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以后,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堯哥,打聽黃鵬的底細(xì)。
雖然我急需要一個代言人,但這種事情必須慎重處理,寧可找一個能力一般也要忠誠可靠。
我要的是西城區(qū)條子的控制權(quán),而不是一個有可能對我形成威脅的人。
堯哥聽到我問黃鵬的底細(xì),便笑呵呵地跟我說:“小坤,這個黃鵬你完全可以放心,他是李局長的侄子,不可能會倒向顧小峰那邊。”
“李局長的侄子?”
我心中略微疑惑。
堯哥解釋說:“他是李局長的舅子的兒子,之前一直跟在李局長左右,是李局長手下的得力干將,他跟你表態(tài),以后要跟你嗎?”
我點頭說道:“嗯,黃鵬今天跟我說了,他以后想追隨我。”
堯哥說:“那是好事啊,你將他弄上西城區(qū)探長的位置,以后對付陳木生,也就有了底氣。”
“嗯,既然他是李局長的侄子,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他跟我說,對付楊慶毅只有一個辦法,從楊慶毅的私生女身上著手。”
我隨即說道。
堯哥詫異道:“楊慶毅還有私生女?”
我說:“堯哥也不知道嗎?”
堯哥笑道:“楊慶毅給人的感覺一直是行事低調(diào),要不是他是市局局長,恐怕都沒人會注意到他這個人,卻沒想到他也會在外面養(yǎng)小三。”
我呵呵笑道:“有錢有權(quán),有的是女人投懷送抱,能把持得住的很少。”說完略一沉吟,續(xù)道:“堯哥,西城區(qū)探長的位置很緊迫了,明天見過李建林以后,我想去一趟穗州島,先搞定楊慶毅。”
堯哥說:“楊慶毅這邊也非常重要,你抓緊時間辦理,在去之前,記得交代好觀音廟的事務(wù),可不能出了什么亂子。”
我點頭答應(yīng)。
卻是知道堯哥這么說的原因,陳木生咄咄逼人,擺出了一副強勢壓境的姿態(tài),我在這個時候離開良川市,去穗州島時機不是特別好,萬一出了什么亂子,我就失去了根據(jù)地。
但西城區(qū)探長的位置也是刻不容緩,所以我只能冒險離開一陣子。
……
在第二天早上,我就召集時釗、大頭、李顯達、小虎等人談話,將手底下的事情做了交代。
唐鋼還在住院,菜市場必須另外派人,目前也只有時釗可能鎮(zhèn)得住場子,所以我讓時釗臨時兼管菜市場,二熊去世,喪禮還在籌備中,因為目前情況緊急,也只能讓李顯達等人代為處理,等我從穗州島回來再舉辦喪禮。
此外,交通公司方面也得另外派人駐守,小峰雖然不錯,可他畢竟不是混的人,鎮(zhèn)不住場子,我當(dāng)即讓大頭去負(fù)責(zé)交通公司的保全工作。
余下的金龍洗浴中心、皇朝酒吧,因為已經(jīng)步入正軌,不需要特別交代。
時釗等人聽到我要去一趟穗州島,都是有些擔(dān)心,怕我不在,他們扛不住陳木生的壓力。
我當(dāng)場鼓勵他們,陳木生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要干就干,出了事情,我?guī)退麄兛钢有要是真干不過,那就去找堯哥。
交代完社團里的事務(wù),我便帶著時釗等人去了一趟殯儀館。
走進殯儀館,就看到殯儀館的入殮師正在為二熊化妝。
二熊死得很慘,被戒色一月牙鏟直接擊中脖子,脖子的傷口格外的醒目。
我走到入殮師旁邊,看著躺在那兒,已經(jīng)永遠(yuǎn)不可能再爬起來的二熊非常難過。
我還記得唐鋼離開二中后,他跟我的情形,以及這么長時間來,一直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邊,悶聲不吭的完成我交代給他的任務(wù),交通公司能夠順利壟斷觀音廟的交通生意,二熊也有很大的功勞。
甚至,我能有今天的局面,也離不開二熊背后的付出。
然而現(xiàn)在二熊死了,熊刊在邊上泣不成聲,一直喊哥。
時釗聽到熊刊的哭聲,憤怒地握緊了拳頭,罵道:“戒色這個禿驢,一定要殺了他為二熊報仇!”
