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夏娜的事情,可是蕭命的態(tài)度,卻給了我一個極為深刻的教訓,再親密的人也靠不住,哪怕是皇后,哪怕是我和皇后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她不可能像我對她一樣毫無保留,她還要考慮她的家族。
家族?
有時候真是讓我覺得很可恨的東西,既能給你帶來一定的幫助,也會對你形成制約。
皇后那邊沒有回我的話。說賭場的事情,但我估計希望不大,蕭命的股份不大會有變動。
這樣的話,我心里更加不平衡了,這一路走來,我經(jīng)歷了多少生死大劫,付出了多少的辛苦和努力,到了最后得到的居然還沒有蕭命這個三姓家奴得的多?
蕭仁貴沒多久就來了,看到我的時候,非常客氣,笑著問我:“小坤,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聽蕭爵爺說,你到他這兒來搗亂?要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大事,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我正要回蕭仁貴的話,蕭命已經(jīng)在里面得知蕭仁貴來了的消息。重新走了出來,他聽到蕭仁貴的話,立時插話道:“蕭老,莫爵爺一口咬定我抓了他朋友,我根本沒有啊,他要是不信,可以搜。”
我聽到蕭命的話,心想我一直在這兒,如果在我到來之前,夏娜沒有轉移。應該還在別墅中,搜到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不等我說話,時釗說道:“好啊,搜就搜,搜到怎么說?”
蕭命說:“要是搜到了,隨你們怎么處理,就算讓我蕭命給你們磕頭認錯都行,假如搜不到呢?”
時釗說:“夏娜來找你確定無疑,不在你這兒,會在哪兒?蕭命,你別以為我們不敢搜?”
蕭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說:“那就搜啊,搜不到我也不要求你們怎么樣?只要莫爵爺磕頭認錯就行。”
時釗看向我,說:“坤哥怎么說?”
蕭仁貴笑呵呵地打圓場,說道:“莫爵爺,蕭統(tǒng)領不會說謊,我看大家不如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不是更好?繼續(xù)鬧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你說是不是?”
我看蕭命這么篤定,心頭也動搖。但還是決定搜搜看,說:“蕭老,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非常肯定我的朋友就在這兒。蕭命,我現(xiàn)在就要搜這兒。”
蕭命呵呵一笑。說:“請便。”隨即轉頭看向蕭仁貴,說道:“蕭老,咱們里面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
蕭仁貴笑著答應一聲,隨即與蕭命往客廳里走去。
蕭命任由我們搜查,我們反而遲疑了。但現(xiàn)在已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搜查到底。
我和時釗隨后就在蕭命的別墅里搜查起來,時釗的性格就那樣,搜查也不忘出氣,翻箱倒柜,各種找機會搞破壞。
蕭命的人全程隨同,看到時釗的舉動,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我們搜查客廳的時候,其實客廳也沒什么好搜的,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時釗還是想泄憤,假裝不小心將客廳里的音響帶倒,砰地一聲,聲音極響,把正在客廳中親切交談的蕭命和蕭仁貴都給嚇了一跳。
蕭命臉色有點難看,但隨后也沒發(fā)作,擠出笑容,繼續(xù)與蕭仁貴談話。
我們搜完客廳,又去了臥室、客房等地方,但都沒有什么收獲。到了書房外面,正要進書房去,蕭命的手下就將我們攔住,說:“對不起,書房是蕭統(tǒng)領私密的地方,你們不能進去。”
時釗說:“你們不讓我們進去,是不是人就在里面啊?”
蕭命的手下說:“夏小姐根本不在別墅里,說了你們不信,我們也沒辦法。但我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人絕對不在里面。”
時釗說:“你說不在我就要信嗎?憑什么?我就要進去搜。”說完一把將蕭命的手下推開。便要硬闖進去。
旁邊幾個蕭命的手下跳到時釗面前,將時釗攔住,說:“這樣吧,等我們請示蕭統(tǒng)領,他準許了你們再進去。”
時釗回頭看向我。說:“坤哥,怎么說?”
