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堯哥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他今天早上十一點的飛機,準備飛往國外,去找大嫂和琪姐。
我接到堯哥的電話,心里還蠻傷感的,堯哥昨晚說要走,但是沒想到這么快。
其實也不算快了,堯哥在我去碧云寺之前就要走的,只是擔心我的身手實在不入流,在良川市很難立足,所以才特意留下來,打算等我有點進步后再走。
當時堯哥預計的時間是三個月,和大嫂、琪姐約定的也是三個月時間,現在已經嚴重超期,假如再不過去的話,只怕那邊要生變了。
在這三個月里,堯哥也將名下該處理的產業、車子等都處理了,變換成現錢,存在了銀行賬戶里。
但堯哥的房子沒賣,他說雖然移民了,但以后想回來也有個地方落腳,還拜托我幫忙看管那套房子。
這點小忙,我自然義不容辭,當下跟堯哥保證,只要我還在,他的房子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時釗等人聽說堯哥要走,也是主動跟我去機場送行。
到了機場大門口,說實話,心里還蠻舍不得堯哥的,他這一走什么時候回來。
倒是堯哥顯得很坦蕩,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么好難過的?好好干,以后良川市說不定會成為你的天下。”
我聽到堯哥的話,心情也是輕松起來,笑道:“堯哥,什么時候回來,一定要提前打電話給我,我到機場接你。”
“少不了的,放心吧,都回去吧。”
堯哥說完扛著旅行袋往機場里面走去。
我注視堯哥的背影良久,隨即回頭對時釗等人說:“咱們回去吧,今天還有事情。”
時釗說:“什么事情?”
我說道:“車上再說。”
時釗、蕭天凡、寧采潔、大壯和我同車,時釗和蕭天凡是我現在的左臂右膀,一個負責原南門觀音廟的人,一個負責原西城尊字堂的人馬,二人聯合構成了我現在手下的狼堂。
二人也是我信任的人,所以在應對寧公的事情上,我不打算隱瞞他們。
上了車后,我就跟二人說:“昨晚寧公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咱們得做點事情了。”
時釗看了看寧采潔,吞吞吐吐的,我知道他顧慮寧采潔和寧公的關系,便說:“有什么話直說,沒什么顧慮的。”
時釗當即說道:“坤哥,你的意思是今天和戰堂開戰?”
我說道:“是要開戰,不過這次主角不是我們。”
時釗詫異道:“主角不是我們,是誰?”
我冷笑一聲,說:“主角是響尾蛇和任天豪所主導的蛇堂和熊堂,我的計劃是這樣,待會兒咱們佯裝要和戰堂開戰,然后召集響尾蛇和任天豪過來,讓他們協助我們,并分路攻打南門戰堂。”
時釗聽到我的話就明白了,接道:“然后咱們故意撲了一個空,暗地里通風報信,讓丁蟹知道熊堂和蛇堂的動向,讓熊堂和蛇堂拼個你死我活?”
我笑道:“聰明,這樣的話,咱們沒有任何損傷,卻能給寧公一個交代,他若質疑,我們就說不知道誰賣了咱們,將咱們的行動計劃透露給丁蟹。”
時釗說:“可是萬一寧公以你能力不足為借口處理你呢?”
我笑道:“寧公真要這么做,咱們也不怕,現在西城區狼堂的人,都牢牢控制在咱們手上,新來的堂主真的能坐穩這個位置?”
