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我看了看時間,便對時釗等人說:“咱們過去吧。”
時釗等人點頭答應,隨后跟著我出了大門。
外面的院子里已經被我的小弟擠得滿滿的,人頭攢動,在我走出的一瞬間,小弟們就是一陣騷動。
我也沒有再發(fā)表什么講話,畢竟今天未必會打起來,用不著刻意煽動氣氛,調集小弟們的斗志,便只帶著時釗等人往外走。
人群散開,給我們讓出道路,時釗跟在我后面,出聲招呼小弟們跟上。
出了基地的大門,我們就上了停在外面的車子,車隊浩浩蕩蕩的往與余鎮(zhèn)東指定的地點出發(fā)。
到達君悅大酒樓,酒樓的經理和員工忽然看到來了這么多人,還以為是來鬧事的,都是被嚇得不輕,紛紛議論。
“好多人啊,是不是來搞事的?”
“這些是什么人啊!
“那個好像是南門的坤哥!”
“坤哥?聽說最近挺火的啊,天門在他手底下連續(xù)吃了好幾個敗仗,就連許老大父子兩都被他做掉了!
“真是想不到啊,許老大在穗州島混了那么多年,從來沒人惹得起,現(xiàn)在竟然被一個外地人給干掉了!
“他看起來好年輕,還沒三十歲的樣子。”
“當然年輕了,他出來混還沒幾年,從小弟坐起,混到龍頭,從良川市都打到穗州島了。”
聽到這些議論聲,我心里還蠻有自豪感的,帶著人走進酒樓,酒樓的大廳里有好幾桌客人,看到我們進來,都是被嚇了一跳,又是一陣騷動,緊跟著都怕惹上事,紛紛結賬離開酒樓,有兩桌才剛剛上菜,還蠻虧的。
酒樓經理膽戰(zhàn)心驚地往我走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坤哥,您這是?”
我沖酒樓經理微微一笑,說:“我今天帶兄弟們來這兒吃飯,經理你幫我安排一下!
酒樓經理聽到我的話,當場松了一口氣,不是來鬧事的最好。
他隨即迅速做了安排,將我們安排在三樓的一個包間,小弟們則安排在大廳,以及二、三樓的包間。
到了酒樓,我們就等了起來,因為我還不能喝酒,所以只時釗等人在包間中玩撲克。
在包間中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見到頑石牛鼻子帶人來,趙萬里皺眉道:“坤哥,頑石會不會不來,畢竟是余鎮(zhèn)東約的見面。”
我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頑石恨不得殺了我為青木報仇,所以他一定會來。”
話才說完,外面便傳來喧嘩聲,好像人還不少。
我說道:“諾,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時釗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去,隨即說:“是天門的人!
堯哥說:“咱們要不要下去迎接!
我冷笑一聲,說:“迎接什么?頑石想要來見我,咱們坐這兒等就行,況且頑石還沒那么大的面子,讓我去門口接他!
……
頑石今天才執(zhí)掌天門,下面人心不穩(wěn),所以他花了一些時間整頓,也只是初步整頓,接下來還需要進一步的梳理,安排他的人,牢牢把控天門。
他第一天成為天門龍頭,自然意氣風發(fā),帶著天門的所有人前來和我見面,也有在我面前炫耀的意思。
這就好比一個暴發(fā)戶,忽然發(fā)財了,總希望讓人知道他不再是屌絲。
頑石雖然非常得二皇子慕容航器重,可是實際上一直沒有掌握實權,這一次來穗州島卻是滿足了他的心愿。
他帶人到了酒樓門口,看到外面停滿了我的人開來的車子,冷笑一聲,說:“莫小坤的排場越來越大了啊。”
任宏遠說:“他現(xiàn)在越混越好了,自然得搞一些排場,幫主,咱們進去吧!