我搜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搜到夏娜,所以也沒什么底氣,當即點頭說:“你們快去。”
其中一個蕭命的手下快速去客廳稟報。我們就在書房外面等了起來。
約等了三分鐘左右,蕭命和蕭仁貴聯(lián)袂走來,蕭仁貴勸我,人不在這兒,讓我停手吧。
但蕭命卻不大愿意,說:“蕭老,他既然認定了,不讓他搜完他是不會心甘的。莫小坤,你要搜里面?好,我陪你進去。不過只能你一個人進去,還不能動里面任何東西。”
我說道:“好啊。”
蕭命隨即親自推開書房的門,帶我進了書房。
蕭命的書房也就是一個擺設,里面的書全是新嶄嶄的,一走進書房。濃郁的油墨的氣息就迎面撲來。
布局倒也像模像樣,靠窗戶的位置有一個觀景陽臺,上面設置了一張桌幾,桌幾上放了一套茶具,兩邊擺了坐墊,直有一種高雅的氣息。
想到高雅,我不禁嗤之以鼻,蕭命這樣的人也懂得品味,高雅?
看了一圈,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只得退出書房。
蕭命更加得意了,說在客廳等我們,讓我們搜完再下去。
將整棟別墅搜完,包括車庫、地下室、雜物間等等地方,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時釗開始皺眉了。低聲問我:“坤哥,真要磕頭認錯啊?”
我說道:“磕毛線的頭,認什么錯?就憑他蕭命?我不磕頭認錯,他又能把我怎么樣?”
“莫爵爺,蕭統(tǒng)領讓我來問你們,搜完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蕭命的手下走來。
我說道:“搜完了。”
那蕭命的手下說:“那請客廳說話。”
我知道去客廳,蕭命指不定會怎么奚落我,羞辱我,但蕭仁貴也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去,當即帶著時釗回到客廳。
客廳里,傭人們已經(jīng)收拾好了現(xiàn)場。
蕭命嘴角帶著冷冷的笑容,斜眼看著我,也不出聲說話。打算看我的好戲。
蕭仁貴主動招呼我:“莫爵爺,過來坐。”
我?guī)е鴷r釗走過去,正要在沙發(fā)上坐下,蕭命便發(fā)話了:“莫爵爺,人搜到?jīng)]有?”
我咬了咬牙,說:“沒。”
蕭命說:“那之前是怎么說的?搜不到怎么辦?”
我遲疑起來。
蕭仁貴呵呵笑道:“一句玩笑話,蕭統(tǒng)領何必當真,搜不到就算了,大家坐下吃頓飯,什么事情都一筆勾銷。”
蕭命現(xiàn)在卻絲毫不讓了,笑著說:“蕭老,他剛才的態(tài)度您也是看到的,開車闖我別墅,咄咄逼人,我說什么他都不信,指不定是找個借口,要我難看呢。”
時釗說道:“蕭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蕭命冷笑道:“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但也得看什么人。我這個人就這樣,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回敬別人。今天你們搜也搜了,找不到人,還是按之前說好的辦吧。”
我冷笑一聲,說:“假如我不呢?”
蕭命冷笑道:“那就對不起了。”說完啪啪啪地拍了幾下巴掌。
霎時間,數(shù)十個蕭命的手下從客廳大門魚貫而入,人手提著一根棒球棍,兇神惡煞,殺氣騰騰的。
這還是蕭仁貴在現(xiàn)場,稍微留了點余地,要不然,這些人手里提的可能就不是棒球棍,而是砍刀或者槍了。
這些人一沖進來,就迅速將我們包圍,將棒球棍在手里拍打,嘴角掛著冷笑,目光兇狠地看著我們。
雖然人數(shù)多,氣勢夠足。
但我是什么人?
這種場面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想要唬住我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