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的人很多,一般人在這種場合,只怕早已經被嚇得腳軟手軟了,不過我不是一般人,我是良川市的地下皇帝,我手下的人比現場天門的小弟多幾十倍,我也有囂張的底氣。
也正是這種囂張的態度,天門的人都虛了,也包括那個穩哥。
時釗看到這一幕,不由為我感到自豪,小聲說:“還是坤哥厲害。”
現在他們要是不顧一切,一擁而上,我們絕對不夠看的,可是他們卻沒那膽子,眼見我們就要成功唬住天門的人,離開現場。
后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無數的人在歡呼。
我側眼一看,只見一輛黑色的跑車,在黑夜中,如同幽靈一般,在街頭急速漂移,隨后沖刺向比賽的出發點。
“咻!”
那輛黑色的跑車沖破原點處拉起的橫條,宣布獲得了這場地下賽車的勝利。
車神龍一,再一次在青云山證明了自己,他所參加的賽事中,無一敗績,這樣的成績足以讓人震驚。
況且青云山上山路十八彎,極為考驗車手的駕駛技術,也只有在青云山,才能證明誰是真材實料,誰是浪得虛名。
“啪啪啪!”
“龍一好棒!”
“厲害!”
“太快了!”
“龍一又獲得第一名,不愧是穗州島車神啊!”
龍一的車子抵達終點后,后面的第二輛車子才姍姍來遲,雖然速度也是極快,可是相比龍一落后了不止一點兩點。
這第二輛車子正是許錦棠的,天門少幫主許錦棠也是一個愛車人士,因為家庭條件優越,名下的名貴跑車不計其數,但要數性能,還得算他今晚開來的經過改裝的跑車性能最好,甚至在參數上還碾壓了龍一的車子,其選材無一不是最好的。
但是賽車,光有好的車子還不夠,駕駛技術也是關鍵。
許錦棠來了?
我看到許錦棠的車子出現,立時意識到不妙,許錦棠一看到我,我就得破相了啊。
現場的天門的人是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要是知道我是光頭坤,那還不得抓狂?
在天門里,我幾乎已經是人人皆知的公敵。
我急忙低聲說:“咱們快走,許錦棠賽車回來了。”
話音還沒落下,夏凡那小子忽然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喊大叫起來:“許少幫主,救我!”
許錦棠在開車到達終點后,本來一肚子的火,這個龍一太不給面子了吧,老子好歹也是天門少幫主,你他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給老子面子?這是不把我許錦棠放在眼里啊。
所以車子一停下,打開車門跳下車,就氣勢洶洶的想去找龍一算賬,也就在這時聽到了夏凡的聲音。
我聽到夏凡的話,心中大叫不妙,夏凡這狗日的,還在給我惹麻煩啊,當即踹了夏凡一腳,喝道:“少給我耍花樣?走!”
在我說話間,許錦棠已經看到了我,雙目登時綻放兇光,口中暴喝:“光頭坤!那你給我站住!”
“光頭坤”三個字一經許錦棠的口吼出來,現場便是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他就是良川市老大光頭坤?”
“怎么不是光頭啊!”
“草!難怪這么屌,原來是光頭坤!”
“光頭坤,這兒是穗州島,不是良川市,你搞清楚!”
現場的天門的人反應不一,有的震驚,有的不屑,有的憤怒,有的冷笑。
那穩哥聽到許錦棠的話,眼中的光芒變得兇狠起來,惡狠狠地看著我,說:“原來你是光頭坤?哼,今天想要離開只怕沒那么容易!”手一揮,天門的原本已經分開打算讓道的小弟們迅速合攏,再將我包圍在核心。
我環視四周,只見周圍盡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不由感到頭皮發麻,但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鎮定從容的樣子,以一副不屑的姿態,笑著說:“想要動我?可得想清楚。”
許錦棠怒氣沖沖地往這邊趕來,我們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其他觀眾的注意,現場的焦點從車神龍一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大晚上到這兒來玩的,基本上都是不安分的人,我的大名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
很多人都驚訝無比,說光頭坤原來長這樣子,沒什么稀奇的啊。
許錦棠很快走了過來,天門的小弟們紛紛向許錦棠打招呼。
“少幫主……”
聲音此起彼伏,綿遠不絕,氣勢絕對不弱。
相比之下,我們就顯得勢單力薄了,這兒畢竟是許錦棠的主場,我的人大部分都在良川市。
許錦棠對我的恨可不是那么簡單,其一張雨檬曾經為我懷過一個孩子,還被許錦棠知道了的,那是在許錦棠和張雨檬結婚以后,那種被戴了綠帽的心情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其二,許家的作風越來越囂張,太子慕容鋒想要借我制衡許家;其三,許錦棠原本很有希望獲得男爵的名額,可是現在太自慕容鋒卻將名額給了我,這更讓許錦棠不滿。
他一走上來,就沖我冷笑道:“坤哥還是那么屌啊,在我的地盤搞事,也不知會一聲嗎?”
我笑道:“我他么又不是動你的人,跟你知會什么?你有病?”
許錦棠冷笑點頭:“果然還是那么狂,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現在別想從這兒走出去,除非……”
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下來。
我囂張地說道:“我要走誰敢攔我?”
轉身就往后走,一個天門小弟跳了出來,指著我就罵:“莫小坤,給老子站住,我們少幫主在和你說話呢,你他么……”
“砰!”
我直接一飛腳,將那天門小弟射翻在地,跟著抬腳,狠狠一腳跺了下去,回頭問道:“我動了你的人了,怎么?咬我!”說著眼睛瞪了起來。
“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許錦棠也沒有想到,我沒有任何預兆就動手打人,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下?
我厲聲道:“你動我試試?”
“上!搞死他!”
許錦棠一揮手,大喝道。
穩哥聽到許錦棠的話,急于表現,當場就跳了出來,想要動手。
時釗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眼見穩哥想要動手,甩出手中的一把蝴蝶刀,握著刀大喊道:“誰他媽的敢上來我弄死誰!”
“草!以為拿了一把蝴蝶刀,就了不起了?”
那穩哥不爽地罵道,說著徑直撲上來,一腳射向時釗。
時釗毫不示弱,一腳將夏凡射趴在地上,轉身就是一刀扎向穩哥的腳掌。
“嗤!”
穩哥雖然及時收腳,可還是被時釗的蝴蝶刀劃了小腿一下。
“嗎的,還敢動手,當我們天門是吃醋的?”
旁邊一個大漢看時釗動手,大叫著撲了上來。
時釗轉身,猛地往前一沖,一把抓住大漢的手,將大漢拉了過來,跟著蝴蝶刀往大漢腰間捅了下去。
“嗤嗤嗤!”
時釗可真夠狠的,出手果斷干脆,沒有絲毫不爽,一連三進三出,蝴蝶刀迅速被染成了鮮紅色。
他隨即將大漢一推,厲聲道:“還有誰不服?”
這樣的殺性,這樣的氣勢,直有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
這就是時釗,現在在我手下,他雖然還不是第一高手,但要說到氣勢,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許錦棠忽然拍起了手掌,啪啪啪,跟著豎起老拇指,說:“南門時釗果然有兩把刷子,厲害,厲害!”說完話鋒陡轉,手往時釗一指,聲色俱厲地道:“所有人給我聽好,釗哥那么屌,咱們不給他點厲害瞧瞧,別人還以為我們天門都是一些軟蛋,今天誰弄死時釗,升雙花大紅棍!”
我聽到許錦棠的話,心中登時一驚,許錦棠開出這樣的條件,天門的小弟還不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