蕭天凡聽到我的話,哈哈笑道:“坤哥這一招高明,咱們反正是不會出力的了,讓兄弟會和戰堂去打吧。”
“嗯,待會兒我打電話給響尾蛇和任天豪,讓他們過來開會。”
我隨即說道。
寧采潔這時才明白我的算盤,也是笑吟吟的。
……
隨后我就打了電話給響尾蛇和任天豪,讓他們過來開會,二人現在都歸我節制,所以也不敢違抗我的命令,當場答應,很快就到。
我和時釗、李顯達、蕭天凡、陳凱等手下的核心骨干在酒吧的一個VIP包間里喝了一會兒酒,二人就來了。
進來后,二人先是主動向我打了招呼:“坤哥。”
我笑著指了指身邊為他二人預留的位置,說:“蛇哥,豪哥,快過來坐。”
二人雖然名義上歸我節制,但畢竟都是堂主,和我手下的人不同,所以他們的位置分別安排在我左右。
二人看到我這樣的安排都比較滿意,笑呵呵地走過來坐了。
我拿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倒了三杯,一人遞了一杯給二人,隨即說:“前段時間因為有點事情離開了一陣子,所以一直沒機會和兩位喝酒,來干一杯,算是我賠罪。”
響尾蛇和任天豪紛紛接過酒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笑道:“坤哥,千萬別這么說,應該是我們請坤哥喝酒才是,該賠罪的也是我們。”
我笑了笑,說:“都是自己人,這些客套話干脆就免了。來,干一杯,一切盡在酒中。”
“當!”
二人和我碰了下杯子,卻又互相交流眼神,不知道我葫蘆里賣了什么名堂。
將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翻轉來示意了下,隨即放回桌上,我拿起桌上的一盒煙,抖出一支點上,悠悠然地抽了一口,說:“昨晚我剛剛回到良川市,寧公也來為我接風洗塵。”
二人聽到我的話連忙說:“坤哥昨晚回來的嗎?我們怎么不知道,坤哥應該知會我們一聲啊,我們好為坤哥接風洗塵。”
我笑道:“昨晚半夜回來的,原本打算回來睡一個好覺,今天再和大家聚一聚,可是兄弟們硬要拉我去喝酒,也就只得去了。因為太晚,也就沒通知兩位,打算今天補上。”
響尾蛇說:“坤哥說的話太見外了,不管多晚,坤哥一個電話,我們還有不來的道理?”
我笑道:“兩位的心意心領了,非常感謝,真的。”說到這,話鋒一轉,續道:“昨晚寧公不是特別高興,我從擔任西路元帥以來,雖然負責三個堂口,可是一直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動作,所以寧公開始懷疑我們消極怠工了。”
響尾蛇說道:“寧公可能不了解西城區的形勢復雜吧,任何人在西城區只怕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認為一切以穩住當前形勢為重,等待時機出手才是最好的辦法,但寧公不能理解,所以為了順從寧公的意思,我決定今晚將會對戰堂開戰,戰堂在丁蟹入主以后,有了虎組的加入,實力比以前強了不少,而且現在南門話語權很重的牧逸塵和他關系一直不錯,資源上有所傾斜,所以我擔心今晚單純狼堂可能勝算不大,所以想請兩位幫忙。”
任天豪沉吟道:“坤哥的意思是要我們兩堂出人參加今晚的行動?”
我點了點頭,說:“今晚就靠兩位了,要不是實在把握不大,我也不會麻煩兩位。”說完再拿起酒瓶,給二人的杯子倒滿酒,笑道:“我再敬兩位一杯,請兩位務必今晚幫我這個忙。”端起一杯酒,要與二人碰杯。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估計是交流意見,看要不要幫我。
其實兄弟會名義上任命我為西路元帥,可熊、蛇兩堂依舊是任天豪和響尾蛇主事,再加上我在這段期間呆在碧云寺,沒有執行之前擬定的計劃,控制二堂,所以要調兵還是得二人點頭。
他們自然也都有私心,畢竟帶人幫我搞戰堂,吃力不討好。
但因為寧公有言在先,二人都得受我節制,所以也不能公然拒絕。
二人略一沉吟,隨即紛紛舉杯和我碰杯,笑道:“坤哥說哪里話,我們本就該聽坤哥的,坤哥一句話,我們今晚一定帶人準時趕到。”
“好,預祝我們今晚馬到成功!”
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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