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幾個天門小弟緊跟著殺來,個個面目猙獰,但我絲毫不懼,提起家伙就迎了上去。
我也加入到混戰的行列,一個個的天門小弟殺向我,又一個個的被我干翻在地。
我越戰越勇,身體里的血性徹底被激發,手中的家伙揮舞得快捷無比,像是陷入癲狂狀態一樣。
剛開始,天門的小弟們還不怕我,可是在一個接一個倒下去后,開始有點虛了。
我的身上全部都是血,天門的人的血,仿佛變成了一個血人。
“!”
我砍翻一個,后面又有幾個人殺來,回頭一聲猛吼,后面的幾個天門小弟竟然被嚇住,一個個呆在了原地。
“砰砰!”
我跳起來,連環兩腳飛踢,兩個天門小弟往后倒飛出去。
落地的一瞬間,我的家伙才一揚起,其余的嚇得轉身就跑。
“嗤嗤!”
富貴年華大門口沖出來一個人,手上的長槍唰唰地連刺,兩個天門小弟應聲栽倒。
趙萬里從里面殺出來了,緊跟著時釗、大壯、堯哥也先后沖了出來,他們出來后看了看左右,看到我后大喊:“坤哥,咱們先撤!”
我立足街頭,環視四周,四面都是刀光劍影以及雙方廝殺的而不斷交錯的人影,不過,天門的人占了優勢。
哪怕我殺得手軟,哪怕我一個人就干了不少,依然無法扭轉大局。
酒樓里面傳來慕容航的聲音:“抓住莫小坤,別讓他跑了!”
我心知再打下去,我的人精疲力盡,結果絕不會好,當機立斷,喊道:“咱們撤!”喊完當先提刀往我們的車子殺去。
前面是重重的人影,密密麻麻,我提著家伙一路砍殺,勢如破竹,很快就到了車邊,隨即打開車門,就要鉆進車里去。
就在這時,車子的玻璃窗戶上反射一縷刀光。
我心知有人在后面暗算我,心中一驚,急忙往旁邊跳開。
“當!”
一把又長又大的大關刀斬在車頂上,火花飛濺。
我跳起來一腳將對方射倒,遠處又傳來慕容航的聲音:“快,快攔住他,千萬別讓他跑了!”
“唰唰唰!”
一連好幾把刀同時往我砍來,我嚇得一個轉身,手按車頭,翻身到了車子的另外一邊。
時釗等人趕了上來,一個個手起刀落,干凈利索的將那幾個人全部干倒在地。
“坤哥,你先上車,我殿后!”
時釗喊道。
我也沒有廢話,打開車門,快速鉆進車里,并打著了火,堯哥、趙萬里、大壯隨后鉆上了車子。
時釗帶著一幫人在后面斷后,尤勇以及其他的小弟紛紛上了其他的車子。
我將車子調過頭,看到時釗還在和天門的人廝殺,喊道:“時釗,快上車,走了!
時釗聽到我的話,連砍兩個天門小弟,瞪大了眼睛,刀指著對面的人,大喝道:“嗎的,誰敢上來!”
天門的小弟們被時釗殺怕了,一個個嚇得裹足不前。
時釗刀指著對面天門的人,緩緩后退。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暴喝:“時釗,受死吧!”
話音未落,人群中忽然沖出來一個人,健步如飛,如鬼似魅,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時釗身側,他跟著高高躍起,隨即拔出一把寶劍,寒光一閃,一劍筆直地刺向時釗的咽喉。
我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也來不及細想,本能地手往腰間一摸,取出一把飛刀,跟著再一甩,飛刀射了出去。
眼見那把劍就要刺中時釗的咽喉,就連時釗本人都慌了,可就在劍即將刺上時釗咽喉的千鈞一發之際,當地一聲脆響,那個人手中的劍,竟然被硬生生擊飛到了空中。
這一下出手,我使用的手法是直飛,雖然沒有旋飛那么華麗,可是卻更加的簡單直接。
時釗也反應了過來,當場暴怒,撲上去,一把勾住對方的脖子,手中的家伙對準對方的腹部,狠狠地就是幾下。
時釗連捅了好幾下,可是還沒有罷手的意思,完全像是一個瘋子,我急忙大喊道:“時釗,走了!”
