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已經正式成為南門第六堂神堂的堂主,可是并不代表我就穩了,剛剛收編的尊字堂存在作一定的不安定的因素,時刻得小心他們的反叛。
郭婷婷在八爺面前說的話雖然用意是刁難我,可是也說到了點子上,我要想坐穩堂主的位置,還得面臨西城的有可能的反撲。
現在最怕的是李漢煜私下找原本西城的人,煽動他們背叛我。
所以在開完會以后,我單獨留下蕭天凡,對蕭天凡說:“天凡啊,咱們雖然成功了,但還是不能大意,得更加小心謹慎。”
蕭天凡說:“坤哥是擔心李漢煜的反撲?”
我點頭嗯了一聲,說:“西城的人你最熟悉,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的重點是監視每一個打手級別以上的人物,防止他們和李漢煜私下來往,被李漢煜煽動。”
蕭天凡點了一下頭,說:“坤哥,我會注意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蕭天凡隨即退了出去。
在蕭天凡走后,我又去醫院看望了一趟時釗,時釗的氣色比以前更好,距離出院也不遠了。
最近事情多,可是時釗卻因為有傷在身,沒能在外面幫我,我感覺挺不順手的,對于他的出院我比較期待。
“時釗,感覺怎么樣?”
我走進病房,看到時釗就笑著問道。
時釗坐起身來,笑著說:“坤哥,我已經好很多了,隨時都可以出院,出去幫忙。”
我笑道:“現在外面沒什么特別大的事情,你暫時還是養好身體最重要。”
時釗問道:“坤哥,最近外面怎么樣?”
我聽到時釗的問話,心中頗有自豪感,自豪地說:“西城尊字堂已經被我們收編,第六堂已經正式成立,我就是堂主。”
“什么!第六堂成立了,坤哥當上了堂主,還收編了尊字堂?坤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時釗震驚無比,和八爺收到消息的時候反應差不多。
誰也想不到,以前不可一世,處處壓著南門戰堂的西城尊字堂竟然在這么短時間內土崩瓦解,我竟然取代陳木生成為西城區內的第二個大哥。
我笑著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跟時釗說了一遍,時釗聽說后佩服無比,說我干得太漂亮了,利用條子干掉陳木生,再利用蕭天凡,擺平尊字堂,環環相扣,幾乎完美,還說他已經迫不及待了,馬上要出院幫我忙。
我笑著安慰時釗,現在除了防備李漢煜的反撲外,沒什么大事,暫時還不用他幫忙,讓他安心養傷。
……
到了周末,唐鋼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讓我去赴宴,和菜市場的攤主們,談收購菜市場攤位的事情。
這件事情算是我的私事,對外我宣稱,是不想看菜市場沒落,所以冒險接盤,把菜市場接管下來,其實我是想借這個機會,大發一筆橫財。
這是我的一點私心,畢竟我也想賺錢。
我和唐鋼會合后,唐鋼就跟我說:“坤哥,要想將菜市場的所有攤位買下來,只怕我們要付出的代價比預期的更高。”
我說:“你收到了什么風聲嗎?”
唐鋼說:“我今天再聯系攤主們的時候,有幾個攤主已經表達出不愿出售攤位的意思。”
我當場詫異無比,問道:“他們之前不是都想出售嗎?怎么會忽然變化。”
唐鋼說:“可能是他們知道尊字堂已經被我們擺平,以后不會再受到尊字堂的刁難,對菜市場的前景恢復了信心。”
我聽到唐鋼的話不由苦笑,說:“咱們擺平尊字堂,沒想到給自己添堵。”
唐鋼說:“坤哥,如果你想買攤位,可能要付出更多的錢。”
我說:“先見面看看他們的意思再說。”
“嗯!”
唐鋼點頭答應,隨即帶著我前去約好的酒樓與菜市場的攤主們會面。
到了酒樓,走進酒樓大門,就看到幾個菜市場的攤主已經到了,正坐在一張桌子上說話,一個個笑呵呵的,似乎聊得比較開心。
看到我進門,攤主們紛紛向我打招呼,坤哥叫得親熱。
畢竟現在我和以前已經大不同,我現在是南門神堂的堂主,不再是以前那個小混混,而菜市場直接歸我管,以后他們都得看我的臉色吃飯。
管理費多少,也是由我自己決定,社團基本不會過問。
我笑著走過去,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笑著說:“各位老板,最近生意如何,感覺怎么樣?”
攤主們聽到我的話,紛紛笑道:“我們哪里算什么老板啊,只是混口飯吃討點生活。坤哥,菜市場以后歸您管了?”
在第六堂成立之前,八爺的話就說得很清楚,新的第六堂包括我以前掌管的觀音廟地區,還有西城尊字堂所占的地盤,所以菜市場在我的轄區范圍。
我笑道:“社團是這個意思。”
“那坤哥,您以后管理費能不能少收一點啊。”
一個攤主笑著說道。
我笑道:“今天是來和大家談攤位買賣的事情,你們不想再出售了嗎?”
那攤主笑道:“以前是西城的人搗亂,大家被逼得沒辦法,才想著出售,現在西城被坤哥擺平了,大家沒有煩惱,自然不想再出售了。”
我說道:“這樣啊。”心里卻感覺犯難起來,真正的為自己添堵啊,現在攤主們看到菜市場沒有什么危險,又改變主意了。
想了想,笑道:“其實菜市場的攤位也賺不了幾個錢,大家為什么還想捏著不放呢?”
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說:“咱們也沒有其他賺錢的門路啊,除了指望賣點小菜,賺點小錢養家,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我笑道:“我愿意出錢買下你們的攤位,以后還會以出租的形式轉租給你們,你們為什么不考慮一下?”
那五十多歲的老頭說:“租金多少啊,貴的話,我們肯定做不下來。”
我笑道:“不會太貴,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圍內。攤位賣給我,還有一點好處,你們可以免去一大筆管理費開支。”
“話雖然這么說,可我還是覺得不如自己的保險。”
那五十多歲的老頭說。
我說道:“我可以和大家簽一份協議,約定租金的范圍,大家就不用擔心了。而且攤位的價格,我也會盡量讓大家滿意。”
那幾個攤主聽到我的話猶豫起來。
這么做的話,攤位雖然賣給了我,可是實際的經營權還在他們手上,他們也不會再承擔風險。
唐鋼在邊上插話道:“可能你們不知道,現在物價飛漲,我們很多兄弟都對目前的管理費有異議,說是為了保護大家的攤位,他們拼死拼活,有時候還得冒生命危險,錢太少了。坤哥一直壓著,不讓管理費,可是他也很難做啊。”
唐鋼的話是在威脅攤主們,有可能提高管理費的數額,雖然有些不地道,可是效果卻非常好,同桌的幾個攤主都是面面相覷,露出猶豫的表情。
他們之前應該是在商議賣不賣攤位,可能還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不賣了,打算繼續再菜市場擺攤。
唐鋼的話才說完,又有幾個攤主走了進來,走過來和我打招呼。
我笑著回應了他們,隨即問唐鋼,攤主們到齊沒有。
唐鋼說還沒全部到,他打電話催一催。
大概又等了十多分鐘,所有攤主,一共三十五個都到齊了,我也不先和他們說事情,先招呼酒樓經理上菜,打算一邊吃一邊聊。
酒菜上來后,我先舉杯遙敬了所有人一杯,隨即招呼他們坐下吃東西。
在吃東西的時候,攤主們大部分都在低頭交耳,私下交流意見,看是賣不賣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