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最后還是決定接聽電話,畢竟不接寧公的電話性質太惡劣了,大不了寧公要制止的話,想辦法說服他就是。
“喂,寧公。”
我接聽電話說。
“小坤啊,我剛剛收到消息,南門下山虎陳堯被丁蟹帶虎組的人抓了,丁蟹還說要處理下山虎陳堯,對這件事你怎么看?”
寧公說。
他名義上是問我的觀點,實際上卻是試探我,這一點我很清楚。
我略一沉吟,說:“寧公,我打算帶人過去救下山虎陳堯。”
寧公說:“嗯,告訴我你怎么會去救下山虎陳堯,難道外面流傳的,你和他的事情是真的?”
我說道:“寧公,您是不是懷疑我了?”
寧公笑道:“怎么會?我只是打電話問問你要帶人去救下山虎陳堯,是基于什么立場。下山虎陳堯可是南門大將,這樣的人才南門自己不珍惜,要處理了,對咱們兄弟會可是好事一件,我實在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去救人?”
我聽到寧公的話,意識到寧公果然是要制止我。
想了想,說:“寧公,我有三個理由,認為我們必須出手救陳堯。”
“哦,說來聽聽,我倒有點好奇了,帶人去救敵方社團的骨干,有什么理由。”
寧公說。
我說道:“其一,我是堯哥一手提拔起來的,這次去救堯哥,可以向所有人展示我莫小坤講義氣。”
寧公笑道:“這是你個人的問題,要知道這次你帶去的可是堂口的人,千萬不要公私不分。”
我說道:“其二,這也是為我們兄弟會樹立形象的大好機會,下山虎陳堯在南門中的威望和名氣可不比一般啊,這樣一個人,南門都能下手,我們再出來做好人,其他人怎么看我們?只會說我們兄弟會講義氣,比一向標榜義氣為先的南門好得多了。”
寧公說道:“這一點,也算你說得通。”
我再說:“第三點,我認為這是我們名正言順,向戰(zhàn)堂開戰(zhàn)的機會。”
“哦!這一點你再說說。”
寧公明顯對我的第三個理由更感興趣。
我說道:“丁蟹擔任戰(zhàn)堂堂主,初來乍到,立足未穩(wěn),咱們正應該趁這個機會攻擊丁蟹,不說廢了戰(zhàn)堂,至少也要讓丁蟹名聲掃地。他抓陳堯,無非是想以陳堯立威,樹立戰(zhàn)堂中的權威,咱們可不能讓他得逞啊。寧公,您想想,咱們是不是非常應該出手?”
寧公聽到我的話笑了起來,隨即說道:“莫小坤,我總算明白,為什么陳木生會在你手上一敗涂地了。即便是想救你以前的大哥陳堯,你也能想出這么多合理的理由。好!我既然任命你為西路元帥,就由你全權做主,你放手去干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寧公也不是一般人物,當然不會全信了我的話,只是我說的理由確實令他動心,所以才會支持我。
畢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寧公絕對是這樣的人,就連女兒都能當作工具,還有什么放不開的呢?
我聽到寧公的話,心里松了一口氣,口上說道:“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嗯!”
寧公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到桌上,我再次輕吁了一口氣。
時釗說:“坤哥,寧公那兒擺平了?”
我點了點頭,說:“擺平了。”
時釗笑道:“還是坤哥的嘴皮子厲害,倉促間居然想到了三個合理充分的理由說服寧公。”
我說道:“別拍我馬屁了,快督促一下,讓人快點集合,我擔心去晚了堯哥會出事。”
時釗點頭答應,隨即掏出手機再催其他人。
……
半小時后,日薄西山的時刻,皇朝酒吧外面再次出現(xiàn)了人山人海的畫面,外面的路面上全是我手下的人,并還有不少因為接到通知比較晚,正在趕來的路上。
時釗、蕭天凡、陳凱、李顯達、大頭等人向我匯報情況,說大部分人馬都到齊了。
我站起來,說:“不等了,咱們先過去吧。”
蕭天凡說:“坤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和戰(zhàn)堂開戰(zhàn)?”
我點了點頭,說:“嗯。”隨即當先往外走去。
跨出酒吧大門,就看到了外面的人海,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這就是我現(xiàn)在的實力,一呼百應,一句話,便能讓整個狼堂的人為我賣命。
其實還有兩個堂口,不過因為不是西城區(qū)的堂口,不到關鍵時刻,我不想輕易動用,畢竟南門和兄弟會的約定是只允許西城區(qū)的人參與爭斗,其他地區(qū)禁止介入。
如果另外兩個堂口的人再趕過來,那么我的人更多。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始了戰(zhàn)前動搖,出師有名,這句話不但在行軍打仗上適用,就是我們小混混干架也適用,在開打前,煽動小弟們的情緒,提高他們的斗志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大聲說道:“可能有些兄弟已經知道了,可能有些兄弟還不知道,在行動之前,我還是跟大家說一下今天的目的吧。大家都知道我莫小坤一年之前,還是一個被人收保護費的學生,直到我遇到了南門的下山虎陳堯和飛哥,才有我的今天。我爸從小一直教導我,一個人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本,我從來沒敢忘記他老人家的教導。今天堯哥被南門的丁蟹抓起來了,理由是堯哥和我勾結,意圖對南門不利,但事實是這樣嗎?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堯哥只是不愿對以往的老兄弟下手,想和我們和平相處而已,難道這樣有錯嗎……”
我開始了一場演講,平時我的口才也不算特別好,但今天有感而發(fā),竟是滔滔不絕,一口氣說了很多。
現(xiàn)場的狼堂的人很多都是原南門的人,聽到我的話感觸特別深,反應也是頗為劇烈,在我講完后,紛紛叫喊著支持我去救堯哥,支持我和戰(zhàn)堂開戰(zhàn)。
現(xiàn)場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斷見得一個個的拳頭舉起落下,我心知煽動得差不多了,當即大聲說:“大家都是有血性的漢子,不想看堯哥有事的都跟我來,咱們和丁蟹干了!”
“和丁蟹干了……”
時釗等人振臂高呼,小弟們跟著吶喊,現(xiàn)場聲勢極為壯觀。
我當即走向新買的邁巴赫,上了車子,開車往丁蟹請客的酒樓進發(fā)。
我們的車隊浩浩蕩蕩的穿過街頭,在十分鐘后便抵達了丁蟹請客的酒樓外面的街上。
才一轉進丁蟹請客的酒樓外面的街上,呆在酒樓外面,還沒有進去的南門戰(zhàn)堂的小弟們就被我們的車隊驚動,紛紛驚叫起來:“怎么有那么多車子?不好,好像是光頭坤的人來了!”
我沒開以前常開的奧迪A8L,所以他們不是非常肯定是我?guī)藲⒌健?
但即便是不敢肯定,一個個也慌得爭先恐后地去酒樓里報信了。
吱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我的車子在高速飛馳狀態(tài)下緊急剎車,準確無誤地在酒樓的正大門口停下。
我打開車門,走下車,便看向酒樓大廳里。
酒樓大廳里非常熱鬧,座無虛席,一眼看過去盡是南門戰(zhàn)堂小弟走動的身影,劃拳聲、嬉笑聲、叫罵聲等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一個個都笑容滿面的,看來玩得非常高興。
我沒有馬上進酒樓,在原地等了片刻,后面的車子陸陸續(xù)續(xù)停下,車門打開,我的小弟紛紛提著家伙跳下車來,趕到我的身后匯合,并向我打招呼:“坤哥……”
只一會兒的功夫,酒樓外面便被我的人馬牢牢堵住,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