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堯哥找來一張輪椅,將我抱上輪椅,親自推著我去見龍駒。
良川市的情況,我都是聽其他人說的,但都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當晚的浩劫,不是特別清楚,我急于想見龍駒,一是出于對龍駒的擔心,二也是很想了解情況,從而對癥下藥。
我們出了醫(yī)院,便由錢志勇指路,一路到了穗州島汽車站附近的一家小旅社。
在路上錢志勇跟我說,他和龍駒擔心被名揚會和天門的人查到,所以選擇坐大貨車來穗州島,和我當初秘密返回良川一樣。
錢志勇還跟我說了一下良川的情況,他說到良川的情況,登時咬牙切齒。
名揚會對我們南門的人展開瘋狂打壓,很多小弟都被名揚會的人砍了,良川市的各家醫(yī)院多了很多受刀傷的病人。
這段時間,在良川市簡直草木皆兵,他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被名揚會的人發(fā)現(xiàn)。
此外,基本上所有場子的老板在名揚會都屈服于名揚會的淫威,選擇向名揚會交管理費,雖然管理費沒有比我們多收,可是大部分的老板還是盼望著我回去。
因為只有我們南門控制良川的時候,良川才算真的進入太平時期,街上基本看不到打架斗毆,大家都可以安枕無憂的做生意。
同時,因為名揚會的針對,我們的放貸業(yè)務(wù)被迫中止,很多想要從我們這兒借錢,然后去投資做生意的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此外南門放出了很多錢,現(xiàn)在的情況下,是很難收回來的。
聽到錢志勇說的這些情況,我對夏凡更是痛恨,這小子在良川搞事,完全打亂了我的節(jié)奏啊。
我不得不花時間重新整頓,也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我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嚴重的倒退。
到了小旅社,堯哥推著我去見龍駒。
龍駒藏身于二樓的一個房間,錢志勇帶我們到了房間外面,輕敲了三下門,又拍了兩下,跟著再敲四次,里面才傳來龍駒的聲音:“外面是誰?”
看來龍駒很小心,這敲門分明就是暗號。
錢志勇大聲說:“是我。”
里面這才響起腳步聲,緊跟著呀地一聲,房門打開了。
房門一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迎面撲來,我差點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在房門后面,就是龍駒,不過眼前的龍駒,沒有了以往的那股英勇的氣息,更多的是一種頹廢。
胡子沒有刮,胡子邋遢的,上半身赤裸,腹部纏了一條繃帶,上面還能看到干了的血跡。
雖然龍駒的樣子比較頹廢,可是身材還是很不錯,肌肉發(fā)達,尤其是胸肌和手臂上的肌肉,看起來很健壯,很有爆發(fā)力。
龍駒是南門中唯一能和堯哥媲美的猛人,他的身高、體型都不算特別突出,可是在平凡的外表下,卻隱藏了一幅極具爆發(fā)力的軀體。
他打開門一看到我,先是大喜,隨后看到我坐在輪椅上,面色蒼白,又是一愣,問道:“坤哥,你怎么了?”
我看到龍駒很高興,南門雖然很糟糕,可是還是有機會拿回來,但如果龍駒出事,那么我將損失一員大將,就算我有通天本領(lǐng)也彌補不回來。
“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刀傷。龍哥,看到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沒有你的消息,都快急死了!”
我笑著說道。
龍駒聽到我的話,卻是忽然撲通地一聲跪倒在地,隨即滿臉愧疚地說:“坤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南門,你把良川市的事務(wù)全權(quán)交給我,可是我卻輸?shù)靡粩⊥康兀凰俊!?
