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南門和西城的決戰(zhàn)之夜也宣告到來,在決戰(zhàn)前,有很多準(zhǔn)備工作需要做,包括收集對方的情報,以及調(diào)兵遣將。
西城手里有一支王牌軍,那就是頑石牛鼻子擔(dān)任統(tǒng)領(lǐng)的一品閣。
一品閣這個名字取得有點意思,讓人聽起來挺高大上的,不知道的可能還會以為是皇家的某個秘密組織呢。
實際上一品閣也獲得二皇子慕容航支持,其統(tǒng)領(lǐng)就是出自太平觀的頑石和青木,之前青木被我殺了,便只剩下頑石這個牛鼻子。
青木頑石的實力很強,單論個人實力,我們南門中可能沒人是他的對手,也包括我。
但是拼命并不是比武較量,實力就能決定輸贏,還有很多因素,比如說多打少,還有打起來的時候的各種因素,以及每個人的細(xì)節(jié)處理。
就算是擂臺,實力也并不是唯一決定勝負(fù)的因素。
此外,我手下也有一手暗牌,一直隱藏于暗處的十八棍僧,十八棍僧自碧云寺下山后,就一直隱藏于良川市,等的就是最好的決戰(zhàn)時刻。
也就是今晚!
我在回到郭家以后,便開始迅速開始部署,首先是低聲吩咐時釗,秘密去將碧云寺十八棍僧接來,其次便是指派各人的工作。
要取得勝利,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做掉周光祖,只要周光祖一死,西城便自然崩潰,我們可以更加輕松地解決戰(zhàn)斗。
但周光祖肯定不會那么簡單被我殺死,所以我的計劃是打起來后,由鐵爺、龍駒等人吸引西城的注意力,我再和時釗帶十八棍僧以及一干精銳直取周光祖,只要能干掉周光祖,便能鎖定勝局了。
除了做出這樣的作戰(zhàn)計劃,我還偷偷打了一個電話給戒色,讓戒色在晚上隨時給我報點,告訴我周光祖的位置。
“坤哥,今晚周光祖自己肯定會非常小心,要想殺掉他比較困難。”
戒色聽到我的話說。
我說道:“你只需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其他的我會處理。”
“那好吧,坤哥,今晚我會用手機發(fā)短信給你,你隨時保持手機暢通。”
戒色說道。
我說道:“嗯,今晚將會決定咱們的生死,你的信息非常重要,如果咱們能贏,你將是最大的功臣。”
戒色說:“我會盡力,不過周光祖并不是很信任我,像他們高層會議我就沒辦法參與。”
我說道:“周光祖那邊有什么動向?”
戒色說:“人已經(jīng)開始聚集了,周光祖和西城的一干大哥還在會議室里開會,我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我點頭說道:“你盡力就行,別太強求,避免暴露了自己。”
戒色說:“我明白,坤哥,有人來了,先掛了。”
戒色那邊的處境非常危險,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他和我私下聯(lián)系,那等待他的就是死,他那邊很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我隨即回了香堂。
在回到香堂后沒多久,一個小弟進來匯報,說趙萬里來了。
趙萬里接受我給他指派的任務(wù),充當(dāng)先鋒官,前往穗州島,但效果并不理想,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的成果,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三聯(lián)會和天門的勢力根深蒂固,外人很難插進去。【ㄨ】
兩大社團既是敵人,也是盟友,互相爭斗很多年,可是當(dāng)有外人要想進入穗州島,必定會遭到雙方的聯(lián)手打擊。
趙萬里今天遭到襲擊,以我估計,不但三聯(lián)會有嫌疑,天門也有,說不定就是天門干的。
許遠(yuǎn)山知道太子有意將第三個賭場交給我管理,所以自然不會讓我有進入穗州島的機會,一旦我沒法進入穗州島,太子也就只能依靠他。
