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命的行動很迅,他利用兩天的時間部署,在蕭仁貴即將給太后答復(fù)的前一天晚上,于凌晨三點鐘,親率手下的神威營護衛(wèi)殺到太后寢宮外面。? ?
他們的腳步聲很輕,但人數(shù)太多,腳步聲匯聚在一起,還是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蕭命抵達太后寢宮外面,臉色陰沉,看了太后寢宮一眼,揚手一揮,神威營護衛(wèi)便迅跑動起來,將整個太后寢宮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團團圍住。
太后在蕭夫人被蕭命推下樓后,一直無法安寧,今晚也是一樣,好不容易才入睡,睡得不是很死,聽到周圍的腳步聲,登時一驚,坐了起來。
她坐起來后,也不敢招呼侍女,更不敢打開燈,豎起耳朵傾聽了一會兒,只聽得周圍都是腳步聲,更是心驚膽戰(zhàn)。
她意識到了,外面可能生了什么,蕭命已經(jīng)讓人包圍寢宮。
原本她是想說服蕭仁貴放棄蕭命,并尋找機會免除蕭命的神威營統(tǒng)領(lǐng)的職務(wù),但沒想到蕭仁貴還沒有答復(fù),蕭命反倒是搶先難了。
想到這兒,她迅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慌亂不能解決問題,必須快聯(lián)系外面的人,尋求援兵。
想到援兵,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倘若我還在中京,蕭命又豈會一家獨大,膽敢肆意妄為?
但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她急忙撥了另外一個號碼,蕭仁貴的號碼。
此刻,也只有蕭仁貴有可能幫上她。
但電話還沒撥通,忽然,砰地一聲巨響,將太后嚇了一大跳,幾乎從床上滾下來。
緊跟著就看到,蕭仁貴臉色陰沉,龍行虎步地當(dāng)先走進來。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個如狼似虎全副武裝的神威營護衛(wèi)。
蕭仁貴一走進太后寢宮,便下令:“開燈!”
燈光亮起的瞬間,太后急忙將手機藏到了身后,用屁股壓住,隨即強自鎮(zhèn)定,說:“蕭……蕭命,你這么晚來我寢宮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嗎?”
蕭命瞟了一眼太后,冷笑一聲,說:“太后睡得可好?”
太后說:“我……我睡得還不錯,你要買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談吧。”
心里巴不得將蕭命打走。
但蕭命既然來了,又豈是她能打走的?
蕭命啪啪啪地拍起了巴掌,一邊拍掌,一邊笑道:“太后這裝模作樣的功夫,連我都不得不服。”
太后心中更慌,說:“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哪里裝模作樣了?”
蕭命環(huán)視四周,見寢宮里只有太后一個人,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們退出去,我有話跟太后單獨談。”
“是,蕭統(tǒng)領(lǐng)!”
神威營護衛(wèi)退出去,并關(guān)上房門。
砰地一聲房門關(guān)閉時,太后禁不住嬌軀一顫,她不知道蕭命會做出什么事情,但蕭命以前的手法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蕭命看了太后一眼,走到一邊的沙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說:“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什么話都可以攤開來講了。”
太后說:“你想說什么?”
蕭命一邊把玩手中的茶杯,一邊冷笑道:“我聽說太后在背后勸爸不要讓我當(dāng)家主,還要廢除我的神威營統(tǒng)領(lǐng)的職務(wù)?”
太后心里一驚,他怎么會知道?面上卻是佯裝鎮(zhèn)定,笑著說:“你從哪兒聽來的,怎么會?沒有的事情,你對蕭家和我功勞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蕭命呵呵冷笑道:“是嗎?太后,有句話怎么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做了,就別怕承認啊。承認了也沒什么,我蕭命不過是一個孤兒,無親無故,無依無靠,隨便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
太后說:“真沒有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誤會了。”
“哼!”
