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無比清脆的一聲響聲響起,那個許錦棠的小弟肋骨被我當場跺斷,反插進肺部,嘴角鮮血狂涌。
我惱恨許錦棠的歹毒,竟然敢真的對張雨檬下毒手,出手再不容情。
此時的我,眼中只有殺戮。
我要用我的怒火燃燒這一片天空。
哪怕對方的人數(shù)是我們的好幾倍,甚至幾十倍,我也要血洗這兒,為張雨檬報仇。
那一種怒,沒有語言來形容。
張雨檬的死就像是刀子狠狠地扎進我的心里一樣。
我快要哭了,但我始終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不殺了許錦棠,我的眼淚絕對不能留。
屈辱我可以忍,下跪我可以照做,但我決不能容忍張雨檬離我而去。
我就像是一只陷入狂暴的猛獸,一腳將許錦棠的小弟跺廢,跟著撿起他手中的家伙。
“啊!”
一個許錦棠的小弟往我沖來。
我手中的家伙揮了下去。
他慘叫著往后栽倒,但并沒有換取我的同情心,只是讓我感覺痛快了點。
我需要發(fā)泄,需要以血來緩解我的痛楚。
“啊啊啊!”
我發(fā)出嘶吼聲,揮舞手中的家伙,對著周圍的人猛砍猛殺。
每一次家伙揮出,必然帶起一片腥風(fēng)血雨。
一個一個的許錦棠的小弟倒下,我變成了一個血人,全身都是血的血人。
孩子在我的懷抱中不斷嚎啕大哭,他可能是害怕,可能也是在為失去母親而悲痛。
我草泥馬啊!
張雨檬和他結(jié)婚幾年,怎么也得有一點親情吧,他怎么下得了手?
我連去救張雨檬的機會都沒有。
只一會兒的功夫,我的身邊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片,大部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望著我往后退縮。
周圍還有不少人,可是在我的濃濃殺氣之下,全都被嚇傻了,沒有一個人再敢沖上前來。
我提著家伙,凝視著許錦棠,一步一步的走近,一邊走一邊說:“許錦棠,今天我要你死,誰敢攔我,殺!”
話音才落,斜地里陡地撲出一個人影,我陡地一個轉(zhuǎn)身,一腳射去。
“砰!”
那許錦棠的小弟登時往后倒飛,撞上后面的一個人,連帶著后面的人摔倒在了地面上。
我再轉(zhuǎn)身,往許錦棠看去,又一個人大叫著往我撲來,我往后退一步,揚起手中的家伙,一下劈下。
“嗤!”
那一個人再次倒在了地上。
“還有誰?”
我環(huán)視四周,大步往前走,周圍的人已經(jīng)被我的氣場生生震懾住,一個個握緊手中的家伙,對著我,一步步地后退。
“莫小坤,受死吧!”
就在這時,許錦棠的一聲暴喝聲傳來。
我抬眼一看,只見許錦棠手中的左輪往我一指,扣動了扳機。
“砰!”
我往側(cè)面跳開,一股勁風(fēng)擦著我的耳朵往后飛了過去。
“砰砰砰!”
許錦棠發(fā)了瘋一樣,握著左輪,往前走來,一邊走一邊沖我開火。
我急忙往側(cè)面撲向一個許錦棠的小弟,那許錦棠的小弟登時心膽俱裂,本能地以手中的家伙攻擊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迅速轉(zhuǎn)身,并將他拉到我的前面。
一顆顆的花生米便射在了他的身上,冒起一朵朵血花,身體不斷震顫,鮮血順著一個個的窟窿往外翻涌出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的許錦棠,囁嚅道:“少幫主,你……”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我猛地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他就往許錦棠撲去。
許錦棠眼中閃現(xiàn)驚駭之色,手指瘋狂扣動扳機。
“咔咔咔!”
許錦棠的左輪的子彈射完了,那個被誤傷的小弟撲到了他的身上,將他帶倒在地。
我握家伙的手一緊,便想沖上去殺許錦棠,周圍忽然響起一片喊聲。
“快,快保護少幫主!”
“莫小坤只有一個人,大家一起上,一定能干死他!”
“殺啊!”