我笑著伸手去拉龍駒,說道:“龍哥,你也別太自責,這次要怪就怪夏凡太過于狡猾,隱藏得太深。”
龍駒不肯起來,說:“不管怎么樣我都有責任,坤哥,你處罰我吧。”
我看到龍駒滿臉內(nèi)疚的樣子,心想要不處罰一下龍駒,他只怕很難過他自己的那一關(guān),略一思索,說道:“好,既然這樣,那龍哥就別怪我了。”
聽到我的話,堯哥等人都是有點擔心我真的處罰龍駒,紛紛說道:“坤哥,龍哥對社團有大功,一輩子都在為南門賣命,只是一次疏忽,可以將功抵過。”
我說道:“我有分寸。”看向龍駒,鄭重無比地大聲說道:“龍駒擔任南門副龍頭,主管良川事務(wù),可是卻因為疏忽大意,致使名揚會趁虛而入,導(dǎo)致南門在良川潰敗,總堂被燒毀,罪不可赦,但念在龍駒對社團功勞不小,所以從輕處罰。從今天起,龍駒降為金牌打手,如果將來能為社團再立功勞,可以考慮恢復(fù)原職。龍駒,你服不服?”
龍駒聽到我的話,連連說:“我服,我服!坤哥,我愿認罰。”
我隨即長吸了一口氣,說道:“咱們南門獎罰分明,任何人犯了錯,也得接受社團家法的處理,大家一定要引以為戒。”
“是,坤哥!”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是大聲答應(yīng)。
他們打從內(nèi)心深處服我,不只是因為我的輝煌戰(zhàn)績,還有我的處事原則上。
對社團,我鞠躬盡瘁,對手下,賞罰分明。
南門發(fā)展到現(xiàn)在,有很多都是其他社團加入進來的,雖然我沒有完全做到一視同仁,畢竟我也得考慮南門的根基不能動搖,但也有很多新加入的得到提拔,甚至當上堂主的高位。
我隨后讓趙萬里幫我扶起龍駒,說道:“龍哥,這兒條件太差了,去醫(yī)院治療吧。”
龍駒說:“我的事是小事,坤哥,咱們得抓緊殺回良川,將名揚會消滅,重建總堂啊。”
龍駒對郭家的忠心,在南門中無人能出其右,就算是我,也有所保留,但龍駒卻是沒有任何保留的忠于郭家,哪怕是死,他也會毫不猶豫。
這么一個漢子,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和欣賞,可是卻很難將他列為核心人員,因為我和郭家終究還是有區(qū)別的。
我聽到龍駒的話,點了點頭,說道:“龍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早殺回良川,咱們走吧。”
龍駒聽我說只是盡早,不免有些焦急。
趙萬里笑著說:“龍哥,重回良川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得從長計議,而且坤哥現(xiàn)在也受了傷,你總得讓他先養(yǎng)養(yǎng)傷再說。”
龍駒看了看我,點頭說:“那好吧。”
隨后我就和龍駒同車回醫(yī)院,路上問了下龍駒被暗算的經(jīng)過,知道他是被夏凡的人假扮南門的人算計,心中很火,很火!
夏凡開始學(xué)會玩腦子了?
“滴滴滴!”
說了一會兒話,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不由得一怔。
打電話來的是夏娜,我不知道她還打電話來干什么?
也不知道接聽電話還能說什么?
她親弟弟,她一直保的親弟弟,現(xiàn)在算計我,她會是怎么想?
猶豫了下,我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我是莫小坤。”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和。
“你……你怎么樣?我聽說你在穗州島被條子抓了。”
夏娜說。
我聽到她的話,忍不住說道:“條子不算什么,你弟弟才是真的厲害。”
夏娜說:“小坤,我事先一點也不知道他要暗算你們南門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我忍不住苦笑道:“相信和不相信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一直保你弟,不就是想看到這個結(jié)果嗎?你如愿了。”
我雖然知道夏娜不大可能會這么想,她只是單純想維護夏凡,可還是忍不住出口傷夏娜。
我心里也憋屈啊。
良川市是我認為最穩(wěn)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卻出了問題,我失去了很多,要讓我再大方,做君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