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堯,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就算我求你了?”慕瑾色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強硬,不再逼他,深怕他真的走上絕路,“我來處理,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行嗎?”
恰好。
這個節骨眼。
溫涼就正好站在門口。
她低垂著眉毛,站在那像是做錯事的學生,可偏偏身上有股強大的氣場又讓人無法忽視,明明是個小白兔,卻披上了打老虎的外套。
慕瑾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高傲的仰起頭笑:“好啊,當事人既然也已經來這了,我們就好好說說吧,那份文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瑾色”席堯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介于她是對他的感情,又不能說的太過。
可是他能容忍慕瑾色在他面前哭也好怒也好,就是不能忍受她對著溫涼有一點氣焰,那可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女子!
“你就算生氣我也要說,憑什么她惹出來的簍子,結果卻要你來承擔!”
“我沒有泄露任何的資料!
溫涼異常冷靜的望著席堯,一字一頓咬的極沉。
“我知道。”他面上的神色緩和了些,柔和的輕笑起來。
“我不知道什么人,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那份資料,但是我能保證,我沒有泄露資料!
慕瑾色一愣,先前咄咄逼人的模樣去了些,拿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要走,直到門口的時候才頓住腳步:“溫涼,我們談談!
“好!睖貨鰶]有給席堯開口幫她拒絕的機會,跟隨著慕瑾色離開辦公室。
她的確也想要跟她談一談。
她來到這找席堯,證明在她心里席氏集團比個人恩怨重要,這就夠了。
席堯有心想要開口勸阻,可話到嘴邊又因她決絕離去的模樣吞回肚中去。
有些事,他沒有辦法代替她做決定。
公司中的咖啡廳。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的人都忙著交報告,很少有人會來茶水間休息,倒是挺清幽的。
慕瑾色先是拿出兩份文件交給溫涼,隨后一言不發略有用眼的靠在椅背上,雙眸中帶著一絲不屑與一道看不出所以然的光。
溫涼接過翻開,望著上面的一行行字緊縮眉心。
直到把所有的看完后,合上文件。
“也就是說,他們手中拿到的是實體文件?我可真傻啊,要出賣席堯都不知道做的干凈利落點,把唯一能證實我身份的東西留在上面!彼χ鴵u了搖頭。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讓席堯難堪。”慕瑾色不屑。
“他是和我關系很不錯的學長,我為什么要讓他難堪?”溫涼像是聽了個天方夜譚,“就算我要挑個人難堪,也應該選你吧?”
慕瑾色冷哼一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心思!
“嗯?”
看著溫涼一臉茫然的模樣,慕瑾色在心里直冷笑,她就真的不信席堯對她那么好,她一個有過男朋友的人,察覺不出來!
當即話鋒轉的更為銳利:“你沒發現,席堯對你很特別?”
“學長對所有人都很寬容體貼,對我很特別嗎?”她眸色略有不解后,很快恢復清明,“我以為你來,是要問我文件的事情!
“你沒有任何感覺?”慕瑾色逼問。
“我曾經感覺到過,霍東銘對我很特別!
慕瑾色扯了扯嘴角感覺無形之中,她莫名被喂了一嘴的狗糧,正欲說話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女人不知為何陷入了沉思,盯著自己的咖啡杯很苦澀的在笑。
那樣的表情,讓她有些不忍再往下說。
隔了大概有五六分鐘,溫涼突然揚起了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在風波之后我會盡快從席氏離職。”
“我可沒叫你離職!別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就要你回我一句真誠的,你之前真沒感覺的出來?”
她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就當我沒有跟你說過這番話吧。”慕瑾色拿起包就想走,臨了站起來才想到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哥哥,“那我哥他”
“這件事,我很抱歉瑾色!睖貨鐾nD了一下,真誠且嚴肅的看著她,“我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你哥哥人很好,但不是我的理想型!
原來,是自己以前誤會她了?
慕瑾色瞇起眼睛,像是一只狡黠的狐貍一樣打量著面前的人,她看起來情緒不佳,也不像是在說假話,當即挑了挑嘴角。
這溫涼還有點可愛?
“那我走了,霍總人還不錯,加把勁搶回來吧,省的妨礙我和席堯。”
這下子,溫涼再傻也明白這么多年以來,慕瑾色對她莫名其妙的敵意來自哪,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出自霍東銘,還感嘆某人魅力太大,結果卻是學長。
眼看著慕瑾色要走,她忽然站起來:“謝謝你!”
“嗯?”要走的停頓腳步,有些不解側首。
“你讓我認清楚,從始至終我的心里就只有過一個人!
因為只有他,所以連蹦出個情敵,明明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她也還是會擔心到他的身上,而不是其他親近的人。
這大概是愛情的特權吧。
溫涼想著,嘴角輕勾。
“切!蹦借浜咭宦,似是沒想到她這么坦誠,輕咳了一聲,“如果霍總哪天不是你的菜了,考慮考慮我哥也行,嗯”
語速一轉飛快的說:“我勉為其難認你做嫂子!
說著不再給溫涼回答的計劃,踩著有十多厘米的紅色高跟鞋,妖嬈多姿的往前走,身姿宛如媚狐腳步輕盈快速,還真和狐貍精有那么點相似,不過,是一只落荒而逃的狐貍精就是了。
站在原地的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想,學長以后可是有的福了。
至于瑾色說的朋友
在危急時刻,她沒有插自己一刀,還在沒有和解的情況下,先把資料都給自己,足以證明她是個敢愛敢恨能分是非的人,和這樣的她最朋友,也不糟糕。
原本沉悶的心情,因為慕瑾色的這一個插曲竟是稍有回升,想著她離開時的模樣,嘴角輕勾。
溫涼坐下后,隨手又翻起了之前她給的文件,想再找一找對方話語中的漏洞。
正在她專心做標記時,手機鈴聲響起,這次較長是通訊。
她沒心思抽空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接起:“喂?”
“我說的話,已經沒威信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