無數(shù)的人影從四面八方往我殺來。
我看到四面人影重重,心中不禁悲痛,張雨檬死了,我連要幫她報仇都不能嗎?
“啊!”
我發(fā)出如狼一般的嚎叫,心中悲慟無比,握緊家伙,抱著我的兒子,迎了上去。
我被人群重重包圍,四面八方都是人影,敵方的攻擊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更兇猛。
我也沒有其他的念頭,心中只是想著,殺,殺,殺!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干翻了多少人,我已經(jīng)麻木了,手上無比的酸痛,孩子在我的懷里還在哭泣,只不過聲音越來越沙啞,他仿佛在喊媽媽,媽媽!
每一次聽到孩子的哭聲,我心中的痛便多一分,殺念便深一分。
漸漸地,我感覺到壓力已經(jīng)少了不少,周圍的人逐漸少了下來,往周圍看去,只見得我已經(jīng)殺到別墅大門口。
前面只有五六個許錦棠的小弟在緊緊護衛(wèi)著許錦棠,大部分的人則在別墅外面。
四周仿佛化為了修羅場,到處都是讓人觸目驚心的畫面,受傷的許錦棠的小弟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斷手,有的斷腳,有的則掉了耳朵,或者鼻子,各種各樣的慘狀在此時清晰地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
他們看著我,眼中盡是恐懼之色,仿佛看到了魔鬼,不寒而栗。
沒有人敢相信,我竟然干翻了這么多人,周圍倒下的少說也有二三十個。
就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干翻了這么多人,而且還是在我抱著一個孩子,有時候還得顧慮孩子的安全的情況下。
對面的五六個護衛(wèi)許錦棠的小弟看到我的逼近,雙腿已經(jīng)止不住地打顫,色厲內(nèi)荏地沖我叫道:“別……別過來!”
此時此刻,也只有手中的家伙才能給他們安全感。
許錦棠看著我走近,也是心驚膽戰(zhàn),往后縮了兩步,隨即臉色一狠,大喊道:“上,給我干死他!”
那些護衛(wèi)許錦棠的小弟在許錦棠的號令下,紛紛鼓起勇氣,大喊一聲壯膽,往我沖來。
我還是一樣,緩緩地往前走,不疾不徐。
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那些人。
其實在我的眼里他們已經(jīng)是死人。
此刻的我已經(jīng)不再是我,仿佛是一個殺人機器。
“嗤嗤!”
兩道寒光迅速劃過兩個人的脖子,跟著血雨噴射,那兩個許錦棠的小弟還沒有出手,已經(jīng)往地上栽倒了下去。
當當當!
啊!
又是一聲慘叫,我拔出家伙,手一推,又一個倒了下去。
提著家伙,往前面一看,原本剩下的兩人提著家伙要往我沖來,竟是被我嚇得硬生生剎住腳步,隨后大喊一聲媽呀,轉(zhuǎn)身就跑。
“嗖嗖!”
我的腳在地上連踢,兩把家伙一先一后,從后面射向那兩人的后心。
“嗤嗤!”
兩人往前兀自跑出好幾步,方才撲通撲通地兩聲摔倒在地上,鮮血很快汪了一地。
再看向許錦棠,忽然見得許錦棠已經(jīng)見情況不對勁,轉(zhuǎn)身逃跑了,此刻已經(jīng)奔到前面的別墅樓外面。
“給我站住,別跑!”
我看到許錦棠逃走,指著許錦棠大喝,許錦棠回頭看了我一眼,跑得更加急了。
我連忙從后追趕,跑了沒幾步,眼見許錦棠開門,要沖進屋里,急忙將手中的家伙往許錦棠扔去。
“當!”
我的家伙終究還是慢了一點,許錦棠沖進屋,關(guān)上門,我的家伙射在門上,彈了回來。
我眼見沒有射中許錦棠,急忙沖向別墅樓大門。
“砰!”
我狠狠地一腳踹在門上,房門應(yīng)聲往后彈開,撞上后面墻壁又彈回來,我伸手將門退開,跟著一大步?jīng)_進屋里。
哇哇!
原本已經(jīng)哭得沒力的孩子,被我踢門的聲音嚇到,再次大哭起來。
他的聲音讓我心碎,張雨檬還躺在外面,可是殺人兇手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