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寧采潔開的房間,我一邊走一邊心下思索,寧采潔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我如加入兄弟會有可能成為兄弟會的下一任龍頭,從這點可以看出,寧公對我的器重遠勝八爺。
不是說八爺對我不好,我總覺得八爺的風格偏向于保守,做事講規矩,不但是八爺,整個南門的風氣都是這樣,相比西城和兄弟會的不拘一格,不折手段,就顯得差了很多。
比如說寧公,他為了拉攏人才,就不惜一切手段,雖然戒色這個人有致命的缺陷,好色,野心大,但不可否認,這個人能力有,要收下這個人,就得有一般人所不具備的胸襟和氣度,寧公就堪稱典范。
他能將兄弟會發展到如今的規模,與南門、西城鼎足而立,由此可見,這個人堪稱一代梟雄。
假如西城、南門持續火拼,持續消耗,最有可能崛起的反而是兄弟會。
三國鼎立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變數,各個社團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一個小小的變化,就有可能掀起驚天波瀾,不到最后,誰也不敢說自己是最后的大贏家。
我有機會成為兄弟會的龍頭,就等于擁有和兩大社團角逐的資本,最后若由我勝出,那我就是良川市的教父,手眼通天。
這個機會比第六堂的堂主的機會更加難得,讓我禁不住的心中狂跳。
只要一個決定,一句話,我就有可能走上巔峰。
但是,很快我就冷靜下來,兄弟會的條件再好,可也是建立在我和寧采潔結婚的情況下啊,和寧采潔結婚,那夏娜呢?
不說南門的這么多兄弟,就是夏佐和我的合作也是基于我在南門,在西城區擁有話語權的前提下,一旦倒戈向兄弟會,夏佐這邊的聯系也會斷了。
雖然我可以獲得一步登天的機會,可也會被所有兄弟唾棄,萬夫所指!
所以,加入兄弟會并不是特別明智的選擇。
思索間,我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大門外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應該是寧采潔開來的,我來的時候有看到,不過沒怎么注意。
法拉利的副駕駛位的車窗擔著一只毛茸茸的手,手上夾著一支香煙。
誰和寧采潔一起來的?
我心中不由冒起疑問,能坐在寧采潔的車子里,他和寧采潔又會是什么關系?
又一個疑問冒起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迎著法拉利走去,到了車邊,才一看到車里的人,整個人都差點呆了。
戒色!
戒色這個淫僧怎么會呆在寧采潔的車里,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以戒色的好色,我甚至懷疑,他們早就干過那種事情了。
畢竟我知道寧采潔有色誘牧逸塵的先例,戒色比牧逸塵的能力更強,更值得她下手。
想到這種可能,我又懷疑寧采潔,寧公到底把她當什么,女兒,還是達成目的的一種工具?
“光頭坤。”
戒色看到我,在車里揚手和我打招呼。
我說:“戒色,你怎么會在這兒?”
戒色說:“我現在是寧小姐的朋友,陪她過來保護她。”
我聽到戒色的話,忍不住冷笑道:“她需要你保護?”
戒色說:“寧小姐那么美,難保不會遇上什么歹徒之類的,我來保護寧小姐有什么不對?”
我說道:“戒色,別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會不知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居然敢打寧公的女兒的主意。”
戒色笑道:“我說實話,你不信我也沒法。寧小姐還在酒店里?”
我說:“是啊。”
戒色說:“我進去看看寧小姐。”戒色打開車門,走下車來,迎著酒店大門走去。
我看著戒色走向酒店大門,心下疑心,寧采潔開了房間,其實不是打算和我在房間里干壞事,而是等戒色,心中微微覺得有些不爽,尼瑪,老子都成備胎了啊。
上了自己的車子,將車開到了酒店斜對面的巷子里,便停在巷口觀察起來。
我要看寧采潔什么時候下來,如果今晚不出來的話,基本可以肯定,二人在里面干壞事。
想到這種可能,我又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這個寧采潔還真是水性楊花啊,明著約我,其實卻是和戒色這個禿驢約會?
在巷子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還不見二人出來,我更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心頭挺火的,雖然我從來沒把寧采潔當成正牌女朋友,可是被騙了,還有想到寧采潔有可能和戒色這個禿驢發生關系,還是有種被人強行戴了綠帽的感覺。
懶得再監視下去,免得自己知道了結果,反而難受,我當即橫了心,便啟動車子往住處開去。
由戒色和寧采潔在房間里久久沒有出來來看,寧采潔的話的可信度又值得懷疑了,即便是真的,可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敢娶啊,難道娶了以后天天戴綠帽子?
點上一支煙,抽了幾口,我強行將注意力集中在李漢煜身上來。
既然否定了寧采潔的邀請,那么我就只剩下促成第六堂建立,當上堂主這一條路。
李漢煜即將入主西城尊字堂,我該想什么辦法阻止?
除了我,葉輝等人也在為這個難題困擾,但幾乎所有人都想不到好的辦法。
一,西城避戰,二,我在西城內部沒有什么影響力,無法左右西城的決定。
就這么想著,我回到了住處,剛準備打電話問葉輝等人的狀況,外面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
就在這時,蕭天凡的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我接聽電話后,就聽蕭天凡焦急的聲音說:“坤哥,情況不妙,我的處境非常危險。”
我聽到蕭天凡的話,心中一緊,急忙問道:“又有什么事情發生?”
蕭天凡說:“有人找了陳木生死的時候,跟我過去接陳木生的小弟問話,問陳木生死的時候的詳細情況,我擔心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我聽到蕭天凡的話,登時皺起眉頭,問道:“有沒有人找過你問話?”
蕭天凡說:“還沒有,就是這樣我才覺得可疑,沒道理不先問我,先去問下面的人啊。”
“你先別慌,當天你沒有動手,而且也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他們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
我想了想,說道。
“坤哥,你是不知道西城的人的行事風格,他們只要懷疑你,是不會管有沒有證據的,先把人拿下,嚴刑拷打后再說,如果還是不招,那就寧殺錯也不放過。”
蕭天凡說。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皺眉說。
“我打算跑路了,可能今晚就走。”
蕭天凡說。
我聽到蕭天凡的話著急起來,我好不容易才在西城內部安插了一個棋子,怎么可能外面稍微有一點風聲就放掉?當下想了想,說:“你先別急,他們有可能是試探你,假如你先自亂陣腳,馬上就要倒霉。你聽好我的話,將手機上的任何和我的通話記錄、短信記錄立刻刪了,不留任何把柄,然后該干什么干什么。”
蕭天凡聽到我的話,還是恐懼,說:“雖然這么說,可是我還是擔心……”
我急忙打斷蕭天凡的話,說:“你現在不能亂,絕對不能亂,先鎮定下來,等我的消息。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出事。”
蕭天凡說:“那好吧。”
和蕭天凡通完電話,我點上一支煙,感覺壓力越來愈大了,就連蕭天凡這張王牌也要放掉了嗎?
一直以來,蕭天凡在尊字堂內部,為我傳遞了很多重要消息,我之所以能在和尊字堂的爭斗中占據上風,蕭天凡的功勞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