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免責聲明書上簽了字,醫生就出去了,時釗隨后關上病房的門,幫我換了一套衣服,畢竟醫院的病號服不太適合出去見人。
以前郭婷婷、李小玲們幫我換過衣服,讓男人幫我換衣服,雖然是兄弟,可是感覺還有點別扭的。
我換好衣服后,夏娜就打了電話來,說是他們已經起身前往機場了。
掛斷電話,時釗幸災樂禍的說:“坤哥,今天夏凡就要去雍親王府了,看他小子以后還跳不跳!
我說道:“也不知道他以后有沒有機會了。”
說話間,雍親王也打了一個電話過來給我,問我知不知道夏家的情況,現在有沒有如約來中京市。
我對雍親王說:“剛才通過電話,他們已經在前往機場的路上了!
雍親王說:“嗯,我在府里等他們。”
掛斷電話,我便在病房中等夏家到中京后給我打電話。
可是沒想到才不到十分鐘,夏娜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喂,小坤,不好了!我弟不見了!”
電話一通,夏娜就在那邊叫道。
我心中一驚,急忙說:“夏凡不見了?怎么會?”
夏娜說:“剛才他說去上廁所,誰知道我們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出來,就讓人進去看,里面居然沒人了!
我說道:“他跑了?”
夏娜說:“嗯,我爸已經讓人找了,就怕找不到。”
我說道:“快點去找,找到打電話給我!
“嗯。”
夏娜說完掛斷電話。
我拿著手機,氣得不行,都已經和雍親王府說好了,今天交人,誰能想到夏凡竟然跑路了?
時釗看到我的樣子,問道:“坤哥,怎么了?”
我說道:“剛剛夏娜打電話來,說是夏凡跑了!
時釗吃驚無比,驚訝道:“夏凡跑了?”
我說道:“那小子肯定是畏罪潛逃啊,要是真讓他跑了,夏董可就麻煩了!
時釗說:“那種賤人,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還給夏董添麻煩,完全就是個人渣。”
我說道:“他要是有一點責任感,也不會闖下這么大的禍了,咱們等等消息,希望能找到夏凡!
時釗點頭嗯了一聲。
如果我在良川市,他要是被我逮到,非打得他滿地爪牙不可,可現在我在中京,而且身體情況不佳,鞭長莫及啊。
我和時釗在病房里等了起來,等了一會兒,時釗說他出去抽支煙。
時釗不提煙還好,一提我的煙癮也犯了,便說:“你點一支,讓我抽一口。”
時釗震驚無比,說:“坤哥你現在能抽煙?”
我說:“就抽幾口,應該沒什么。”
時釗想了想,說:“那好吧。”隨后點上一支煙遞給我。
我抽了一口,那種感覺只有那么爽,這幾天可把我憋慘了,這一口煙下去,仿佛整個人都到了天堂,那種感覺很難用文字來形容。
連抽了幾口,時釗忙把煙奪了過去,說:“你還真打算抽一整支啊,大煙鬼!”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別那么緊張啊,我命硬著呢,抽幾支也不會死,時釗,快拿過來!
可是時釗任由我怎么說,也不肯再給我煙了。
我只能望著時釗抽,心里癢癢的。
過了一會兒,滴滴滴地手機鈴聲響起,我心知可能是夏家打電話來了,忙快速接聽了電話。
“喂,小坤,發生了點意外!
夏佐的聲音傳來。
我心中一緊,難不成夏凡真的跑了?忙說道:“夏娜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夏凡跑了,沒找到嗎?”
夏佐說:“那臭小子狡猾得很,也不知道怎么跑的,我讓人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我皺眉說:“要是找不到夏凡,雍親王那邊你怎么交代?”
夏佐說:“我親自來中京負荊請罪吧!
我聽到夏佐的話,忽然懷疑起來,這會不會是夏佐導演的一出戲,其實夏凡根本就是他故意放的?
口上說道:“即便是你來中京負荊請罪,雍親王和世子也不太可能就這么算了,最大的可能還是逼你交出來!
