官兵,又有林軒跟林操收集的情報。
林瑾瑜若是這樣還不能將土匪一網打盡,那他這官還是麻溜的辭了的好。
林軒跟林操又往回走了大概半個月,就聽到消息,白石山土匪被官府一網打盡了。
林瑾瑜在奏章里大力的吹捧當地官府,明察秋毫,洞若觀火……他才能帶兵將土匪一網打盡。
當地官府哪里做過這樣的事。
但林瑾瑜懂事,將這個功勞放到他們頭上,也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所以當地官府對林瑾瑜也是極盡贊美。
雙方都很滿意,朝廷也滿意了,所以封賞很快就來了。
林瑾瑜封了伯爺,不算太高的爵位,但也是林家祖上沒有的。
喜得老太太在家里給祖宗燒了好幾天的香。
林軒帶了林操離開林瑾瑜之后便到了江南。
坐在船上,林軒正提著魚竿釣魚。
遠遠的就聽見傳來一陣歌聲,“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xiāng),還鄉(xiāng)須斷腸。”
“姐,咱們?yōu)樯兑獊碜 绷植儆行⿻烆^轉向。
林軒也沒想到這孩子暈船會這么厲害。
上了船這才半天,就吐的一塌糊涂。
林軒指了指東邊,“那邊就是大運河,咱們可以從保障湖坐船直通大運河,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回京了。正好能送你回家!
騎馬得將近一個月才能回去,坐船也就幾天就到了。
方便多了。
只是沒想到,林操居然暈船。
林軒看了眼那邊又趴在船舷邊狂吐的林操,嘆了口氣。
算了,這湖上再好,看來他倆也是無福消受了。
正打算叫船夫轉頭回去,那邊傳來一個聲音,“這位公子請留步!
林軒往那邊看了眼,正是剛剛唱歌的歌女。
林軒還沒反應過來,以為這姑娘叫的是林操,便沒有管,打算去船艙里坐坐。
誰知她剛一起身,那邊的姑娘便急急忙忙的叫到,“公子,公子請留步。”
林軒這才反應過來,哦,自己也穿著男裝,這姑娘叫的公子就是自己吧。
果然林軒朝那邊看一眼,那姑娘就嬌羞的低下頭去,聲音小小的說道,“公子,可否過來,妾這邊有東西交給公子一看!
林軒:……
林操:……
林操看著林軒的眼神簡直就是苦大仇深,趁那邊的姑娘沒發(fā)現,林操小聲逼逼叨叨著,“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姐姐你現在居然是男女通吃,就連小姑娘都開始中意你了。”
說完又自言自語道,“怎么就沒有小姑娘中意我,哼!一個個都沒眼光!”
林軒心里邊就樂,這孩子人不大居然開始想吸引小姑娘注意了。
林軒才不理他,只對著對面的姑娘一拱手問道,“不知姑娘叫我有何事。”
那姑娘眼珠子一轉又巧笑嫣然的說道,“公子,妾這船上有好酒好菜,公子可愿賞光!
林軒皺了皺眉頭,忽而笑了起來,“有美相邀,自是盛情難卻,那就叨擾姑娘了!
林操還兀自在那嘟囔著,林軒這會兒卻進了對面的船上。
這船一看就是一條花船。
船艙的兩邊掛著一串串紅燈籠,里邊一架小小的案幾,上邊擺著一張琴。
剛剛那姑娘就坐在案幾后邊,雙手搭在琴上,看著林軒笑。
林軒上了船倒是臉色嚴肅起來,“這位姑娘,有什么事明說便是!
說實話,林軒雖然是做男裝打扮的,但林軒從小養(yǎng)的好,細皮嫩肉的,發(fā)育的也不錯,該有的地方都有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這是個姑娘做男裝。
偏偏這個花船上的姑娘卻卻故作不知。
能做花船生意的,哪個不是真.身經百戰(zhàn),要真是連男女都分不清,還做的什么生意。
但她看出自己是女子了,還故作不知將自己叫過來。
那必定是有事了。
至于什么事,這個林軒真不知道。
那姑娘抿嘴一笑,“公子說笑了,奴家真是請公子過來吃杯水酒的,您瞧,那里邊的席面都安置好了!
林軒就樂了,這姑娘看上去很不老實啊。
也是林軒藝高人膽大,她現在的功夫不說一流吧,但也差不離算得上了。
一般的江湖人很少能是她的對手。
再加上林軒還通醫(yī)毒,就算是碰上一流高手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在對方不防備的情況下反殺的。
所以林軒半點都沒有擔心,那姑娘說有酒有菜,林軒就隨著她去了里邊。
端起一旁的酒杯,林軒心里就有數了。
這酒里邊被下了蒙汗藥。
這些人看來是想抓住自己。
具體是為什么,林軒還不確定,想這半年多,她也得罪了不少人,像是神鷹派,會記恨她嗎?
會!
變態(tài)的思想你沒法去想象,他們不一定敢記恨罪魁禍首,畢竟姜承志表現出來的戰(zhàn)力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所以記恨自己這個調解的人也有可能。
還有白石山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