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釗在良川市的名氣比在穗州島更大,良川市凡是混的人,誰不知道時釗的性格,當初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敢去救我,這樣的一個殺神,誰敢不怕?
他這一發話,火哥登時被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往我走來。
到了我的面前,他的身體已經止不住地發抖,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低著頭說:“坤哥,我知道錯了!
他已經明白過來,他已經惹毛了我,今天事情不好擺平,所以放低了姿態,先認錯。
我斜眼看著火哥,冷笑道:“你錯了?你哪里錯了?”
火哥想了想,說:“回頭我就把錢還你!
“啪!”
我揚起巴掌,就狠狠抽了火哥一嘴巴,隨即罵道:“草你媽的,老子是在乎那點小錢的人嗎?”
火哥臉上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痛,口中卻是說道:“不是,不是!坤哥是辦大事的人,這點小錢不算什么。”
我冷笑道:“你他媽的很有種啊,打主意都打到我的身上了,劫持我的女人,逼我還錢?”
火哥往我看了一眼,看到我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腿一軟,撲通地一聲跪倒在地,說:“坤哥,我知道錯了,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放你麻痹!”
我抬起腳就狠狠踹了火哥一腳,將火哥踹得滾了出去。
火哥的小弟看到火哥被打,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也沒人敢上前幫忙,就連聲援都不敢。
他們總共有十多個人,這點人,別說實力差距,光是比人數就不夠看的。
火哥爬起來,我又喝道:“給老子過來,跪好!”
火哥也不敢反抗,戰戰兢兢地爬過來,規規矩矩的在我面前跪好。
我揚起手中的家伙,架在火哥的脖子上,刀子一碰到火哥的肌膚,火哥就是被嚇了一大跳,跟著全身顫抖得厲害。
隨后他地面上竟然濕了一大片,兒子被嚇尿了。
時釗看到地面上的尿,當場忍不住大笑起來:“看看,看看!我還以為他么有多屌呢,竟敢威脅我們坤哥,沒想到竟然尿了。你他媽的以后別混了,丟人!”
火哥羞愧得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他也不想丟人,可是根本控制不了啊。
戒色笑道:“這樣的廢物,也敢學人放高利貸,真他媽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冷冷地看著火哥,一字一字地說道:“你給我聽好,從今天起,你他媽別混了,要是讓老子知道,見一次砍一次,明白嗎?”
火哥連忙說:“明白,明白!”
說著卻是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聽我話里的意思,這件事應該差不多能過去了。
我看著火哥,續道:“還有,錢馬上還回來,有沒有意見?”
火哥連忙說:“沒,沒意見,我馬上還給坤哥!”
我說道:“再有,你他么今天做的事情,必須得懲罰,有沒有意見?”
火哥聽到我的話,登時大吃一驚,啊地一聲驚叫起來,隨即抬頭看著我,說:“坤哥,我什么都聽你的,懲罰就不用了吧?”
我冷笑道:“如果個個像你一樣,老子以后還怎么混?很簡單,一只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自己來吧。”說完將手中的家伙扔了下去。
當啷地一聲響,家伙落在地上,火哥看著家伙,伸出手,遲遲沒有撿起來。
要讓他自己砍掉自己的一只手,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但是,我不會對他心軟,哪怕他認錯態度很好。
這樣的人不知道已經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只要他一只手,還算輕的了。
如果不給他一點教訓,指不定我走了后,兒子會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變本加厲。
時釗看火哥一直沒有撿起家伙,忍不住冷笑道:“坤哥給你機會,你可要珍惜,要不然我們動手,可就不是那么好說的了!
戒色在旁邊冷笑道:“你他么的抓了我們大嫂,就該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說道:“快點,老子的耐心有限!
火哥聽到我的話,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撿起了地上的家伙。
他一只手放在地板上,一只手握著家伙,揚了起來,可是還是遲遲砍不下去,看來他還是沒有那個勇氣,沒有那個決心。
“我數一二三,你再不砍,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我看著火哥冷笑道,頓了一頓,跟著數數:“一……二……三!”
在我數數的時候,每數一聲,火哥承受的壓力便多一份,在我數到三的時候,他忽然承受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聲出來,緊跟著竟然一刀往我砍來。
他還是不想砍掉自己的一只手,打算拼命一搏,只要抓住了我,他就有機會保全自己。
我看到他竟然還敢反抗,不由大怒,冷哼一聲,一腳飛踢火哥的手腕,砰地一聲響,火哥的手腕被我踢中,手中的家伙脫手飛了出去,緊跟著我再一腳,飛踢火哥的胸口,又是砰地一聲響,火哥的胸口中腳,身體如死狗一般翻滾出去。
這兩腳一腳緊跟一腳,快到極致,讓人眼花繚亂,火哥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火哥停下來后,迅速爬起,大聲喊道:“莫小坤,別欺人太甚,咱們跟他拼了!”
他是想號召手下的人和我拼命,然而,他的話喊出來,并沒有任何的效果。
他的人在后面沒有一個敢動,只是他一個人憤怒地往我沖來。
我看到他的樣子,只覺好笑,冷笑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庇锨,跳起來,雙腳連環,砰砰地兩聲響,火哥再次倒飛出去,遠遠地落在地面上,濺起滿地的灰塵。
我撿起剛才被我踢飛的家伙,一步一步地往火哥走近。
火哥看到我殺氣騰騰的樣子,心里更慌,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左右,轉身抄起一張椅子迎著沖來。
“嗤!”
我看到他沖來,目中精光爆射,手中的家伙一揮,一道刀光劃過他的手腕,他手中的椅子便脫手落了下去。
手腕處多了一條口子,一條手筋已經斷了。
他隨即看著我,就像看到魔鬼一般恐懼,再不敢和我對抗,轉身就跑。
我趕上去,狠狠地一下,火哥當場倒地。
“嗤嗤嗤!”
三聲響聲響起,我連出三刀,他的手筋腳筋,全部被廢,這三次出手,快如閃電,幾乎肉眼無法捕捉。
現場的火哥的小弟以及客人無不被震動,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我廢了火哥的手腳,厲聲道:“今天所有人都給我聽清楚,從今天起,誰敢在這兒放高利貸,開馬場,他就是下場!”
汶河鎮很窮,要是再被這些人這么搞,情況只會更加嚴重,我絕不能容許這些人將汶河鎮搞得烏煙瘴氣。
所有火哥的人都是噤若寒蟬,沒人敢出聲反對,也沒人敢說我霸道。
我隨即大聲下令,將這兒給砸了。
時釗、戒色等人紛紛大聲響應,帶著小弟們四處打砸起來,砰砰砰地響聲不絕于耳,這一個大廳很快變得狼藉不堪。
那些來賭錢的人雖然沒有參與放高利貸,可也被我的人嚇得心驚膽戰,心里直冒起念頭,以后打死也不來這兒賭了。
過了一會兒,時釗抱了一大疊的文件過來,說:“坤哥,這些借款的憑據怎么處理?”
我拿起其中一份看了一下,卻是一個客人跟火哥借錢寫的協議,雙方約定日息百分之五,借款五萬,按了手印,還有簽名。
粗略看了一遍過后,說道:“都燒了!
“是,坤哥!”
時釗答應一聲,掏出火機燒了起來。
火哥雖然被我廢掉手腳,奄奄一息,可是看到時釗燒借款憑據還是肉疼不已,叫道:“不要,不要!”
火光中,所有的借款協議被付之一炬,這一次我不知道間接將多少人從萬丈深淵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