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龍頭,是很風光,但我也有我的難處,做事也不能完全憑自己的喜好。
就好比鐵爺這件事來說,從我個人的情感來講,我是想放他一馬,而且大牛也幫他求情,但我還得考慮社團其他兄弟的想法,以及我這么做了會帶來什么影響。
如果一個背叛社團,讓社團蒙受巨大損失的人,我都能輕易放過,那么我以后還怎么服眾?
家有家法,幫也有幫規,既然定下了,就得嚴格執行。
大牛失望的走了,我知道他人比較重感情,鐵爺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他更不想看到鐵爺橫尸街頭的悲慘結局,但我還是只能讓他失望。
在大牛走后,我暗暗嘆了一聲氣,便回房間睡覺。
郭婷婷和郭浩興睡得很死,她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我開了門,脫了鞋子,因為實在太疲憊,也就沒有洗澡,直接脫了外衣,就上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啊!誰!”
郭婷婷睡夢中察覺到有人鉆進她的被窩,出于一個女人的本能,當場驚叫起來。
我連忙笑著說:“是我,小坤!”
郭婷婷聽到我的聲音,回頭看到我,驚魂稍定,輕拍了幾下胸口,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先打一個電話回來。”
我說道:“臨時做的決定,回到穗州島已經大半夜了,就沒打電話吵醒你們。兒子怎么樣?這段時間還乖吧?”
郭婷婷說:“睡著了,別提你兒子了,我都快被他折磨瘋了。”
我聽到郭婷婷的話,好奇道:“怎么了?”
郭婷婷說:“從來沒見過像他這么好動的小孩子,都閑不了一分鐘,不是搞這樣就是搞那樣,每天光是收拾屋里就把我折騰得夠嗆。”
我聽到郭婷婷的話,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說:“辛苦你了,小孩子是這樣,要是每天呆萌呆萌的,你反而要擔心了。”
郭婷婷說:“我也是發一下牢騷。”
我隨即湊過去看郭浩興,小家伙睡得很香,在我看他的時候剛好一腳將被子踹開,小肚皮都露在外面,當下又是一笑,扯過被子幫他蓋好,隨即關了燈,抱著郭婷婷睡覺。
過了一會兒,郭婷婷翻轉身來,伸手抱緊了我。
我摟著郭婷婷,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一大早,龍駒就帶著一批忠誠可靠的小弟,秘密潛返良川市,我和堯哥、趙萬里等人親自送行。
在龍駒臨走的時候,我叮囑龍駒,雖然我要求他抓緊一點,但還是以安全為前提,千萬不能冒險,一旦發現苗頭不對,就撤出良川,不要勉強。
龍駒滿口答應,可是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
他這次去良川,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而去。
名揚會,夏凡?
我看著龍駒們的車子的背影,身體里的戰意禁不住狂涌,我和夏凡的恩怨也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夏娜已死,這一次夏凡再落在我手里,再沒有任何人能夠影響我。
我心里殺意已決!
在龍駒走后,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老媽,老媽很快接聽了電話。
她一開口就問我到哪兒了,什么時候回良川?
我跟老媽說:“媽,我剛剛才回到穗州島,良川那邊的情況很復雜,我要回來得小心一點,做好安排才行,我會盡快回來。”
老媽聽到我的話略感失望,但也知道良川風聲很緊,我貿然回到良川,確實很危險。
夏凡的名揚會一直沒有放棄搜查我爸媽和蔡梅等人,他們一直深居簡出,不敢出門,我只要一出現,必定會被名揚會的人發現。
老爸老媽蔡梅每天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
還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蔡梅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我隨后讓老媽將電話給蔡梅,和蔡梅聊了一會兒。
蔡梅很能理解我,這也是我為什么喜歡她的原因,我認識的女人當中,要說懂事,沒有人能比得上蔡梅。
我說了一些抱歉的話,叮囑她一定要注意身體,還有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蔡梅說她相信我,還說她最期望的是孩子一出生就能看到我,其他的倒也不怎么在意。
我說我一定會在孩子出生前回到良川找她。
在和蔡梅通完電話后,大皇妃打了一個電話來,還想讓我去大皇子府陪她,我告訴大皇妃,我想去看看時釗,看完時釗再去看他。
大皇妃知道我和時釗的關系,我回來肯定是要去看時釗的,當下答應下來。
……
醫院里時釗的病房外面二十四小時都有南門的兄弟在守衛,雖然太平觀和天門在穗州島已經徹底完了,但時釗現在沒有自保能力,所以對于他的安全保護工作,我還是一點也不敢大意。
到達時釗的病房外面,小弟們看到我都是大喜,紛紛站起來說:“坤哥,您來看釗哥?”
我點了點頭,說:“時釗還好吧?”
小弟們說:“釗哥情況很不錯,他經常念叨你,你快去看他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了病房。
一走進病房,時釗聽到開門聲就往我這邊看來,看到我卻是喜出望外,說:“坤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笑著說:“昨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太晚了,就沒過來看你。”
時釗說:“我這邊沒事,你不用操心。”
我看了看時釗,發現時釗的氣色好多了,人也有了精神,當即笑道:“你看起來不錯啊。”
時釗說:“傷勢好得不錯,不過呆在醫院里,都快發狂了。”
我能體會他的感受,因為我之前就住過幾次院,笑道:“為了你能早點好起來,還是忍忍吧。”
時釗看了看門口,低聲笑道:“其實其他的都還好,就是那個快生銹了,特別難受。”
我聽到時釗的話忍不住大笑,這個時釗,都成這樣了,還掛著那檔子事?笑著說:“先忍忍吧,等你出院,我介紹幾個極品給你。”
“極品?你該不會是哄我吧,沒見你什么時候介紹過極品給我。”
時釗說。
我說道:“信不信由你,美女多的是,就怕你不行。”
時釗看了看我,笑著說:“看你那騷樣,估計是這次去中京又有什么艷遇吧?”
整個南門,甚至整個大燕,也只有一個人敢用這樣沒大沒小的語氣和我說話,那就是時釗。
我在他面前也不會戴著面具做人,想說什么說什么,肆無忌憚。
聽到時釗的話,我就忍不住吹噓起來,說:“說到艷遇,這次去中京還真有。”
時釗一聽到“艷遇”兩個字,登時雙眼放光,人都來了精神,好奇地說:“快說來聽聽。”
我當即將我把蕭薔薇給弄了的事情說了。
時釗聽到我的話,一拍大腿,豎起大拇指,說:“坤哥,你行!你厲害,竟然把蕭楚睿的姐姐給弄了!那小子要是知道肯定得吐血,追的女生被你弄了第一次,現在連他老姐都被你那個了,哈哈哈!”
我聽到時釗的話,也是得意無比。
時釗其實還不知道,不止是蕭楚睿的大姐蕭薔薇,就連大皇妃也和我是那種關系啊。
男人其實都差不多,說到這種事情,自然不免得意。
我也是一個男人,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話,不會有損形象,自然也無用再過多的掩飾。
和時釗在病房里,瞎吹了一陣子,我還挺歡樂的,仿佛回到了剛出道的時候,那個屁事不懂,只懂得往前沖的青澀歲月。
走出時釗的病房,我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臉上的表情嚴肅,一絲不茍,不怒而自威。
在外面,我還是那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王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