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也介入了調(diào)查,雖然姬少鴻在警察部還有些人脈,督促條子們破案,并告訴他們兇手是蕭命。?
但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蕭命位高權(quán)重,而且做事也極為周密,在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所以要憑借警方破案,將蕭命繩之以法,那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
如果有這種可能性,蕭命也不會這么無法無天了。
姬少雄的父母被人殺害的消息,在中京掀起了一場很大的波動。
明眼人都知道可能是蕭命干的,對蕭命更為忌憚,蕭命的威權(quán)更重,還敢和他對抗的人,整個大燕除了我莫小坤,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
姬家算是將門世家,歷代都有人在軍隊中擔任重要職務(wù),所以軍方對這事也是感到無比震怒,可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jù),沒有合理的理由,誰也拿蕭命沒辦法。
在姬少鴻的父母喪禮當天,基本上能夠來的軍隊系統(tǒng)里的重要將領(lǐng)基本都來了,軍事委員會所有成員五一缺席。
在喪禮上,由輔親自念祭文,講述姬少雄的父親的一聲,說到他當年為大燕立下的巨大軍功,現(xiàn)場的人無不感到悲傷。
太后和慕容梁都沒有出席,只是派人代表她們前來吊唁。
當天的喪禮,所有人都悲痛無比,大燕的各大電視臺都轉(zhuǎn)播了這一條消息。
由于姬少雄的父親的身份的顯赫,普通民眾也是感嘆無比,說想不到顯赫一時的姬家,竟然也有衰敗的一天。
姬家確實風光過,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時不同往日了。
在喪禮上我見到了很多軍方重要將領(lǐng),但因為以前沒打過什么交道,所以也沒有接觸。
有幾個算是姬少雄叔叔伯伯輩的,依舊在軍中任職的老人,上去和姬少雄交談,不斷安慰姬少雄的同時,也向姬少雄保證,說他們將會在后面支持姬少雄。
到下午的時候,慕容紫煙也來了,她進來后左右張望,看到我,就走了過來。
時釗原本坐在我旁邊,見慕容紫煙走來,當即讓出了位置。
慕容紫煙坐下后,我說道:“好久不見。”
慕容紫煙微笑道:“好久不見。”
我說道:“你媽媽呢?”
慕容紫煙說:“她沒有來,今天我代表她來參加喪禮。坤哥,聽說你要離開中京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過幾天可能就回穗州島。”說完心里涌起一股沖動,想要慕容紫煙和我一起走。
但最后我還是忍了下來,現(xiàn)在這樣子,慕容紫煙怎么可能和我去穗州島?
慕容紫煙說:“離開中京也好,現(xiàn)在的中京,烏煙瘴氣,已經(jīng)不是適合呆的地方了。”
我說道:“以后你要小心一點,蕭命那個人可能會找你們麻煩。”
慕容紫煙點頭說:“我會小心的,謝謝坤哥關(guān)心。待會兒喪禮結(jié)束以后,你要去哪兒嗎?”
我說道:“可能會回去,怎么?”
我心里期待,她約我出去吃頓飯,或者逛街什么的。
但慕容紫煙笑著說:“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
隨后我們就沉默起來,雖然現(xiàn)場很多人,雖然喪禮還在舉行中,可是我的注意力卻完全被慕容紫煙吸引,再也移不開。
她身上的那種獨特的香味,以及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絕美姿容,讓我很難放下。
這一次離開中京,快則兩三年,慢則五六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我將不會再回來。
那么長時間,我會擔心。
即便是我知道,慕容紫煙不會輕易改變,可還是擔心這么長時間后,聽到她嫁給其他人的消息。
但最終我沒有開口,一來今天是喪禮現(xiàn)場,氣氛嚴肅,不適合談這些事情,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慕容紫煙好像也是有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到喪禮結(jié)束,我對慕容紫煙說:“我送你回去,現(xiàn)在的中京很不安全。”
慕容紫煙點頭說好。
我隨即讓時釗、大壯等人先回去,親自開車送慕容紫煙回雍親王府。
在路上,我抽了一支煙。
慕容紫煙坐在副駕駛位上,一直在看車窗外的風景。
原本路途比較漫長,可是還是很快就到了。
我多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然而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容紫煙說:“我到了。”
我嗯了一聲,說:“我不送你進去了。”
慕容紫煙下了車子,靠到車窗邊,說:“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我想到雍親王妃還在,進去可能會很尷尬,當即說:“改天吧,我還有事情。”
我放了手剎,正要轟油門,慕容紫煙忽然又叫道:“坤哥。”
我側(cè)頭看向慕容紫煙說:“什么事情?”
