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河當時就站起來了。
林軒幾人也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難不成真的是于蓮心?
于蓮心死了嗎?
“二師弟……”袁州這個時候并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他。
畢竟沒經歷過他人的苦難,說出來的話也都不過是空話而已。
“從今日開始,都吃素吧。”林碧玉說了句。
于蓮心再怎么說,那也是徐亮河的母親,即便從小到大徐亮河都是林碧玉養大的,但生恩不敢忘,為她守一守也是應該。
徐亮河當時眼里便有了淚,“師娘……”謝謝你,師娘,謝謝你能這么大度。
等回了客棧,消息也傳了回來。
溫侯現在正在王城!
這個就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了,溫侯去王城作什么,現在看看真是整件事都透著蹊蹺。
于蓮心死了,原本他們還以為能從于蓮心那里得到什么消息,結果什么都沒有。
溫侯這些年借口出來看于蓮心,結果到底是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現在只有找到溫侯才能問清楚了。
去王城!
這是林碧玉下的決心。
這么多年,溫侯哪怕是任憑她誤會他跟于蓮心有什么,都不肯對林碧玉說出來的事情,林碧玉覺得自己必須得弄清楚,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林碧玉必然是過不去這個坎的。
緊趕慢趕的,趕了三天路,幾個人才到了王城。
“今日怎么這般熱鬧。”溫婉問了句。
“許是因為王城不跟別的地方一樣吧。”袁州拉著她的手說起來。
幾個人走在一群高大的帳篷之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真是有些不適應。
好在之前幾人就換了衣服,又經過了沙漠的洗禮,臉上也都黑紅黑紅的,大體上倒是跟這邊的人沒什么太大的差別了。
“走走走,快些去看看。”
“這就開始了?”
“那可不,昨日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
“那趕緊的,可不能耽擱了。”
……
“他們在說什么呢。”幾個人疑惑的問道。
袁州拉住一個過路人的衣領子問道,“咋了這是?”
那人原本被拉住還有些不耐,可是看著高大的袁州又慫了,“這不是郡主娘娘比武招親要開始了嗎,都去看熱鬧呢,說不定還有人想著能不能有這個機會抱得美人歸呢。”
說完甩開袁州的手也往那邊跑過去。
幾人對視一眼,郡主娘娘?
是說的凌華郡主吧。
“咱們也去看看去。”那邊人多,說不定能看到溫侯。
說實話,這位凌華郡主是真受歡迎。
不僅僅是受民眾的歡迎,在皇室之中肯定也是個受重視的主。
看臺壘的很高,主位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一個男子,過去的人都先去跟他打了招呼。
林軒耳力不行,一旁的徐亮河就給她輕聲說道,“小師妹,那人是韃靼人的大王子,剛剛有個人過去的時候,叫了一聲。”
林軒立馬就明白了,這是大王子打算拉攏這個凌華郡主。
當初自己是公主的時候,這種情況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不用想都能知道這里邊的道道。
又過了會兒,才出來一女子,走到大王子那邊兩人寒暄了兩句,便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
底下的人等到正主出來,便出來主持擂臺。
底下叫好聲一片。
可看在林軒幾人眼里,便都差點火候。
這些人看著打的熱鬧,但其實破綻百出,不過都是粗通些拳腳罷了。
林軒幾人并不怎么注意擂臺,他們是打算過來尋人的。
而此時的溫侯正坐在一座高大的帳篷里,臉上蒙著面巾。
對面也坐了一個儒雅的中年人。
“國師大人,請!”溫侯沖對面的人伸了伸手,那人的眼前放著一杯茶水。
國師大人端起茶杯來,卻并沒有喝下去,只輕輕的瞥了一眼溫侯,“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幾年咱們之間的合作還算愉快吧。”
溫侯倒是笑了笑,“是,咱們之間是沒有矛盾的,但現在老王年邁了……”
國師愣了愣,放下手里的茶碗說了句,“好你個溫侯,這是打算干預王位的更替了,你得知道,就算是我也沒法干預。”
溫侯就樂,“那哪能叫你直接干預王位的交替啊。”直接說保哪位上臺,這個難,確實難。
但你要是說,保哪位上不了臺,可就簡單了,破壞總比建設容易。
“國師大人,您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國師也笑了,“就說你溫侯不會是那般不講道理之人,罷了,你說吧。”
“我聽說三王子曾經對您有過不敬……”聰明人自然點到即止。
國師心底嘆息一聲,這個溫侯有時候是真叫人看不清。
這么個人沒有混朝堂,居然混跡于江湖,實在是可惜了。
朝堂上的那些老油子怕也就是這么個水平了吧。
那三王子可是大王的兒子中心思最多的了。
當初對自己也算不上不敬,不過就是自己初來乍到的,別人總得試探一下罷了。
可現在溫侯這么說出來了,那就是不敬了。
他也理解溫侯的想法,若是塔塔爾部的繼位人太過聰明的話,對于中原來說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好消息。
所以最聰明的人,最先出局才是王道。
“國師大人,您也是中原人出身,您對中原的貢獻,相信不會有人忘記的。”溫侯又說了一句。
這句話也成了天平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成交!”
即便現在身在塔塔爾部,可他的心里依舊是向著中原的。
現在能有溫侯這么一句話,對他來說那就是好消息。
“那我先走了。”今兒這事辦的就算是敞亮了,這幾年的時間,能辦成今天這一件事,都不算是浪費了。
走在路上,溫侯這心情都還是不錯的。
看著前邊熱熱鬧鬧的,還腹誹道,“這個凌華郡主,也是個果決之人。”不果決不行,她的父親都打算利用她去聯姻了。
這些其實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但過去看看熱鬧還是成的。
“師娘,咱們也算是找了一圈了,沒看見師父的身影啊。”袁州說了句。
溫婉悄悄地在他身后擰了一把,“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