夏佐說:“我再找找,找不到就來中京。”
我說道:“好,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見雍親王吧!
夏佐說:“謝謝你了,小坤,夏凡害你害得那么慘,你還肯幫忙!
我說道:“說實話,如果是看他面子上,我不會幫忙,我幫忙是看在夏董和夏娜的面子上!
夏佐說:“不管怎么說,我們夏家都很感激你!
我說道:“不用客氣,你的事情能幫的我一定幫!
和夏佐通完電話,我感覺到找到夏凡已經希望不大,本以為可以借這次機會懲罰夏凡,可沒想到還是讓他逃了,讓我很不爽。
就這樣的爛人,還要闖多少禍才夠?
……
由于夏凡逃跑,夏佐一家延后一班飛機來中京,到中京已經是下午五點鐘,再從機場過來接我,差不多快六點了。
夏佐一進我的病房的門,就是風塵仆仆的樣子,滿臉的憔悴,和昔日我認識的那個夏佐完全判若兩人。
看來因為夏凡的事情,他操足了心。
在看到我的一瞬間,迅速擠出笑容,說:“小坤!
我看了看夏佐身后,夏娜和夏夫人、大軍等人都在,但夏凡不在人群中,看來最后還是沒有找到夏凡,當下皺眉,面上卻是笑著和夏佐、夏夫人、夏娜打了招呼。
夏夫人和我打招呼的時候,笑容很勉強,看來她對我還是有些成見。
女人,尤其是作為母親的女人,往往很難分辨是非,自己的兒女什么都對,其他人都是錯的。
只怕在她眼里,這次還是我害了她家夏凡吧。
和我展露笑容,也只是因為需要我幫忙才勉強做做樣子。
夏佐隨即說:“今天就要麻煩你了。”
我說道:“夏董不用客氣,夏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夏佐隨即說:“雍親王那邊可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咱們快過去吧。”
我點頭嗯了一聲,與夏佐出了醫院,乘坐夏家安排的車子前往雍親王府。
與我一起去的,還有時釗等隨我來中京的隨從。
夏佐有意安排我和夏娜同車,可能是想借夏娜,讓我更加賣力。
車子啟動起來,車窗外的風景在往后倒退,夏娜看了我一眼,很抱歉地說:“小坤,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說道:“你說什么呢,咱們還分什么彼此嗎?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
夏娜聽到我的話,說:“我總覺得我們夏家欠你很多,這次我弟弟闖了大禍,連累你被世子打了一槍,現在還要你幫忙去說情!
我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夏娜的頭,說道:“別說這些話,當天要不是你送我去醫院,我也可能已經死了。你當時在雍親王府上來背我,可有考慮過后果?”
夏娜說:“我當時只是很害怕,恨不得馬上送你去醫院,沒想過其他的!
我笑道:“那不就結了?你不會考慮后果,我也不會!
很多時候,我都很矛盾,原本夏家處于風口浪尖之上,對我最為有利,我完全可以落井下石,從而取而代之,但是實際上,我還是做不到那么冷酷,那么無情。
對于我的對手,我可以用任何辦法,但是對夏家,我卻做不到。
夏娜說:“小坤,你說我爸會有危險嗎?世子和雍親王會不會遷怒于我爸?”
我說道:“應該不至于吧,你爸和雍親王的關系很不錯,再怎么樣也應該不至于對你爸下手!
夏娜說:“可是近年來,我們夏家在雍親王眼里的地位已經不是那么高了!
我說道:“別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說著話,我們終于到達雍親王府外面。
雍親王府宏偉的建筑依舊那么震撼,門前的石獅子依舊威武,高高在上。
知道我們要來,慕容雄偉早已帶著一大群護衛在雍親王府外面等候。
約有二十人,人人表情嚴肅,仿佛在醞釀著殺氣。
慕容雄偉的臉色很不好看,沉著臉看著我們的車子,夏娜看到慕容雄偉的表情更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