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鴻走了,我又被帶回拘留室,和頑石同處一個房間。
頑石很恨我,每時每刻都在用惡毒的目光盯視著我,可是在吃過大虧以后,他開始學乖了,并不敢再輕易挑釁我。
時釗、堯哥等人比我先被抓了進來,不過我們被分別關押,姬少鴻沒有給我們碰面的機會,所以他們的情況我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我相信,這次事件極為敏感,很多媒體在盯著,姬少鴻并不敢動用私刑,給他招惹麻煩,否則的話,早就對我下狠手了,所以時釗等人的待遇和我也差不多,雖然出不去,但也不會遭到折磨。
我擔心的卻是慕容啟會有后手,在良川市方面,遙控夏凡對南門發難。
不過又想到龍駒是老江湖,經驗豐富,處事老到,面對夏凡,應該不會吃虧吧。
想到這兒,心中稍安。
我很想找機會給外面傳話,讓龍駒小心,但是,姬少鴻對我的限制非常死,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就連大皇子想和我見面都不行。
大皇子雖然被釋放,住進了醫院,但也一直在姬少鴻部下的嚴密監視下,不但是大皇子,穗州島和我有關聯的所有人都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下。
現在的穗州島可以說草木皆兵,仿佛當年的掃黑風暴再次歷史重現,所有混的人無不人人自危。
大皇妃非常擔心大皇子在這次事件中會被慕容啟抓住把柄,從而徹底失去皇位競爭資格,每天都是惶惶不安。
……
晚上十二點,良川市,鐵爺剛剛在夜總會里視察完了,正打算離開夜總會回家,誰知道方才一出夜總會的大門,就看到停在夜總會大門外面的一輛豪華MPV的車門打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跳下車來,徑直走到鐵爺面前,說:“鐵爺,我們凡哥有事情想和你談。”
鐵爺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子,禁不住冷笑道:“夏凡?我沒什么可以和他談的,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安分一點,要不然坤哥回來,可有得他的好日子過了。”
那西裝男子聽到鐵爺的話,也是冷笑了一聲,表情很不屑,說:“鐵爺這是不給我們凡哥面子了?”
鐵爺冷笑道:“不給夏凡面子又怎么樣?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你馬上會后悔!”說完手指了指旁邊,暴喝道:“滾!”
鐵爺一直身居高位,在兄弟會時就是二把手,到了南門,也非常受我器重,長期以來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種威嚴。
這一發怒,卻是有一股霸氣透體而出。
夜總會門口的幾個南門小弟看到鐵爺發怒,紛紛意識到可能有事情發生,紛紛往鐵爺靠攏。
不過那西裝男子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拍了拍手,贊道:“鐵爺果然很霸氣,不過我們凡哥讓我帶點東西給你看看,也許你會改變主意的。”
鐵爺起了疑心,看向西裝男子,說:“什么東西?”
西裝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在鐵爺面前亮了一下,鐵爺登時臉色大變,驚道:“夏凡到底想干什么?”
西裝男子呵呵一笑,說:“鐵爺去了就知道,怎么樣?上車吧?”說完收起照片,側身讓道。
鐵爺咬了咬牙,回頭吩咐小弟們:“你們都回去,沒事。”
小弟們面面相覷,疑惑著退了回去。
鐵爺隨即上了車子,西裝男子冷笑一聲,跟著上了車,嘩啦地一聲響,拉上車門,車子飛馳而去,很快消失于夜色中。
……
在鐵爺上車的同一時間,戒色在街上和小弟們剛剛分開,就有好幾輛車子呼嘯而來,在他面前停下,跟著嘩啦嘩啦地聲響,車子上陸陸續續跳下十多名大漢,人手一把家伙,殺氣騰騰的。
戒色提高了警惕,看著這些人,喝道:“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其中一個提刀大漢沖戒色道:“戒色,我們老大要見你。”
戒色問道:“你們老大是誰?”
那大漢說:“在車上,你上車就會看到。”
戒色冷笑道:“是他要見我,憑什么要我上車?”
那大漢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說完往左右打了一個眼色,十多名大漢紛紛往戒色逼近。
戒色警惕地看著對方的人,一步步后退,正打算轉身逃跑,車子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住手!你們要干什么?怎么可以對戒色哥這么不敬?還不給我退開?”
大漢們聽到車子里的人的話,紛紛往后退開。
戒色沖車子里的人喊話道:“什么人?鬼鬼祟祟不敢見人嗎?”
話音才落,一個人就從車上跳了下來,手上提著一把斬馬刀,長約一米六,刀身锃亮,在路燈的照射下反射著射人心魄的寒光。
下車的人披著一頭的長發,身材挺拔,頗有一種豪邁威武的氣息,正是如今名揚會的兩大護法之一的蕭命。
對于這個人,我一直查不到他的來歷,只是知道這個人在跟夏凡之后,表現突出,很快就成為夏凡最為器重的左右手。
這個人的實力,也很難給他下定義,只能籠統地給一個評價,很強!
“是你,蕭命?”
戒色看到蕭命,冷笑道。
蕭命說:“是我,戒色,我們凡哥要和你聊聊,跟我走吧。”
戒色說道:“夏凡?呵呵,什么東西?沒聽說過。”非常的不屑。
蕭命看向戒色,說道:“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凡哥肯見你是給你機會,要是不肯見你,你就追悔莫及了。”
戒色聽到蕭命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就夏凡那個廢物?多少次被我們坤哥虐得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竟然也敢這么大口氣。”
蕭命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說:“戒色,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嗎?”
戒色看了看四周的蕭命的人,說:“怎么,要以多欺少?有種單挑,或者約個時間,咱們叫人干一場?”
蕭命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戒色在說什么笑話,很好笑的樣子,隨即說:“你不用玩什么激將法,好!既然你不服,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單挑能贏了我,今天我自作主張,放你一條生路。”
戒色雖然知道蕭命不是什么弱者,可是心想自己的實力也不弱,也未必就會輸給蕭命,當下說道:“出來混的,可要說話算話。”
蕭命說:“你放心,你沒有機會。”回頭對小弟說:“給他一把家伙!”
戒色擅長的是月牙鏟,不過月牙鏟屬于長兵器,不可能隨時帶在身上,他也沒有想到名揚會的人居然敢主動挑事,所以沒有什么防備,也就沒有將月牙鏟帶在身上。
不過戒色在碧云寺中,也是練習過一段時間的刀法,雖然比不上月牙鏟,但也絕對不算弱。
蕭命的小弟聽到蕭命的吩咐,當場將手中的家伙扔向戒色。
戒色伸手接住。
蕭命當場打了一個手勢,他手下的人就徐徐往后退開,留出了一大片空地,作為二人單挑的場地。
這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街上沒有什么路人,顯得格外的冷清,就連吹過的晚風也顯得格外的冷。
有兩輛車子本想駛進這條街來,遠遠看到這邊的情況,紛紛調頭離開。
蕭命極為的張狂,在戒色拿到家伙后,提著斬馬刀,伸手向戒色招了招,說:“來吧。”
戒色如今在穗州島也算響當當的大人物,哪里被人這么小看過,看到蕭命的樣子,當場不爽,大吼一聲,提刀往蕭命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