我和趙萬里也已經(jīng)很久沒見,聽到小弟說趙萬里已經(jīng)回來了,又是高興,又是關(guān)心,急忙說:“他在哪兒,快帶我去見趙哥。”
趙萬里和我也有特別的感情,當(dāng)初他曾指點過我,算是我的半個老師,并且自從趙萬里跟我以后,一直就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
時釗、龍駒、鐵爺?shù)热艘捕际呛芨吲d,紛紛笑著跟我出去接趙萬里。
走出香堂,就看到兩個小弟扶著趙萬里迎面走來。
趙萬里額頭上綁了一條繃帶,一只腳好像受傷了,一瘸一拐的。
我急忙趕上去,問道:“趙哥,你沒事吧。”
趙萬里看到我,挺內(nèi)疚的,說:“坤哥,對不起,我太無能了,不但沒有起得什么成果,反而害很多兄弟受傷。”
我說道:“趙哥,千萬不要自責(zé),在你去之前我就知道穗州島比較難辦,你盡力了就行。”說完走過去,換過一個小弟,與另外一個小弟攙扶趙萬里進香堂。
趙萬里看我不但沒有責(zé)怪他,反而很親熱,更是覺得愧疚。
我看到趙萬里受了傷,今晚估計是不能參加戰(zhàn)斗了,心中微微惋惜,少了一員得力干將啊。
在趙萬里進入香堂后,我們問了下趙萬里他在穗州島的狀況。
趙萬里在穗州島,雖然積極尋求突破的辦法,但是根本沒有什么機會。
我聽趙萬里說完穗州島的情況,更是感覺到要想進入穗州島的難度。
……
晚上十點鐘,我?guī)еF爺、龍駒、時釗、于尚水等一干堂主出了香堂,在我們出現(xiàn)在小弟們面前的時候,小弟們等得已經(jīng)開始有些心浮氣躁了,看到我們出來,都是精神一震,紛紛向我打招呼。
“坤哥……”
過千人向我打招呼,聲音綿遠(yuǎn)不絕。
我環(huán)視四周,只見得四面都是小弟們密密麻麻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一種自豪感,隨即回頭對時釗等人說:“開始點名。”
時釗等人紛紛點頭答應(yīng),隨即各自拿起手中的一份名冊,到自己堂口的人群前面點名。
雖然沒有軍隊的那種壯觀,令人膽寒的氣勢,可在此刻,我還是有一種沙場秋點兵的錯覺。
仿佛我就是等待著掛帥出征的大將軍,即將帶領(lǐng)我手下的士兵奔赴戰(zhàn)場。
因為是全員召集,人數(shù)比較多,光是點名就用了好久的時間。
這時郭婷婷帶著郭浩興從里面走了出來,郭浩興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出來就哇哇地大哭,只一會兒便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我哪怕是鐵石心腸,可小家伙一哭,我他么就心軟,連忙走過去,問道:“他怎么了?”
郭婷婷說:“不知道呢。”
我說道:“讓我抱抱。”
郭婷婷說:“嗯。”
我便要伸手去抱郭浩興,可郭浩興看到我伸手要去抱他,哭得更兇了。
時釗點完名過來,看到這一幕,笑道:“浩興,來干爹抱抱。”
時釗是郭浩興的干爹,郭浩興好像對他的感覺很不錯,經(jīng)常他一哄就乖。
郭婷婷當(dāng)即將郭浩興遞給時釗,奇怪的是,時釗一抱過郭浩興,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拍,隨便哄了幾句,小家伙還真不哭了,不但不哭,還破涕為笑,弄得我郁悶得不行。
到底是誰的崽啊,他老子不喜歡,干爹還要親一點?
不過平心而論,時釗對郭浩興確實挺不錯的,一有時間就陪郭浩興,相對時釗,我這個親老子就顯得有些不合格了。
郭婷婷說:“看吧,你以后不多抽點時間陪你兒子,你兒子都不理你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說道:“以后一定改正。”隨即轉(zhuǎn)頭問時釗:“人都到齊了吧。”
時釗點頭說道:“除了因為特殊情況不能參與的,全部都到了。”
時釗的話說完,龍駒便走了過來,稟報道:“坤哥,人都齊了。”
隨后鐵爺?shù)热艘布娂妳R報,人已經(jīng)全部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