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聽到我的話得意笑了起來,說:“沒錯,你要是不想他死的話,馬上照我的話去做。對了,牧逸塵那小子是不是想要換人?你是不是想殺他,感覺為難下不了手?我現(xiàn)在在幫你解決煩惱。”
我聽到丁蟹的話登時明白了過來,丁蟹是猜到了牧逸塵有可能提出交換的條件,怕牧逸塵回去。
丁蟹在南城大酒店中還一副為牧逸塵賣命的樣子,很顯然他是臨時起意,打算借我的手做掉牧逸塵,然后再上位。
這樣的結(jié)果對他最為有利,現(xiàn)在南門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南門,都快散架了,龍頭已經(jīng)失去了以前八爺在的時候的絕對掌控權(quán),各個堂主都開始有野心了。
現(xiàn)在南門五虎,堯哥出走,雷傲被殺,趙萬里跟我,只剩下夏陽和謝風,雙龍護法龍駒早就不在社團中擔任職務(wù),只有丁蟹還在護法的位置上。
從表面看,護法比堂主高一級,所以丁蟹生出要取代牧逸塵的念頭也很正常。
至于郭婷婷這個龍頭,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完全已經(jīng)被架空了,一來她當龍頭不久,二也沒有過硬的資歷讓人信服,三,她是一個女人。
雖然現(xiàn)在提倡男女平等,可是實際上還是有很多人歧視女人的。
從各方面考慮,郭婷婷想要掌管南門的大權(quán)很難。
這一次牧逸塵被我抓住,只是加快了南門的改朝換代的進程,八爺?shù)臅r代一去不復返。
我說道:“我要和龍哥講話,確定他確實在你手上,還有現(xiàn)在安全。”
“可以,沒問題,你等等。”
丁蟹說完頓了一頓,又傳來聲音:“龍哥,和莫小坤說幾句吧。”
“丁蟹,你這個賤人,八爺以前對你那么好,你竟然狼子野心!”
龍哥破口大罵的聲音傳來。
丁蟹笑道:“龍哥,話不能這么說啊,殺害八爺?shù)娜耸悄烈輭m,我這是在為八爺報仇,一片好心啊。”
龍駒跟著大罵:“好心?你若是好心,就應該聽從八爺?shù)脑挘畲笮〗銥辇堫^。”
丁蟹大聲笑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南門的龍頭為什么只有他們郭家的人能做,是時候換人了!龍駒,你還看不清楚嗎?就大小姐那個傻丫頭,被一個小白臉就騙得暈頭轉(zhuǎn)向,怎么能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要不是莫小坤,她郭婷婷也活不久了!”
丁蟹言語間對郭婷婷沒有絲毫的尊重,不過他的話倒也說出了實情。
郭婷婷真的太傻了啊,真要將南門交給她,包括我都不放心。
二人爭論了一會兒,丁蟹的聲音隨即傳來:“莫小坤,你已經(jīng)聽到了他的聲音,沒問題了吧。”
我說道:“你現(xiàn)在馬上把人放了,很快你就能收到你想要的消息。”
丁蟹說:“我憑什么相信你,萬一我放了人,你卻放了牧逸塵怎么辦?”
我笑道:“謝謝你的提醒,要不是你打這個電話,我還真不知道,放牧逸塵對你有那么大的麻煩。馬上放人吧,我保證牧逸塵活不到明天,否則,我寧可放牧逸塵,也不會讓你如意。”
丁蟹說:“你舍得放人?”
我笑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野心,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放了他你們不一樣要狗咬狗?誰死了對我都是好消息。丁蟹,放不放人,說句話。”
丁蟹說:“那大家就這樣耗著吧。”
我笑道:“行啊,我馬上放了牧逸塵。”說完假意回頭對時釗吩咐道:“時釗,放了他。”
丁蟹說:“呵呵,你不怕我弄死龍駒?”
我說:“丁蟹,你敢嗎?別說我嚇唬你,只要牧逸塵回去,夏陽和謝風指不定會站在牧逸塵這邊,你玩不起!”
丁蟹說:“我玩不起?看誰玩不起,我馬上弄死他信不信?”
“你試試!”
