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子,慕容雄偉便率先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說道:“爵爺,勞你在這兒等我們,怎么敢當?”
慕容雄偉本身是皇族的人,又是慕容鋒最為倚重的雍親王的兒子,可是在候君爵面前絲毫不敢托大。
后來我才知道,這個候君爵的父親候一白也是特別了不起的人物,被譽為大燕第一保鏢,本身就是當今天子的侍衛首領,在天子還在很小的時候便跟隨左右,曾多次救天子于危難中,有一次幫天子擋槍,身中五槍,更是成為轟動一時的大事,侯家極受皇室恩寵,榮耀加身。
候一白也是如今國內頂尖的高手,據說太平觀觀主與其也只在伯仲之間,其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以我估計,侯一白的身手和方丈也差不多,都是一個級別的屌人。
候君爵面對慕容雄偉的客氣,也是不敢絲毫托大,笑呵呵地說:“世子太客氣了,太子讓我在這兒等世子和良川市坤哥,請問坤哥來了沒有?”
慕容雄偉側身指著我,說:“這位就是良川市坤哥。”
我連忙上前謙虛地道:“坤哥不敢當,爵爺和世子叫我小坤就行。”
候君爵轉眼打量我,眼中頗有驚奇之色,估計是沒想到我這么年輕吧,口上卻是呵呵笑道:“久仰坤哥大名,今天才算見到,坤哥果然名不虛傳,年少有為啊。”
我笑著謙虛了幾句。
慕容雄偉說:“世子還在等我們,咱們快進去吧。”
候君爵側身對我說:“坤哥,請!”
我也是客氣地說道:“侯爵爺和世子請!”隨即與二人走進別墅大門,往里走去。
候君爵被封子爵,雖然爵位在公侯伯之下,不算頂級,可是本身爵位獲得就非常困難,也是一份值得驕傲的事情。
現如今大燕中爵位只是一種榮譽,并不享受對等的權力和待遇,但對于大燕的人來說,能被封爵也是一種榮耀。
封爵是皇室的特權,便是當今首輔也沒有權力給予別人爵位,在大燕中除非對國家社稷有突出貢獻,否則很難獲得爵位。
我也想被封爵,榮歸故里,但是實際上現在還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除非有一天,我為太子立下很大的功勞才有可能。
進入太子府,太子府給我的印象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園林式的建筑,一草一木都是經過名家設計,有專人打理,經得起任何挑剔。
別墅中假山怪石,噴泉、池塘、小溪相互輝映,若不是那現代化的電燈,可能我會誤以為回到了古代的莊園。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便到了湖畔,悠揚的琵琶聲從湖面的建筑里傳來,微風吹拂,那兒的紗帳隨風擺動,更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美感。
我們順著架在湖面上的長廊往前直走,便到了一個水榭外面,入口處有八個彪形大漢把守。
候君爵回頭對我們說了一聲請,便當先往里面走去。
還沒進入水榭,首先就聽得里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豪爽的笑聲,我聽這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四五十歲左右,應該不是太子慕容鋒,便低聲問慕容雄偉:“世子,還有其他客人嗎?”
慕容雄偉皺眉說:“聽聲音是天門許遠山!”
聽到天門許遠山,我心中當場一震。
許遠山就是許錦棠的老子,如今穗州島許家的家主,也就是天門的幫主,在穗州島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今天慕容鋒見我,許遠山怎么會在?
我心中疑惑著,已是走進水榭。
寬廣的大廳上,有幾個妙齡女子在載歌載舞,身段婀娜,穿著不是很暴露,淡淡薄薄的紗裙,隨著舞動間不時飛起,美麗的大腿若隱若現,更有一種美感。
在邊上有一支樂隊,清一色的都是女子,她們所彈奏的樂器也清一色的都是古代樂器,諸如古箏、琵琶等等。
正北方坐著一個青年,約三十五六歲左右,長相英俊,器宇不凡,舉手投足間充滿著一股英氣勃勃的氣息,正是慕容鋒。
在慕容鋒右手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雖然年紀已經不小,可坐姿挺拔,身材魁梧,坐在那兒有如一尊鐵塔,讓人最為驚奇的還是他的一雙手掌,一般人更大,手掌上布滿了老繭。
這個人就是天門幫主許遠山,聽說許遠山也是一代猛人,在穗州島難逢敵手。
許錦棠和許遠山一比,簡直就是虎父犬子。
看到許遠山,我心中立時警惕起來。
在我走進來的一瞬間,許遠山也在打量我,他的目光咄咄逼人,讓我忍不住生出一種畏懼的心理。
這就是威勢,非久居上位者不能有。
許遠山在穗州島縱橫數十年,也算一代梟雄。
其余還有幾人,個個都是英武不凡。
候君爵笑著說道:“太子,世子和坤哥都到了。”
慕容鋒聽到候君爵的話,當場笑呵呵地站起來,往我迎來,笑著說:“早就想見坤哥,今天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名不虛傳。”
看到慕容鋒對我這么隆重,竟然親自起身迎接,現場的人都是聳動,低聲議論起來。
慕容鋒之所以這么看重我,并非沒有原因。
其一我在良川市的表現,他雖然沒有和我接觸,可是通過雍親王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其二,在良川市我掌握的南門,已經控制了良川市大部分地盤,壓倒西城,慕容鋒若想獲得良川市方面的支持,就得需要我;其三,這次高紫琪的參選,原本勝算較低,可是我卻通過新馬大橋事件的巧妙處理,一舉幫高紫琪掌握了優勢,現在民調顯示,高紫琪的支持率已經勝過了蔡佳文;其四,天門在穗州島失利,讓慕容鋒失望,相比之下,我的表現就變得格外的突出。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也明白我現在的處境,可能已經被很多人嫉妒了。
但我始終相信一句話,不遭人妒是庸才!
許遠山看我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似乎要洞穿我的心扉。
我笑著和慕容鋒說:“見過殿下,殿下太夸獎了,我愧不敢當。”
慕容鋒拉著我的手,笑著說:“你也不用謙虛,你在良川市的表現我一清二楚,尤其是新馬大橋事件簡直讓人拍案叫絕,一舉幫高紫琪扭轉頹勢,奠定了勝利的基礎,這一份睿智又是一般人能有?快,快過來坐!”
許遠山左邊的位置,竟是為我而留。
在太子府這種地方,自然遵循以左為尊的規律,許遠山坐右邊,我卻坐左邊,由此可見,我在太子眼中的重要性已經超過了許遠山。
世子慕容雄偉本身就是半個主人,不算客人,所以座位便稍微隨意了一點,安排在了我的下面。
看到慕容鋒竟然讓我坐左邊首位,現場的人都覺不可思議。
在他們想來,能坐那個位置的只有許遠山和慕容雄偉有資格,卻沒想到慕容鋒竟然安排給了我。
在我坐下后,慕容鋒便笑著說:“好了,人都已經到齊了,準備開席吧。”說完拍了拍手掌,示意外面的人通知上菜。
不一會兒,一幫年輕貌美的妙齡女郎便拖著一個個盛了酒菜的盤子走進來,這些年輕女郎都是經過專業訓練,體態輕盈,婀娜多姿,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但最吸引我的還是場中跳舞的美妙舞女,那一種視覺上的震撼前所未有,我也感受到了真正貴族的奢華。
這些舞女應該是太子府專有,專為慕容鋒招待貴客時做表演。
心中不由疑問,雍親王說太子作風糜爛是被人誣陷的,但看這樣子,有點不像是被誣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