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還在繼續籌備,為了逼真,除了堂主級別的所有的小弟都不知道我是假死的消息。
在喪禮舉行的前一天,堯哥和趙萬里一起到殯儀館,假裝無意間碰上,二人當著郭婷婷的面,大打出手,還是郭婷婷拿出南門大小姐的威嚴,以及抬出我的名字,方才制止了二人。
在這一天晚上,頑石就收到了消息,樂得嘴都合不攏,說南門還不知道死到臨頭,還在狗咬狗。
徐守靜也是笑得無比開心,說:“幫主,只要過了明天,穗州島就是咱們的了。”
頑石嗯了一聲,說:“郭婷婷那騷娘們,挺不錯的,雖然生過孩子,可是身材保持得停好。”
二人相顧均是露出了淫蕩無比的笑容,仿佛看到了郭婷婷在他們面前,被扒光,向他們乞求的樣子。
……
頑石為了保密,在喪禮前一天晚上,并沒有驚動下面的小弟,所以只是僅限于少數人知道明天將要開戰,準備工作也沒有做。
但我們這邊卻在暗中準備了,尤勇作為南門新晉的大哥,能力不出眾,名氣也不大,但也有他的好處,那就是極容易被人忽視。
所以,我安排尤勇帶領他手下的一干親信小弟,在殯儀館連夜布置,將需要用到的家伙,藏在殯儀館大廳后面的后堂里,一旦開打,確保我的人能夠第一時間領到家伙。
除了準備家伙外,尤勇還連夜在殯儀館四周的各個路口布置崗哨,安排小弟放風,防止頑石那邊有什么陰謀。
除了尤勇以及他的親信小弟,其他的南門的小弟們個個都沉浸在悲痛中,第二天就是坤哥的喪禮,南門代龍頭的人選還沒有結論,也就意味著喪禮過后,南門又要陷入派系爭斗中。
趙萬里和堯哥當晚分別找小弟喝酒,假裝喝酒喝多了,故意放出風聲,說等喪禮完了,就要和對方正式決裂。
……
當晚后半夜,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白天的天氣還挺好的,誰能想到天氣說變就變,真應了那句話,天有不測之風云。
我被雨聲吵醒,忍不住下了床,艱難地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看起了外面的夜景。
夜空很黑,看不到一點的光亮,在燈光的映射下,雨珠如斷線的珍珠一般,不斷往下墜落。
在下面的地面上,坑洼的地方,旺季了積水,水珠落在上面,蕩起一圈圈的波漾。
想到明天就要和頑石決戰,我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
看了下手機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半,距離天亮也只有幾個小時,我就有一種更加強烈的緊迫感。
明天一戰,要么我滅掉天門,要么我被天門滅掉,算得上真正的生死之戰。
所以,我絕不能輸!
被吵醒以后,我就再也睡不著,就這樣站在窗前,反復推演明天極有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我還有一點比較擔心,大牛在頑石手里,不知道頑石明天會不會將大牛帶到殯儀館,如果大牛被帶到殯儀館,那么頑石就有了一個可以要挾我的把柄。
……
天終于亮了,外面是一個陰天,雖然天亮了,可是還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息,仿佛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因為是白天,天空也看得更加清楚,滿天的烏云,似乎隨時有可能有暴雨。
我所處的房間就在醫院,不過屬于高度機密,南門中除了極少數人知道外,就只有醫院的醫生和幾個護士。
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被我們掌握詳細的資料,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敢泄露我的秘密的。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過后,醫生帶著幾個護士走了進來,說:“坤哥,該做檢查了。”
在出發前往殯儀館之前,我約了醫生做一次檢查,避免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出問題。
我嗯了一聲,躺到床上,任由醫生給我做檢查。
醫生檢查完了后,皺眉說:“坤哥,你的情況還是不太好,切記,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劇烈運動,否則的話,傷勢會進一步惡化,很難處理。”
我聽到醫生的話,不由嘆了一聲氣,沒有想到這次的傷這么難纏,口上對醫生說:“謝謝醫生,我明白。”
醫生點了點頭,隨即讓護士給我換了藥,隨即退了出去。
醫生出去后,堯哥、趙萬里、龍駒等三人,還有了塵了過十八棍僧一起走了進來,說:“坤哥,是時候去殯儀館了。”
龍駒的傷勢復原得很好,現在已經能自由行走,只要不是太劇烈的運動都沒問題。
我嗯了一聲,趙萬里和堯哥便上來幫我換起了衣服。
我換好衣服后,取了幾把飛刀別在身上,以應付突發狀況。
趙萬里和堯哥隨后推來輪椅,我坐上輪椅后,便戴上一頂黑色的帽子,由他們推著出了醫院,乘車秘密前往殯儀館。
我經后門進入殯儀館,隨后和了塵了過以及十八棍僧,藏于一個秘密的房間里,等待頑石的大軍到來。
……
到了早上九點鐘左右,南門的小弟便陸陸續續趕來殯儀館參加我的喪禮,趙萬里和堯哥手下的人馬,因為不知道內情,在殯儀館碰面后,不由得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你瞪我我瞪你的,若不是因為今天是我喪禮的日子,只怕隨時要開打。
但他們雖然不敢動手,可是嘲諷對方的話,終究少不了。
郭婷婷和郭浩興一大早就到了殯儀館,為我披麻戴孝。
郭浩興還小,什么都不懂,經常跑來跑去的,郭婷婷不禁惱火,打了郭浩興幾巴掌,郭浩興當場哭了起來。
堯哥和趙萬里上前勸郭婷婷,又將郭浩興安撫下來。
之后郭浩興就乖了,在郭婷婷旁邊睡著了。
因為郭浩興還不懂事,也沒有人會計較。
早上十點鐘,南門的人差不多都到了,里里外外的都是南門的人,人山人海的,殯儀館外面的公路停滿了車子,從殯儀館一直往兩邊延伸,看不到盡頭。
老莊和至尊大賭場的人也來殯儀館參加我的喪禮,一個個都是沮喪得不行。
十點半,大皇妃帶領大皇子府的護衛前來參加喪禮。
了塵了過等人早上和大皇妃打過招呼,說是要提前到殯儀館幫忙,所以大皇妃也沒有起疑心。
大皇妃到了后,和郭婷婷說了一些場面話,無非是大皇子在中京,身體不方便不能親自前來,她代表大皇子來參加喪禮之類的話。
另外,侯君爵訂了一個花圈,讓人送來,他本人因為要在中京保護大皇子,也沒能親自前來。
郭婷婷和大皇妃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隨后讓堯哥招呼大皇妃找地方坐。
大皇妃隨即就在大廳中的座椅上坐下等了起來。
在十一點的時候,又來了一個人,我完全想不到。
她的到來,引起了一股不小的轟動。
卻是慕容紫煙親自來參加我的喪禮,不過隨她前來的還有一個我極為不想見到的人,那就是蕭楚睿。
蕭楚睿知道我死了的消息,心里都快樂翻了天,能和他爭慕容紫煙的情敵終于死了,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無比肅穆的樣子,陪同慕容紫煙走進殯儀館大廳,到我的遺像前上香。
慕容紫煙來到我的遺像前,看著我的黑白照片,直有一種想嚎啕大哭的沖動,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因為她和我沒有任何名分,她沒有資格在我的遺像前哭。
這也是雍親王同意她來參加喪禮的必備條件。
原本雍親王是堅決反對慕容紫煙來的,但在慕容紫煙的再三請求下,還是心軟了,但跟慕容紫煙提了一個條件,來參加喪禮可以,但是絕對不能丟雍親王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