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已經(jīng)無法理智地去思考衡量,夏娜雖然現(xiàn)在不算我的女朋友,可誰不知道她和我的關(guān)系,可夏娜還是被打了,這口氣我不能忍,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忍。
雖然夏娜沒告訴我,是蕭命打的,但事實已經(jīng)顯而易見。
除了蕭命誰又還有那么大的膽子?
他以為放了夏娜。主動示弱,這事就算完了?
沒完,不干死他,我莫小坤就跟他姓。
雖然怒火滔天,雖然很想干死蕭命,但在蕭府中,我還是在克制自己,我在忍,也還要陪蕭命將這出戲演下去。
蕭薔薇隨后走上來,說:“莫爵爺,讓夏小姐和我去換套衣服吧。”
我回頭看了蕭薔薇一眼,心中很是感激。
我以前只是抱著玩玩的態(tài)度,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但實際上,蕭薔薇卻對我很好。
哪怕外面有很多關(guān)于她的風言風語。哪怕她的人品被人說得那么不堪。
可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蕭姐。
不管蕭家和我怎么樣,這份感情不會磨滅。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
蕭薔薇隨即對夏娜說:“夏小姐,跟我去換套衣服吧。”
夏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只有在我身邊才有安全感,不由縮到了我背后。
我輕聲說:“沒事,現(xiàn)在安全了,蕭小姐是好人。”
聽到我的話,夏娜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蕭薔薇去蕭薔薇的房間換衣服。
夏娜換好衣服后。一頓豐盛的晚宴就開啟了。
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蕭仁貴笑容滿面,春風得意。
蕭命也是志得意滿,笑聲不斷。
我也不是愣頭青,他們笑,我也陪他們笑,期間還和蕭命碰了一杯,假裝給蕭仁貴面子,和蕭命和好。
但晚宴結(jié)束,走出蕭家的瞬間,我的臉色就寒了下來。
濃濃的殺意掩飾不住,蕭家門口的守衛(wèi)看到我的樣子,都是覺得心驚。
可能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記得,我叫閻王坤了吧。
我的森冷,與蕭府里的歌舞升平形成鮮明反比。
上了車子,點上一支煙,狠狠地抽,心里卻在謀劃怎么搞死蕭命。
夏娜受驚嚇過度,可能很疲憊了。在上車后沒多久,就睡著了,她緊緊靠著我,抱我抱得很緊。
已經(jīng)記不清她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抱我了,但我可以肯定。她現(xiàn)在對我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的戒心。
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我和張雨檬分開了,她就是我的全部,我結(jié)婚的對象。在我憧憬的未來里,她是唯一的女主人。
而她也和我差不多,把我當成了唯一,經(jīng)常在夏佐面前幫我說好話,為我爭取機會。
回想起來,好像那時候的我,才是最快樂的。
沒有那么多女人,沒有現(xiàn)在的爾虞我詐。
但我不知道,在她醒過來以后,會不會再次離我而去。
所以,現(xiàn)在的短暫時光,在我看來更加的彌足珍貴。
時釗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開車。
車子里很安靜。
回到別墅,夏娜還沒有醒,我將她抱到我的臥室,放到床上。
給她蓋好被子,想要離開的時候,夏娜忽然說起了夢話:“小坤,別走。”
我回頭看向夏娜,她動了動嘴唇。又睡熟了。
夏娜的臉上很臟,巴掌印觸目驚心,但長長的睫毛,和熟悉的嘴唇依舊很美,觸動我的心弦。
我忍不住心生憐惜,去找了塊毛巾來,替她擦掉臉上的灰塵。
雖然還是有傷痕,但我已經(jīng)忍不住俯下身子,輕輕地印上了夏娜的嘴唇。
吻著夏娜,我心里在想。假如沒有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會怎么樣?
夏娜好像有了感應(yīng),呢喃著說:“小坤。”
我柔聲說道:“是我。”
夏娜抱住了我的頭,熱烈的吻了起來。
…;…;
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是午夜。我是被一陣水聲吵醒的。
睜開眼,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旁邊的夏娜還在不在,伸手去摸,但卻摸了一個空。
心里不由一陣失落,好像缺了點什么東西一樣。
再聽到那水聲。循聲望去,正好這時候水聲停了,夏娜圍著浴巾,一邊用毛巾擦頭發(fā),一邊走了出來。
她走出浴室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我,不由一呆。
我感覺有些無所適從,尷尬地找了個借口,說:“你什么時候醒的?”
夏娜說:“剛醒一會兒。”
我囁嚅道:“剛…;…;剛才。”
夏娜說:“剛才什么?”
我干笑道:“沒…;…;沒什么。”
夏娜恩了一聲,拿起吹風機,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fā)。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涌起無數(shù)次的沖動。
我想從后面抱住她,這才是我和她應(yīng)該有的幸福。
但我還沒有勇氣,因為我不知道,她放下夏凡的事情沒有。
就這樣看了一會兒,夏娜放下了吹風機。轉(zhuǎn)身走過來,拿起床邊的衣服要穿。
我意識到她可能是要走,問道:“這么晚了,你還要回去?”
夏娜點頭恩了一聲,繼續(xù)穿衣服。
看著她穿衣服,我又好幾次想開口留她,但依然沒有說出口。
她終于穿好了衣服,回頭說:“謝謝你,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回不來了。”
我和她自離開蕭府以后。一直沒有交談,所以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她昨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我說道:“沒什么,只是小事。”
夏娜說:“對你來說只是小事,對我來說卻是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總之謝謝你。我走了。”說完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看到夏娜走到臥室門口,我終于忍不住叫了一聲:“夏娜!”
夏娜停下了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說:“什么事情?”
我好想和她說,讓她留下來,但最后還是只癟了癟嘴唇,說:“沒什么。”
夏娜恩了一聲,往外去了。
她好像說得最多的就是恩,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呢?
聽到關(guān)門聲,我心里禁不住一顫,仿佛那關(guān)門聲就是夏娜對我的最后道別。
經(jīng)歷了這次的事情,她會不會放棄報仇,離開中京呢?
我心里忽然緊張起來。
她找我,催促我殺蕭命,我覺得很煩。可忽然間意識到,她有可能徹底灰心,離開中京市的時候,我心里又是一種失落。
感覺很矛盾,感覺我像是賤人,患得又患失。
在夏娜走了一會兒,我又忍不住到陽臺上,通過陽臺,看她離去的身影。
夏娜和時釗好像在客廳里說了一會兒話,過了一會兒,我才看到時釗送夏娜出了別墅樓,到了院子里,時釗隨后叫來一個小弟,吩咐了幾句,那小弟就點頭,小跑著去了。
不多時,一輛車子從車庫開了出來,到了夏娜的面前。
時釗親自為夏娜打開車門,夏娜隨后上了車子。
到關(guān)門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夏娜真的要走了。
再也忍不住,我在陽臺上喊了一聲:“夏娜!”
夏娜打開車門,探出頭來,往我這兒看了一眼。
我說道:“等等!”轉(zhuǎn)身就沖進臥室,拿了一件外衣披上,往下面趕去。
不論我怎么欺騙自己,但有些事實永遠也改變不了,我愛夏娜,哪怕她更多的時候在讓我生氣,在讓我頭疼,在讓我苦惱。
今天算是我們分手以來,第一次真正的重聚。
那種感覺,其他人給不了我,刻骨銘心,只是一點甜頭,就能讓我無法自己。
所以,我想跟她告白,忘了過去,忘了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在一起。
但即便是我鼓足了勇氣,實際上結(jié)果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夏凡死在我的手上,她能不能真的拋棄一切,重新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