我厲聲道。
丁蟹說:“你別唬我,我丁蟹他么嚇大的。”
我說道:“你也別唬我,我也是被嚇大的。”
“蟹爺,其實沒什么,放人就放人唄,他莫小坤難道還會放了牧逸塵?”
就在這時,丁蟹身邊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丁蟹似乎冷靜了一些,說:“行,莫小坤,我馬上放人,你記得你說過的話。”
我說道:“龍哥安全后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就動手,不用擔心。”
其實我和丁蟹吵來吵去,根本沒有任何實質(zhì)的意義,他想牧逸塵死,我也想牧逸塵死,之所以誰也不肯服輸,全是因為一個面子的問題。
“行,放人!”
丁蟹那邊傳來聲音。
跟著我們就在酒吧里等了起來,約五六分鐘后,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心知可能是龍駒打電話過來,當即接聽了電話:“喂,我是莫小坤。”
“小坤,我安全了,牧逸塵還在你手上吧。”
龍駒的聲音傳來。
我點頭說:“嗯,龍哥,等你到了再說。”
和龍駒掛斷電話,我們就在酒吧等龍駒,他是八爺生前最為倚重的人,牧逸塵的處理等他來了再決定也不遲。
對于怎么處理牧逸塵,我心中有了新的想法,到底要不要放牧逸塵回去,和丁蟹狗咬狗?
這樣做,對我來說是最為有利的,也是最明智的抉擇,遠比直接一刀殺了牧逸塵好。
可八爺?shù)某鸩荒懿粓蟀。行⿻r候一些決定是不能單純用利弊來衡量的。
還有一個問題,我將來該怎么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擁有很高的主動權(quán),不論是自立,還是重回南門都可以。
經(jīng)過這次事件過后,郭婷婷必定非常依賴我,我在南門絕對可以獲得空前的高度,成為實際掌舵人。
但有時候,有的東西一旦變了,就很難改回來。
如果我在離開南門之前能得到這樣的地位,我會很高興,可是離開以后,我的心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不甘再屈居人下,哪怕是郭婷婷,我也不會再愿意成為他的下屬,我想要自己做主。
總而言之,其實我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更大,想法也多了,也矛盾了起來。
將來該怎么走?已經(jīng)成為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等了二十多分鐘,龍駒就來了,雖然還是那一身中山裝,可是卻沒了以往的風采,衣服上面破了好幾處,印滿了腳印,鼻青臉腫,頭發(fā)蓬亂,哪還是那個在良川市威名赫赫的南門龍駒?
我招呼龍駒:“龍哥,坐,自己人不用太客氣。”
龍駒坐下后,喝了一杯酒壓驚,隨即說:“我自己都沒想到還有機會出來,都以為自己死定了。小坤,這次幸虧有你。”
我說道:“龍哥,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為八爺報仇我也有份。”
龍駒隨即說:“牧逸塵那小子呢?”
我說道:“我讓人將他帶出來。”隨即揮了揮手,讓小弟將牧逸塵架了出來。
牧逸塵已經(jīng)只剩下半條命,出來的時候臉色更加蒼白奄奄一息。
我隨即說道:“現(xiàn)在怎么處理牧逸塵這小子,我有兩個想法,看大小姐和龍哥的意思。一,放了他,讓他去和丁蟹狗咬狗,二,直接殺了!”
牧逸塵聽到我的話,登時大叫:“坤哥,你放了我,我保證去干掉丁蟹。”
我不想聽到牧逸塵的聲音,揮了揮手,一個小弟立時將牧逸塵的嘴巴用臭襪子塞住。
郭婷婷說:“不能放,絕對不能放,我爸不能白死。”
我看向龍駒,說:“龍哥,你的意思呢?”
龍駒說:“我贊同大小姐的意思,最好是在八爺墳前解決。”
我聽二人都選擇殺牧逸塵,當即點頭說:“那好吧,就這么定了。”回頭對時釗說:“準備車子,去八爺墓地!”
“是,坤哥。”
時釗恭敬地答應道。
ps:第二更,預計還有三更,今天確實有事啊,而且必須去,我害怕回來寫不了多少,怕大家失望,所以提前寫了一章才出的門,絕不是想找借口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