我閉上雙眼,咬了咬牙關(guān),深吸一口氣,隨即睜開眼睛,說:“時釗,蕭天凡那邊你抓緊時間進行。”
在昨天晚上,我身陷陳木生的夜總會中,可是蕭天凡并沒有對我出手,由此我可以推斷,其實蕭天凡可能對我的合作計劃比較心動。
如果能成功離間蕭天凡,那么對付陳木生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時釗點頭說道:“嗯,坤哥。”
我看了看時釗,說:“我不在這段時間,觀音廟就由你做主。”說完回頭對李顯達等人吩咐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們都得聽時釗的,聽到?jīng)]?”
“聽到了坤哥。”
李顯達等人紛紛答應(yīng)。
走出殯儀館的時候,我胸腔中已盡是殺意。
沒有人動了我的人還能逍遙在外,哪怕是他戒色。
他實力再強,我也他拿命來償。
常規(guī)的辦法對付戒色,不太現(xiàn)實,最佳方案是離間蕭天凡,由蕭天凡背后捅冷刀子,將戒色和陳木生擺平。
如果我的計劃能夠成功,西城區(qū)將會成為我們南門的天下。
而我通過吞并陳木生的地盤,也能掌握到與堂主差不多的資源,甚至還能以此要求南門設(shè)立新的堂口,由我擔(dān)任堂主。
這也是我唯一的在短時間內(nèi)晉升的辦法,畢竟堯哥擋在我前面,我也不可能將堯哥拉下來,然后坐上堂主之位。
在看完二熊后,我又去看了大壯,大壯身上的傷不輕,可是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坤哥,我要出院,這兒太悶了。”
我笑著說:“大壯,你的傷還沒好,聽坤哥的話,好好在醫(yī)院養(yǎng)傷。”
大壯說:“沒什么,我已經(jīng)好了,和以前一樣。”說完竟然下地,活動了下身體,展示他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大壯的恢復(fù)速度讓我震驚,這是因為他從小生活的條件就極為苛刻、艱苦,就連吃飯都成問題,一般人不可能想象,他以前像是叫花子一樣,受盡了別人的嘲諷,靠別人的施舍而活著。
在那樣的條件下活下來的大壯,就像是一塊頑石,百折不撓,生命力極強。
“坤哥,你去穗州島,身邊沒有人保護不行,只有大壯能夠勝任這個任務(wù)。”
時釗在我身邊說。
我雖然一直自信,但還沒有盲目自大到以為我已經(jīng)天下無敵,我的實力,在良川市都排不上號,所以假如有人想要行刺我,我的自保能力極弱。
大壯隨我去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但我擔(dān)心大壯受了那么重的傷,經(jīng)不起折騰,便叫來醫(yī)生,問醫(yī)生大壯的情況能不能出院。
醫(yī)生聽到我的話吃了一驚,說:“他受了那么重的傷,你竟然要讓他出院?小伙子,省錢不是這么深啊,錢雖然重要,人更重要。”
我聽到醫(yī)生的話卻是想笑,不知道多久沒人叫我“小伙子”了,口上說:“醫(yī)生,您誤會了,我不是省錢,而是他不習(xí)慣醫(yī)院的環(huán)境,麻煩您幫他檢查一下,能出就出,不能出就繼續(xù)留在醫(yī)院。”
醫(yī)生聽到我的話雖然不大情愿,但還是幫大壯做了檢查,在做檢查的途中,一雙眼睛越睜越大,震驚無比。
檢查完了,無比驚訝地說:“真是奇怪了,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還從沒見過身體這么好的人,那么重的刀傷竟然愈合了,都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
我看向大壯的肚皮,只見得傷口雖然依舊觸目驚心,可傷口明顯已經(jīng)結(jié)疤了。
在大壯被送到醫(yī)院后,我讓人跟醫(yī)院的人說,要以最好的條件醫(yī)治大壯,多少錢在所不惜。
所以大壯當(dāng)晚就輸了血,情況穩(wěn)定了不少,但最關(guān)鍵的還是他的身體素質(zhì),近乎于變態(tài)的恢復(fù)能力,堪稱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