任宏遠、徐守靜、張守一、李穆虹等四人也隨頑石加入天門,并且由頑石指定,分別出任天門的四大堂主之職,將四大堂口牢牢控制在手里。
當然,現(xiàn)在的天門和全盛時候的根本無法比,金大洲堂口的地盤已經落在我的手上,葉萬年的堂口面臨我的威脅,四大堂口的地盤也將會從新劃分。
頑石隨即帶著人走進酒樓大門,一眼就看到大廳里的熱鬧無比的場面,也沒人起身招呼他,他登時有點不高興啊。
老子都是天門龍頭了,嗎的,還看不起我?
他是這么想的,臉色一沉,大聲喝道:“莫小坤呢?”
我的人聽到了他的話,可依舊沒人搭理他,該劃拳的劃拳,該吹牛逼的吹牛逼,該吃東西的吃東西,仿佛他就成了空氣。
頑石看到沒人搭理他,更是大怒,回頭對任宏遠打了一個眼色。
任宏遠登時明白頑石的意思,幾大步走到距門口最近的一張桌子,一把揪住我的一個小弟的衣領,就將我的小弟揪了起來,跟著一腳射趴在地上。
大廳里的我的人看到自己人被打,都是不樂意了,齊刷刷地站起來,瞪視任宏遠。
現(xiàn)場至少有好幾百人,同時起身,陣勢十分壯觀。
一個打手級別的小弟手指著任宏遠,問道:“你他媽的為什么打人?”
任宏遠冷笑一聲,說:“我看他不順眼,打他了,怎么樣?不爽?你要替他出頭嗎?過來!”
那個打手級別的小弟也不知道任宏遠是什么來歷,但眼見他能跳出來動手打人,料想身份不低,心里略有點虛,叫道:“你叫什么名字,報上名來!”
任宏遠冷哼一聲,說:“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任宏遠就是我。莫小坤呢,還不讓他下來迎接?”
那打手級別的小弟說:“我們坤哥正忙著呢,沒工夫!
“呵呵,坤哥,果然是大忙人啊,看來沒有其他辦法了。”
任宏遠冷笑道,話一說完,忽然沖到桌子邊,抄起一根椅子,照準剛才被他打的小弟的頭就狠狠砸了下去。
“砰!”
木質的椅子登時四分五裂,化為碎片飛濺。
我的那個小弟頭破血流,再次栽倒在地。
看到任宏遠還要逞兇,我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紛紛指著任宏遠大罵:“我草尼瑪的,敢動手打人?”
“狗日的,你他媽要耍威風來錯了地方!
“我們南門可不怕你們天門!”
我的小弟沖上前想要幫忙,天門的人也紛紛跳了出來,指著我的人破口大罵。
雙方都沒有得到老大的命令,也沒有馬上動手,只是隔空對罵。
但形勢依舊十分緊張,我的人比較弱勢,因為沒有堂主級別以上的人坐鎮(zhèn),天門方面卻是頑石親自帶隊。
頑石看到雙方起了爭執(zhí),也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只是冷眼看好戲。
頑石是想逼我下來,彰顯他的威風。
他的目的達到了,我本想給頑石一個下馬威,可沒想到頑石這么果斷,直接在一樓打我的人。
一個小弟推開包間的門,向我稟報:“坤哥,我們的人在下面被打了,可能罩不住,坤哥,快下去看看吧!
我聽到小弟的話,登時火了,問道:“什么人動的手?頑石嗎?”
那小弟說:“不是頑石,是頑石手下的一個叫任宏遠的。”
堯哥皺眉說:“那個任宏遠是隨頑石從中京來的,應該是一個高手!
我點了點頭,說:“嗯,咱們下去看看!
時釗、堯哥等人紛紛將面前的一杯酒一口喝干,站了起來。
我站起來,點上一支煙,一口接一口地狠狠抽煙,往下面走去。
頑石確實有點狂啊,在剛剛坐上天門龍頭,立足未穩(wěn)的時候,就敢對我的人動手,想要和我開戰(zhàn)?
今天就看誰給誰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