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寧采潔走出別墅大門,就看到時釗和蕭天凡站在門外的一輛車邊,二人看到我便快速迎上來,低聲問道:“坤哥,寧公叫我們過來有什么事情?”
我笑說:“好事,我剛才向寧公舉薦你們,你們將會當堂主了。”
二人聽到我的話登時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不敢相信我的話。
我笑道:“怎么,不信?”
時釗說:“坤哥,你說真的?”
我說道:“我的樣子像說假話嗎?”
聽到我的話二人終于信了,登時興奮得難以自己,好半天才大笑道:“哈哈,我終于當堂主了。坤哥萬歲!”
出來混的無人不以當大哥為目標,從狹義的定義來說,大哥需要堂主級別以上才算是真正的大哥,他們完全想不到經過我的操作,他們竟然在這次風波中晉升到了堂主。
尤其是蕭天凡,他在陳木生手下的時候是第一打手,有資格競選堂主,可是一等就是那么多年,現在才算終于實現目標。
看到二人興奮的樣子,我也挺高興的,不單是為我爭取到了更多的籌碼,也為手下的小弟謀到更多的福利,而感到自豪。
從一開始我就說,我要跟我的人混得比別人好,這句話絕不是空話,我現在正在兌現我的承諾。
等他們高興了一會兒,我笑道:“先進去見寧公吧,他會當眾宣布這一新的任命。”
“好。”
二人這才收斂笑容,跟著我往里面走去。
進入寧公別墅,二人的表情便變得莊嚴起來,畢竟是要當大哥的人了,必須得有一定的威嚴,要不然會被人看不起。
走進別墅大廳,寧公笑著招呼時釗和蕭天凡二人過去,并讓他們在沙發上坐。
兄弟會和南門一樣等級分明,以前時釗和蕭天凡可沒有坐下去的資格,二人這次還是第一次和寧公、唐道、鐵爺、拼命三郎這些大佬坐在一起,都有些受寵若驚,不太踏實,屁股都不敢坐實。
寧公等二人坐下,掏出兩支雪茄,一人丟了一支給二人,說:“剛才你們的大哥向我推薦你,鑒于你們的表現一直還不錯,所以我決定破格提拔你們兩個為堂主,自今天起,蕭天凡任熊堂堂主,時釗任蛇堂堂主,全力配合你們大哥對付西城尊字堂。”
“謝謝寧公,我們一定盡心盡力。”
時釗和蕭天凡都是恭敬地答應。
寧公笑道:“嗯,我期待你們的表現。”說完看向我,續道:“小坤,從現在起你就恢復西路元帥的職務,以后西城區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給我驚喜。”
我笑道:“寧公,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好,難得今天大家都在,一起吃頓飯吧。”
寧公隨即說。
我們都是答應下來。
在吃飯的時候,寧公談笑自若,和我們閑聊一些江湖往事,有八爺的,也有李奎青的,還有一些曾經紅極一時,后來慘死街頭的大哥的事跡。
說著這些事情,我隱隱感覺到,寧公是在借一些以往的人物的經歷警告我,讓我注意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曾經風光一時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可現在活下來的又有幾個?
對于寧公的話,我也是暗暗記在心里。
雖然寧公的話是警示我,讓我不得有二心,可是我卻看到了另外一點,那就是無論混得多流弊,千萬不能太張狂,太大意,否則是沒有好下場的。
吃完飯后,我便和寧公告辭,打算回西城區,寧公看了一眼寧采潔,說:“小坤啊,采潔明天再過來成不?今晚我想留她再多住一晚,你也知道,人年紀大了,特別怕孤獨。”
我笑道:“寧公不是有很多紅顏知己嗎?”
寧公笑道:“那些怎么能和家人相比。”
我心想讓寧采潔多留一晚也沒什么,當下點頭答應下來,說:“好的,寧公,那我們先走了。”
寧公說:“嗯,路上開車小心點。”
我隨即又和其他大哥分別打了招呼,包括鐵爺、拼命三郎、唐道等人,可偏偏就不和戒色打招呼,故意給戒色難看。
戒色看我獨獨不和他打招呼,自然不高興,冷哼一聲,說:“開車小心點,小心別被撞死。”
時釗聽到戒色的話不樂意了,手指戒色就要開罵。
我不想多生事端,連忙止住時釗,說:“時釗,一只瘋狗咬了你,難道你也要去咬回來?走吧。”
……
這一次和寧公的會面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我第一次正面和寧公談條件,并且達到了我的目的,獲得了兄弟會三大堂口的控制權,同時也宣告我和寧公的關系已經無法換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畢竟兄弟會只有一個人做主,寧公絕不容許有人威脅到他的權威,而我已經明顯對他構成了威脅,就我來說,不想死,就只有壯大自己的實力。
在回去的路上,我對時釗和蕭天凡接下來的工作做了安排,二人從明天起開始到熊蛇兩堂,可以帶一幫得力的人過去,先做好情報收集工作,看熊蛇兩堂中哪些人是不能拉攏的,列一份名單給我。
時釗疑惑道:“坤哥,你是打算?”
我說:“現在咱們要的是絕對凝聚力,今天我已經和寧公談好,三大堂口的生殺大權由我掌握,不需要向寧公稟報,所以對于不能為咱們所用的害群之馬,只能清理了。”
蕭天凡皺眉道:“這樣的條件寧公也答應,那不是削弱了他的控制權?”
我笑道:“寧公打算要我死,自然不怕給我權利。”
“他想要你死?”
時釗吃了一驚。
我笑道:“別大驚小怪,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對這樣的情況我早就猜到了,他寧公要我死也沒那么容易,等半年后再看吧。”
蕭天凡說:“坤哥,照這么說的話,我覺得兄弟會還不如南門,在南門至少沒有那么危險。”
我呵呵笑道:“南門也不是好去處,郭婷婷掌權,我還有好日子過?現在是哪兒都容不下咱們了啊!”
說到后半句,卻是頗為感嘆。
古代說,功高震主,我現在是不是也是同樣的處境呢?
在西城區的表現太亮眼,導致寧公忌憚我,雖然迫于形勢,不得不用我,可是我在他眼里,就是那一把良弓,飛鳥盡的時候,也就是我完了的時刻。
我不甘接受命運,所以我必須為自己謀劃。
回到西城區,我便讓時釗等人召集手下的小弟到香堂開會,準備著手對付那些兩邊倒的墻頭草。
在晚上八點,堂口便已經人滿為患,里外到處都是我的小弟的人影,我才一走進堂口大門,坤哥的打招呼聲便此起彼伏,綿遠不絕。
舉目看處,全是我的小弟的人影,我心中不免生出一種自豪感,我莫小坤回來了,西城區我為王!
笑著點頭回應,帶著時釗等人走向香堂。
進入香堂以后,我徑直走到關二爺神像前,一個小弟早已點了香等候,見我到了神像前,便將香遞給我。
我捧香在關二爺神像前,深深作揖,隨即將香插進香爐里,跟著轉過身來,大聲說道:“到了現在,可能還有人不知道,為什么香堂供奉的是關二爺,而不是孔子,也不是張飛,我今天就大聲告訴大家,香堂為什么供奉關二爺,那就是教大家知道,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一個義!”
說到最后一個“義”字,提高音量用喊的喊出來。
我真的火了,我他么自問待他們不薄,可他們還墻頭草兩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