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平觀,因為心情不好,我沒有回皇宮,回了一趟別墅。
回到別墅里,時釗、鐵爺、堯哥等人都在,他們正在討論今天劉一航出任太平觀觀主的事情,都是沮喪無比。
劉一航出任太平觀觀主,也就意味著慕容思齊的實力進一步壯大,在接下來的宗親大會上擁有更多的籌碼。
我做了很多工作,包括威脅恐嚇徐茂山,使徐茂山臣服,然后再對付宋子雄,打算幫徐茂山,再到調查太平觀觀主的死因,每一次距離成功都只有一步之遙,可就是差那么一點,最終失敗了。
今天很不是滋味,大皇子那兒的冷遇,朱尚榮的顯擺,都讓我難受。
我的尊嚴好像在遭受著無情的摧殘,如果我再這樣下去,沒法扭轉局面,那么以前的聲譽也將全部毀了,取而代之的將會是各種質疑,質疑我的能力,質疑是不是徒有虛名,質疑我以前根本不是靠實力,而是靠運氣闖出來的。
現在大皇子已經有這樣的苗頭,下一次我若再失敗,那么事實將會很殘酷,很多人會對我失去信心,眾叛親離。
我很明白,在這一條路上,真正的兄弟很少很少,更多的卻是以利益為紐帶,聯結在一起,如果再無利可圖,那么必定會崩盤。
留給我的機會不多了,我必須證明自己,必須再次爬起來。
現在我又處于一個低谷中,什么時候爬出來,還是永遠都爬不出來,都只能看我自己。
看到我回來,時釗、堯哥、鐵爺等人都是向我打招呼,堯哥隨即問我:“小坤,你怎么不在皇宮?”
我說道:“我剛剛去太平觀觀看劉一航的就任觀主大典,出來就來這兒了!
堯哥說:“今天太平觀那邊怎么樣?”
我說道:“當然很熱鬧,今天差不多太平觀的弟子全部都來了,還有很多其他門派的弟子,皇室的人員也差不多去了!
鐵爺說:“想不到太平觀現在還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時釗冷哼一聲,說:“我就看不出來那個劉一航有什么本事,居然能當觀主?坤哥,其實照我的意思,和他們玩那么多干什么?干脆直接把劉一航殺了得了,一了百了!
他的話說得很簡單,現在劉一航出任太平觀觀主,其對慕容思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安全保護工作必定會很嚴密,要想殺劉一航可不是那么簡單。
而且劉一航本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實力不俗。
我說道:“有那么容易就好了,這個辦法不太現實,咱們只能另外想辦法!闭f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轉移了一個話題,問了一下堯哥們最近社團的情況。
堯哥跟我說,社團比較穩定,因為我們南門的主力在穗州島,而在穗州島又沒有什么社團能夠對我們形成威脅,所以那邊比較穩定,最近社團的成員也多了,很多穗州島想出來混的人,除了我們也沒有其他選擇。
又因為穗州島少了社團沖突,幫派仇殺,治安也就變好了,出現了良性循環,以前因為我們穗州島損毀的聲譽正在逐漸挽回,前往穗州島旅游的游客呈現增長的趨勢,賭場的生意也有好轉。
穗州島的情況良好,但是良川卻成了一個死局,我在良川的西城區項目遭到名揚會的干擾,交通公司的出租車司機也時常遭到勒索,那邊已經出現了虧本的趨勢。
至于放貸業務,早就已經停了。
以前的南門兄弟要么已經轉行,干其他的,要么加入了名揚會,我在良川的影響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最讓人氣憤的是,南門的一些轉行的小弟在日常生活中經常遭到名揚會小弟的干擾,受盡了欺凌,也只能強忍。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以前名揚會被我們逼得只能答應不公平條件,以茍延殘喘,他們現在做得更絕,南門的兄弟們就連生存的空間都沒有。
蔡梅和我爸媽依舊還在良川,我想接他們來中京,但看眼下的形勢,大皇子越來越弱,我也不得不做打算,萬一失敗了,他們來了中京,反而會被波及。
所以這個念頭只能一拖再拖。
太平觀觀主的死,讓碧云寺的人著實振奮了好一陣子,他們也期待,我能早點幫碧云寺解禁,但現在形勢急轉直下,大皇子對我有了意見,我連說都不好說,更別提解禁的事情了。
我雖然也能說上話,但是憑我現在的影響力,還有那么多的死對頭,成功的幾率非常低。
在別墅里,我因為心情不好,和時釗、堯哥、鐵爺等人喝了不少酒。
有了醉意以后,大家的話也就變得多了起來。
堯哥最想的還是回到良川,那兒才是他心中的根。
時釗恨恨地說,早點辦完中京的事情,早點回去,一定要殺得名揚會人仰馬翻,哭爹喊娘。
鐵爺則擔心中京的形勢,對大皇子能否獲得皇位繼承權產生了疑問。
總之,大家都在吐苦水,不知不覺酒就喝多了,不知不覺人也醉了。
半夜醒轉,頭疼欲裂,口干舌燥,我喝了一杯茶,感覺好了一點,再想繼續睡覺,但喝了茶就怎么也睡不著了。
當然茶的刺激還是其次的,最主要的還是有心事,有了壓力。
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坐在陽臺的欄桿上,抽著煙,吹著晚風,仿佛舒暢了很多,也開朗了不少,壓抑的情緒也像是被晚風吹走了一樣。
就這樣枯坐了一晚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享受屬于我的難得的靜謐的空間。
東方現魚肚白,天又亮了,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我連忙收拾心情,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精神狀態仿佛煥然一新,整個人都像是有了斗志。
一時的挫折不算什么,我莫小坤什么風浪沒見過?什么挫折沒經歷過?眼前的又算什么?難道我還能倒下去爬不起來?
不,我一定不會倒,我一定會贏!
這一場權力角逐,最后的勝利者,只可能是我!
我暗暗告訴自己,精神抖擻的去了皇宮。
早上校場點名,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蕭楚睿居然也來了。
他之前被我軍法處置,本來請了假,現在居然來上班,讓我感到很意外。
難道我看人看錯了?
蕭楚睿本身不是嬌生慣養的人,骨子里也有一股韌勁。
若真是如此,我也得提防這個蕭楚睿。
在校場點名完了后,我照例分派今天神威營的值班情況,剛剛分派完,我的貼身警衛就敲門進來,說:“莫統領,蕭協理求見!
我聽到警衛的話,略有點詫異,看向宋朝義,宋朝義也是搖頭聳肩,說搞不清楚這小子什么情況。
我隨即吩咐道:“讓他進來!
隨后警衛就帶著蕭楚睿走了進來,蕭楚睿進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之前被我打得挺慘的,要是請假修養身體,也沒有人會有意見。
不過他選擇了來上班,這讓我感到意外。
蕭楚睿進來后,往宋朝義以及各個班領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他是想和我單獨說話,當即說道:“宋協理,你帶大家去值班吧!
宋朝義當即帶領一干班領退了出去。
我點上一支煙,看向蕭楚睿,說:“蕭公子,有什么話說吧!
蕭楚睿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說:“莫統領,我是專門來向您認錯的!
聽到蕭楚睿的話,我心里更覺得詫異無比,這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竟然向我認錯低頭?這可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