蕭命聽到太后還在狡辯,不由大怒,怒哼一聲,猛將手中的茶杯往太后額頭扔去。
“砰!”
茶杯撞上太后腦門,隨即彈落地上,化為無數(shù)碎片。
太后伸手捂住腦門,驚慌起來,說:“你……你要干什么?”
蕭命霍地站起,大步往太后逼近,面目猙獰,一邊走一邊說:“你還想抵賴?你以為你和老不死的在后面的談話我不知道嗎?他是不是還說三天給你答復(fù),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聽到蕭命的話,太后意識到蕭命對自己和蕭仁貴的談話一清二楚,不由得恐懼起來,一邊往后縮,一邊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再狡辯了嗎?啊!”
蕭命聽到太后的話,猛地一大步跨上前,一把捏住太后的脖子,惡狠狠地盯著太后道。
“咳咳咳!”
太后的脖子被蕭命掐住,當(dāng)場忍不住干咳,隨即不斷用手拍打蕭命的手,一邊叫道:“快放開我,這兒是皇宮,你要敢殺我,你也不會好過。”
“哼!少他媽嚇唬我,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
蕭命厲聲道。
太后說:“你……你……”
太后的臉色漸漸變?yōu)榻{紫色,呼吸都困難,話也說不出來了。
再過片刻,太后已經(jīng)感到窒息,就要暈倒過去。
蕭命忽然一把將太后推倒在床上,隨即冷笑道:“你現(xiàn)在要不想死,還有一條路!”
太后干咳幾聲,說:“什……什么路?”
蕭命冷笑道:“只要你明天將老不死的叫進皇宮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太后說:“你想干什么?”
蕭命冷笑道:“就只是想和老不死的聊聊,也沒什么。”
太后狐疑地看著蕭命,說:“你敢弒父?”
蕭命說:“雖然老不死的對我不仁不義,生下我不管我,現(xiàn)在我?guī)退瓿纱髽I(yè),又想過河拆橋,不過我還沒那么絕情,我只要他答應(yīng)將蕭家家主的位置讓給我。只要他答應(yīng),并且你保證永不免除我的神威營統(tǒng)領(lǐng)職務(wù),這事我可以當(dāng)著沒生過。”
太后了解蕭命的性格,不太相信蕭命的話,說:“你真會放過爸和我?”
蕭命斜眼看向太后,說:“你只能相信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太后說:“假如我不答應(yīng)呢?”
蕭命冷笑道:“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不但你要死,就連你的寶貝兒子也得死。”說完拍了拍手掌。
呀地一聲,房門再次打開,一個穿著神威營服裝的大漢夾著慕容梁走了進來。
慕容梁被夾在半空,手舞足蹈,不斷叫喊:“媽媽,媽媽!”
在大漢進來后,太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之所以能夠擁有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慕容梁的皇帝身份,如果慕容梁死亡,她也就一無所有。
不說利弊,單說母子之情,她也無法眼睜睜看著慕容梁死在蕭命的手上。
蕭命在慕容梁被帶進來后,從腰間拔出配槍,咔咔地上膛,隨后走到慕容梁身前,將黑漆漆的槍口抵在了慕容梁的腦門上。
與此同時,大漢伸手捂住慕容梁的嘴巴。
慕容梁掙扎得更加激烈,想要求救,只能出嗚嗚地聲音。
太后看著慕容梁,流下了淚水,心里五味陳雜,假如莫小坤還在中京,又怎么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這也是她第二次后悔,第二次想到我的好。
她本有機會,和我攜手掌握大權(quán),太后的位置穩(wěn)如泰山,可為了她所謂的家族,親手將自己一步一步地送進了深淵。
她叫了起來:“蕭命,你給我放開他,聽到?jīng)]有?”
蕭命冷笑道:“再問你最后一句,答不答應(yīng)!”手指搭上扳機,眼神極其狠毒。
以蕭命的狠毒,沒有人敢懷疑他真會下手,慕容梁,我的兒子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