時釗這才將那個人推倒在地,又覺得氣不過,呸地一聲,一泡濃痰吐在對方臉上,叫道:“草你媽的,暗算老子?”
其他天門的人看到時釗的樣子,再不敢上前,時釗大搖大擺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后撤退。
他退到車邊,想要上車,頑石帶著人趕了上來。
頑石看到地上的人,登時痛叫:“時釗,你敢殺我太平觀的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剛才暗算時釗,被時釗反捅好幾刀的人是天門四大堂主之一的張守一,是頑石現在的得力助手,又是頑石的同門,時釗竟然將張守一捅了,頑石的怒火也被徹底激發。
他喊完之后,轉身看著我們這邊,呼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將他們攔!”
天門的小弟們在頑石的命令下,這才又往我們殺來。
在頑石發話的時候,時釗已經上了車子,我看到天門的人殺來,目光一狠,一腳油門直接轟到底,車輪飛轉,帶起一陣白煙,車子猛躥出去。
天門的人礙于頑石的命令,雖然看到我們的車子已經啟動起來,可還是試圖想攔住我們,紛紛攔在我們的車子前面,大喊大叫。
可是他們畢竟是血肉之軀,車子一跑起來,誰也攔不住。
很快,我的車頭不斷撞上天門小弟的身體,有的直接被拋飛,有的滾到車頭,隨后又滾上擋風玻璃,順著擋風玻璃到了車頂,又落到了車后,很長一段時間,視野都被天門小弟的身影給遮擋,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況。
不過這一條街比較筆直,不用考慮轉彎,所以影響不大。
我的車子沖在最前面,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地將天門小弟的人群撕裂成兩半。
也不知道撞飛了多少人,前面的視野終于開闊起來,我們終于沖出了人群,我的駕駛技術得以不受干擾的完美發揮。
“嗖!”
車子如閃電一般沖到街口,隨后劃起一道優美的弧線,緊挨著對面的人行道護欄,轉進了一條街。
車子里的人受慣性影響,靠邊的撞上了車窗的玻璃,發出砰砰地響聲。
到方向盤撥正,所有人才呼了一口氣。
時釗拍了拍胸口說:“好險,差點就撞上了對面的欄桿,剛才干架沒被嚇到,坐坤哥的車子差點被嚇死!
我看向后視鏡,只見我們的車隊徐徐跟上,一輛接一輛的沖出了后面街口,放心了不少。
……
帶著車隊,一口氣逃出五條街,我們終于抵達我們南門的地盤范圍,安全了下來。
我將車?康铰愤叄S后說:“不用再跑了。”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子。
嗖!
一道風聲呼嘯而過,一輛車子擦著我們的車子沖到前面,隨后在路邊停了下來。
緊跟著尤勇打開車門下車,說:“坤哥,你們沒事吧。”
我說道:“沒事,你們呢?”
尤勇下了車子,說:“受了點皮外傷,不礙事。”
尤勇們的車子到了后,其他小弟的車子隔了很久才趕上來,技術的差異很明顯。
我等小弟們都到了,讓時釗們清點一下人數,看有沒有人落下。
時釗等人當場清點起來。
我點上一支煙,等待清點的結果。
抽了兩口煙,我想到今晚一直沒見到李穆虹和任宏遠,沒道理啊。
李穆虹恨我入骨,今晚這樣的場合怎么可能不出現?
難道是?
忽然心中又是一驚,失聲叫道:“不好!”
時釗等人詫異地看向我,說:“坤哥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