慕容紫煙猶豫了下,說:“沒什么。”
我點了點頭,駕駛車子往前駛了出去。
雖然車很快,車子在狂飆,可是我還是覺得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壓著一樣,特別不痛快。
真的要走了。
我要離開中京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再見到她的時候,她會不會已經(jīng)嫁人了?
忽然想起了張雨檬,我的心就是一陣陣的痛。
歷史是多么的相似,我當初和張雨檬分隔兩地,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她結(jié)婚的消息。
忽然間,我像是猛然驚醒過來一樣,意識到,假如我就這么走了的話,很有可能永遠失去慕容紫煙。
“吱!”
猛然一腳剎車踩了下去,車子出刺耳的剎車聲,在寬闊的大馬路上橫擺,直接橫在路中間。
后面一輛車子跟得較近,差點剎不住車,撞上我的車子,在剎住車子以后,司機探出頭來,破口大罵:“草你媽的,你是怎么開車的啊?找死也別連累老子?”
我滿腦子的都是慕容紫煙,也沒有理會司機的話有多么難聽,駕駛車子,像是一陣風一樣,呼地從他的旁邊開了過去。
在車子錯身而過的時候,司機看到了車子里的我,嚇得急忙手捂嘴巴,屁都不敢再放一個,心里那個害怕啊。
剛才那個是大燕唯一的異姓王英王?南門的龍頭?差點惹了大禍啊。
“叭叭叭!”
后面的車子狂按喇叭,車子里的司機探出頭來咆哮,前面車子的司機連忙駕駛車子往前沖去。
慕容紫煙看著我離去的方向傻傻呆。
她和我一樣,也意識到這次我離開中京,可能幾年見不到了,不禁心下悵然。
正要轉(zhuǎn)身回雍親王府的時候,忽然一輛車子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
“坤哥!”
慕容紫煙驚喜無比,當場失聲。
那種心情其他人可能無法理解,又有什么比再看到我更能令她激動的呢?
嗖!
車子如閃電般沖到她面前,正駕駛位剛好在她旁邊。
這么高的時,要想停車這么準,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在慕容紫煙面前表演了一手車技。
我打開車門,一大步?jīng)_到慕容紫煙身前,一把就將她攬了過來,緊緊抱住。
我摟得很緊,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將她融進我的身體里一樣。
“坤哥,你怎么了?”
慕容紫煙說。
我說道:“紫煙,跟我去穗州島怎么樣?”
慕容紫煙推開我,用眼睛凝視我的眼睛,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心下一陣竊喜,看她的樣子很有可能答應(yīng)啊。
但沒想到,慕容紫煙又皺起眉頭來,說:“我媽媽,我得和我媽媽商量一下,才能給你答復。”
聽到她的話,我失望透頂,雍親王妃一直對我有成見,雖然在后面有所改觀,但也說不準啊,問雍親王妃可能就沒戲。
但事情太復雜,我也不能勉強慕容紫煙,當下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我等你回復,我先走了。”
慕容紫煙說:“你回去之前,我一定給你答復。”
我說了一聲好,轉(zhuǎn)身上了車子。
開著車,卻很不是滋味,我他么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竟然沒成功?
一向?qū)ψ约旱镊攘苡凶孕诺奈遥唤_始懷疑了,我還是不是那個泡妞無往不利的光頭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