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出來。”
霍東銘起身,望著唐墨的眼神,像獵人看獵物。
唐墨訕訕摸了摸鼻子,毫無當(dāng)大舅子的威嚴(yán),隨著他出門。
長廊。
靜悄悄。
男人清冷磁性的聲音打破這份寧靜:“我看的出來,你很愛她。”
“你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久病成良醫(yī)。”
“稀奇。”
“這是陸之遙說的。”
唐墨笑,他和喬沐沐的故事,可沒這兩位的復(fù)雜,無非是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世界就那么大,他想找她何處都行,世界就那么小她逃得出他的世界,逃不出兩人的交際圈。
說來。
除了溫涼。
他還真不知喬沐沐有什么朋友。
也就在那一刻,唐墨突然心有一絲慌亂:“她呢?”
“不知。”
“幫我跟溫涼說一聲。”
話落,唐墨匆匆離開。
喬沐沐站在后花園的噴泉池旁。
盯著水里游來游去的魚看。
她剛才分明已經(jīng)去拿行李了,可是在看到唐墨給她買的衣服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泄了氣,整個人軟綿綿的,別說是離開唐墨了,就是離開這個別墅都有心無力的。
好沒出息。
“沐沐。”
正在她發(fā)愣快發(fā)出地球邊際時。
一道磁性男音闖入耳中。
她僵了僵身子,緩緩轉(zhuǎn)過身,唐墨正站在不遠(yuǎn)處,他領(lǐng)帶有些歪了,氣息也不穩(wěn),皮鞋上沾上了些泥土,看起來是跑來的。她靜靜的望著他,動了動唇,眼眶和鼻子卻是一酸:“男神”
“傻孩子,過來。”
他喚她孩子,她卻不覺得有何不妥,跑去將頭埋在他懷里。
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咧開嘴笑起來:“男神,我好喜歡你啊。”
“難道我不喜歡你嗎?”他反問。
“喜歡!”
“以后還鬧不鬧了?”唐墨捧起她的小臉,在她鼻尖上一勾,眼里帶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里好像有星辰在閃爍一樣,喬沐沐下意識被這樣的他迷了去,湊上唇吻了他。沒什么技巧,青澀的挑撥,卻足以讓他欲火燃燒,長指探入她衣內(nèi)。
喬沐沐低聲嬌嗔出聲,躲在他懷里,嗅的耳朵根子都紅了:“別,別在這里”
“嫁不嫁?”
“嫁”
她聲音細(xì)如蚊吟。
誰也沒想到。
唐墨就這么結(jié)婚了。
一代商業(yè)巨鱷,既沒有聯(lián)姻,也沒有娶個名門閨秀,女友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不知名者,有人費(fèi)盡心思想扒點(diǎn)什么出來,可除了一些簡單履歷什么都沒有,甚至不是十八線小明星。
婚禮未從簡,豪華盛大,就是沒邀請幾個人來。
不過,因?yàn)樵柿擞浾叽笈咳雸觯挂膊伙@得空。
“沒想到逼婚居然逼成功了,恭喜啊。”溫涼端著酒杯,依偎在霍東銘懷中,看向面前穿著婚服的兩人。
“我也沒想到,我就說了一個嫁,他就真的娶了,跟做夢一樣,我還是個寶寶誒,他就要把我娶回家給他生寶寶了。”喬沐沐話是嫌棄,可眉眼間都是笑意。
真到了這一天。
她除了幸福,其他什么感覺都沒了。
就是很想跟他在一起。
永遠(yuǎn)依偎著互相取暖就好。
唐墨帶笑望著她:“不著急,我會準(zhǔn)備好東西,看你要幾次都行。”
“喂!”
四人一同笑了起來。
“霍總,唐總,沐沐,還有新晉的溫總,好久不見。”
一道儒雅帶著一抹淡淡冷沉音的男聲,由遠(yuǎn)及近。
望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喬沐沐如鯁在喉,連一句“好”之類的話都說不出口,望著他,心里泛著疼。
“好久不見,耀華。”唐墨道。
“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你們都要結(jié)婚了,恭喜。”白耀華笑起時眼角已有些皺紋,“這些日子勞你們費(fèi)心,一次次往醫(yī)院跑,讓我心里很過意不去。”
“你本就是為了沐沐受的傷,何來過意不去一說?”
為了沐沐。
白耀華眸光閃爍了一下,笑道:“那日,就算我不護(hù)著她,已會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說不定就是我與她一起躺在醫(yī)院里,情況危機(jī)也想不了太多,也沒有特意為了什么人。”
“耀華哥”喬沐沐喚他名就已經(jīng)很哽咽了。
“別提不高興的了。”他驅(qū)動輪椅到她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絲。
他啊。
本就是個命不久矣的人。
能換來她干凈微笑,無憂無慮的生活,就已經(jīng)萬份滿足了。
“新婚快樂。”白耀華笑的坦蕩。
白耀華走了。
來的快,走的快。
甚至沒吃什么東西,隨他一起的陸熙也只是隨了份禮便走了,莊卓見陸熙走他自然也是走了,倒是陸之遙和俞微醺留下,他身邊跟著一個一只眼失了明的人,記者可是感興趣的很。
留在唐墨和喬沐沐身上的壓力,也小了不少。
當(dāng)然,因?yàn)椋槎Y地點(diǎn)選擇在鄰島。
能來的人,除了唐墨接來的記者,剩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每一個出來都是新聞,作為對唐墨的回報(bào),記者自然不會在他和喬沐沐的身上多做筆墨。
算是職業(yè)道德。
“說來蹭了哥的福,我們一同出現(xiàn)也沒被人抓拍。”溫涼笑著沖身側(cè)的男人開口。
“我們的婚禮上他們會拍很多照片。”他意有所指。
“可是,我還不想那么快結(jié)婚。”
“來日方長。”
現(xiàn)在的霍東銘,對她是越來越縱容了,她真怕有一天自己就不知天高地厚,被他寵的連尾巴都翹上天了。溫涼依偎在他懷中,微閉上眼:“東銘,我很慶幸我回國了。”
“嗯。”
其實(shí)。
就算她不回國。
他也會找到她隨后相守一生,即便過程艱辛,可他卻從未想過放棄她,哪怕,一秒。
婚禮進(jìn)行。
溫涼和霍東銘很自然的成為伴郎伴娘,另一隊(duì)伴郎伴娘則是后來的席堯和慕瑾色,只是,兩人的關(guān)系又如之前遇見的一樣,很尷尬不自然,說不出是誰對誰好一點(diǎn),但一眼就能看出在慪氣。
“席堯,久病成良醫(yī)。”
上臺之前,唐墨聲音不高也不低,沖著身后的人落下莫名其妙的一句。
“什么?”
“霍東銘說的。”隨后,他便笑而不語。
席堯完全沒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唐墨,又看了看霍東銘,這兩人卻像說好的一樣,一言不發(fā)。他有些郁悶,笑的無奈又無辜,他可沒得病啊。
怎么就久病成良醫(yī)了呢?
“呆子。”
一側(cè)慕瑾色冷冷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