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子府,候君爵直接帶我進了太子府,到了之前見太子的水榭邊上,站在岸邊,看到里面坐著好幾個人,我就問候君爵:“殿下還有其他客人嗎?”
候君爵笑道:“許家父子也來了,他們說有事情要找殿下。”
我笑道:“許家父子找殿下會有什么事情?”
候君爵搖了搖頭,說:“我去接你的時候他們才來,我也不知道。坤哥,咱們過去吧。”
我笑著說了一聲好,隨即與候君爵往水榭走去。
到了水榭里,就看到許家父子坐在太子右邊的一排位置上,左邊卻是空著的,除了許家父子,太子和太子妃都在。
太子妃在我走進水榭的一瞬間,往我瞟了一眼,隨后迅速移開,裝著沒事一樣和太子說話。
除了太子妃,許家父子也看向我,不過他們就沒那么多掩飾了,均是狠狠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殺了才甘心一樣。
我看到二人的眼神,卻是坦然不懼,不爽?咬我?
轉身便對慕容鋒說道:“殿下,我來了。”
太子笑著招呼我:“小坤,快坐。”指了指左邊的位置。
按照大燕的傳統,歷來都是左尊右卑,安排我在左邊的位置,意思可能是我在太子眼里的地位已然超過許遠山。
但也只是可能,說不定太子根本沒注意這個細節。
我笑著說:“謝殿下。”隨即走到左邊第一個位置坐下了。
原本候君爵的爵位比我高,他要入座,位置應該在我之上,不過他是太子府總管,并沒有入座,而是站到了太子身后,隨時待命。
慕容鋒在我坐下后,笑著說:“小坤,剛剛許先生在我面前告了你一狀,你可知道?”
我聽到慕容鋒的話,心下思索,難道是因為唐少強的事情?當日我殺唐少強之前,許家父子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他們一個面子,放唐少強一條生路,可我最后沒有給他們面子,掛斷電話便將唐少強處理掉。
雖然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但我面上卻是假裝迷糊,笑著說:“我和許先生可沒有什么過節啊,許先生為什么在殿下面前告狀?”
聽到我的話,許遠山當場不悅,冷哼一聲,雙目冷冷地看來,說道:“坤哥還真是健忘啊,難道忘了前段時間我侄子的事情?”
我笑著拍了一下腦袋,說:“許先生原來是為這事啊,我事先不知道唐少強是許先生的侄子,所以按家法處置了唐少強,許先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晚了,不是我不給許先生面子,實在是許先生打電話打晚了啊。”
“砰!”
我的話才一說完,許錦棠就是憤怒地拍案而起,手指著我,厲聲道:“莫小坤,少在這兒狡辯,我打聽得很清楚,唐少強是在我爸打電話給你以后才被你殺死的,你分明就是不給我爸面子。”
我聽到許錦棠的話,心中不由火了,也是當場站了起來,盯著許錦棠,冷笑道:“許少幫主,你好大的威風,在殿下面前也敢造次,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慕容鋒聽到我的話,看向許錦棠。
許錦棠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向慕容鋒說:“殿下,我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見不得有些人睜眼說瞎話。”
我呵呵笑道:“睜眼說瞎話?唐少強是許先生的侄子,誰提前和我打招呼了?再說了,唐少強害死我的人,還連累我差點被三聯會埋伏,我處理叛徒有什么不對?”
許錦棠說:“唐少強是我們的人,可不是什么叛徒。”
我冷笑道:“那唐少強為什么害我?還是說唐少強的所作所為,是許少幫主授意?”
聽到我的話,許錦棠一怔,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許遠山忙說道:“坤哥的指責有點嚴重了,唐少強做的事情我們根本不知情,坤哥和我們都是為殿下效力的人,我們怎么可能指使他暗算坤哥?”
我笑道:“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各人心知肚明。”頓了一頓,說:“好,既然許先生和許少幫主今天提起了,我也說句話,這個唐少強不論是不是許先生的人,他害死我的手下,還害我差點被三聯會暗算,就應該受到我的家法處置,不論任何人,都沒有情面可講!”
許遠山聽到我的話也是冷笑起來,站起身說:“坤哥,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笑道:“就算是又如何?”
許遠山忽然臉現怒容,手往我一指,怒喝道:“莫小坤,你算什么東西,我許遠山在穗州島混了這么多年,還從來沒人敢不給我面子!”
我胸一挺,說道:“老東西,你又算什么東西?我莫小坤混了這么多年,也沒人敢這么威脅我?”
許遠山更是大怒,就要沖過來打我,慕容鋒眼見這架勢,當場暴喝道:“住口!”
我和許遠山互相盯視,都沒有再說話,強壓心中火氣。
我也算是被許遠山父子激怒得不行,如果唐少強真的是他們的人,唐少強的所作所為,必定是受他們指使,他么的,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反倒在慕容鋒面前告狀?
慕容鋒厲聲道:“你們自己看看你們現在是什么樣子,現在外面那么亂,你們在窩里狗咬狗?那么有種,去找三聯會、虎門啊!”
許遠山冷哼一聲,重新坐了下去。
我說道:“殿下,不是我想招惹他們,而是他們暗算我。”
候君爵從旁打圓場,笑著說:“坤哥的話說得太重了,許先生不像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暗算坤哥的事情決然不會。殿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追究也沒有意義,我看最好還是大家和和氣氣,攜手共進吧。”
慕容鋒聽到候君爵的話,臉色稍微緩和,說:“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應該通力合作才是,互相算計,絕不是識大體的人應該做的。現在慕容航、慕容啟咄咄逼人,咱們更應該團結。二位,握個手,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以后誰也不準再提。”
我和許遠山誰都看誰不順眼,可太子發了話,也只得忍下火氣。
我不想在慕容鋒面前留下壞印象,當即主動往許遠山走去,伸出手,說:“許先生。”
許遠山心里還是不爽,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伸出手與我相握。
我本以為只是握手言和就算了,可誰知許遠山的手才一握上我的手,就有一股巨力傳來,他的枯瘦的手掌就像是一把鐵鉗一樣夾住我的手。
老家伙,當著太子的面,還敢玩陰的?
我也不甘示弱,當場出力反握。
許遠山嘴角浮現一抹戲謔的笑容,手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面上卻是笑道:“坤哥,為了殿下的大業,咱們該團結才是,以后可要多親近親近啊。”
他說到“親近”二字吐音略重,顯然背后有深刻的含義。
我笑道:“一定,一定!”說著感覺手上越來越痛,都快受不了了,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這許遠山年齡雖然不小了,可力氣竟然比我還大,我竟然拼不過。
慕容鋒看到我們握手,臉色舒展,笑著說:“這不就對了,來,大家先干一杯。”
許遠山也不好再握我,便放開手,回到座位,端起了一杯酒。
我也是回到座位端起一杯酒,和慕容鋒、許遠山等人喝了一杯酒。
喝完一杯酒,太子慕容鋒便吩咐傭人上菜,我們便在水榭里吃了起來。
這次許錦棠和許遠山告狀沒有成功,許錦棠還是很不爽,一邊吃東西,一邊狠狠地盯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