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廳,幾個穿著制服的條子已經(jīng)在客廳中等我了。
在看到我的時候,條子們紛紛起立,主動向我打招呼,并出示了他們的證件,說明來意:“莫爵爺,今天冒昧打擾,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你。”
我心中雖然害怕?擅嫔弦琅f是一副鎮(zhèn)定從容的樣子,笑著說:“都不用客氣,坐下說話。”
招呼條子坐下后,取出香煙,詢問條子們抽不抽煙。
帶頭的條子說:“莫爵爺不用客氣,我們辦公的時候是禁止抽煙的!
我笑道:“我抽煙不影響吧!
那條子說:“當然不影響!彪S即頓了一頓,正色說道:“請問莫爵爺知道圣上在機場迎接別茲克大使時遇到襲擊身亡的事情嗎?”
在他說話的時候,旁邊一個條子,開始做筆錄,記錄我們的對話。
我假裝詫異無比,說:“圣上遇到襲擊?怎么會?什么時候的事情?”
那條子說:“就在兩個小時前,歹徒當眾拔槍。射擊圣上,圣上當場死亡。”
我說道:“什么人這么大膽?你們可一定要將兇手抓住,將其繩之于法啊!
那條子說:“這個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我們一定會盡力。今天冒昧打擾莫爵爺,就是想問問莫爵爺有沒有什么線索!
我說道:“我哪里有什么線索啊,要不是你們告訴我,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那條子點了點頭,說:“莫爵爺有沒有什么印象。圣上生前有什么仇敵?”
我說道:“要說仇敵,圣上當然有不少。”
那條子說:“莫爵爺說仔細一點!
我說道:“圣上生前嫉惡如仇,多次化解一些陰謀家的叛亂,得罪的人自然不少!
那條子點了點頭,說:“具體有哪些人?”
我就這樣和條子在客廳里瞎扯起來,說了很多不是秘密的廢話,比如說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的黨羽對慕容鋒懷恨在心,有可能報復慕容鋒等等。
這些條子們應該早就想到,說了幾乎也等于白說。
和條子聊了一會兒,我漸漸鎮(zhèn)定下來,看來他們還沒有懷疑我,來這兒找我只是例行公事。
送走條子,我輕吁了一口氣,干掉慕容鋒,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
“坤哥,條子走了?”
就在這時。時釗來到我身后,問了一句。
因為我沒有注意到時釗,他忽然在我后面說話,倒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回頭看了一眼時釗。說:“你嚇死我了,走路都沒有聲音嗎?”
時釗說:“坤哥的注意力太集中,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我來了。”
我說道:“條子走了,他們只是例行公事。應該沒有懷疑到我們。堯哥怎么樣?”
時釗說:“醫(yī)生剛剛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這兒缺乏醫(yī)療設備和藥物,情況不太樂觀,必須送到醫(yī)院,接受全面治療!
我聽到時釗的話,再松了一口氣,說:“只要堯哥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剩下的好辦。你想辦法找一家私人醫(yī)院,然后將堯哥送去!
時釗點了點頭,說:“我馬上去安排!
我說道:“我先去看看堯哥。”
到了堯哥所在的房間,看到堯哥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我的心里很難受。
他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全身都是血,要不是搶救及時,我真的可能看不到堯哥了。
心里忍不住想。等堯哥好了以后,就送他回穗州島,讓他和大嫂安度晚年,絕不能再讓他在外面冒風險了。
醫(yī)生說:“情況比想象中的好一些,沒有生命危險!
我說道:“感謝你,醫(yī)生,回頭我會讓人打錢到你的賬戶!
雖然醫(yī)生搶救堯哥并非自愿,可是我還是感念他的情。
醫(yī)生說:“謝謝莫爵爺!
我說道:“記住。今天的事情不許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否則,我要你全家死!”說到后面,轉頭看向醫(yī)生。目中暴露殺機,兇惡無比。
醫(yī)生登時被嚇了一跳,連忙說:“不敢,不敢!莫爵爺放心。我就算死也不會說半個字!
我恩了一聲,說:“在他沒有送去醫(yī)院之前,勞煩你照顧,你放心,只要你老實聽話,不會有什么事情!
醫(yī)生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連忙答應。
堯哥沒事了,但我心里還有一層擔憂。那就是太后,原本蕭仁貴說太后那邊他會解決。
但是現(xiàn)在雖然太后那邊沒有什么消息,蕭仁貴也同樣沒有向我傳達最新消息,還是覺得沒譜啊。
時釗很快聯(lián)系了一家私人醫(yī)院。讓人秘密將堯哥送去醫(yī)院搶救。
整個過程我都沒有參與,主要是我先走也屬于高度敏感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呢。
時釗回來后,長吁了一口氣,說:“坤哥,終于辦好了!
我說道:“希望堯哥沒事,那么咱們這次就算成功。”
時釗說:“想到今天機場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還是坤哥猛,直接將慕容鋒殺死在街頭,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
我笑了笑,說:“我也是硬著頭皮干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如果慕容鋒上了車子,我們再難找到出手的機會,指不定接下來會發(fā)什么事情。”
事實上我的出手,也是搶了先機,慕容鋒已經(jīng)定下,利用我的兒子,逼我現(xiàn)身,將我干掉的計劃,如果今天我沒有干掉他,他以我的兒子作為要挾,那么我該如何選擇?自己死?還是看著兒子死?不論哪一種選擇。我都將功敗垂成。
所以,我也在生死邊緣上徘徊,只不過我成功了。
時釗對我干掉別茲克大使的事情有些不解,問道:“坤哥,你為什么殺別茲克大使?他對我們不錯啊,還是蕭家的人,以后說不定還能排上用場!
我說道:“你想想當時的情況,如果我不先射殺別茲克大使,能將蕭命調(diào)離慕容鋒身邊,能有機會干掉慕容鋒嗎?”
時釗認真回想當時的情形,登時明白過來,說:“還是坤哥厲害,當時我都以為,慕容鋒要走了,根本沒機會下手,但沒想到坤哥竟然利用別茲克大使制造了機會。”
我點頭說道:“沒錯,就算沒有機會,咱們也要制造機會。我絕不能再讓慕容鋒繼續(xù)活下去,那樣的話死的可能就是我們。”
時釗對我更是欽佩得五體投地,他雖然平時膽大包天,可是在今天那樣的場合,還是沒法冷靜地思考問題。
不是他的膽子不大,當時我要讓時釗動手,哪怕是數(shù)萬把槍指著他,他也依舊會動手,可是卻沒有這種臨場應變能力。
親自干掉別茲克大使,蕭仁貴那兒肯定也會質(zhì)疑,但我相信以蕭仁貴的絕不會因此而怪罪我。
“篤篤篤!”
外面再次響起敲門聲,我和時釗立時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交談,互相交流一下眼神,猜測會是誰來了。
剛才是條子來調(diào)查,接下來又會是誰呢?
“什么事情?”
我詢問外面的人道。
“坤哥,夏小姐來了,要見你!
小弟的聲音傳來。
時釗往我看了一眼,半開玩笑地說:“坤哥,你的麻煩又來了!
雖然只是短短幾個小時,但慕容鋒遇刺身亡的消息還是鬧得全國皆知,夏娜自然也知道了。
她最關心的是,蕭命什么時候死,什么時候為夏夫人報仇。
我說道:“請她進來!
房門呀地一聲打開,夏娜走了進來。
我和她也已經(jīng)好久沒見了,雖然我們之間還有感情,但因為不愉快的過往,所以很難回到從前。
除非有事,哪怕是我們挨得很近很近,也不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