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見堯哥的路上,時釗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對時釗非常信任,在猛哥出事以后,所有猛哥的人都去跟林哥了,也只有時釗對我抱有足夠的信任,單身前來投靠,足以證明,時釗是真的想跟我,背叛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將我的猜測跟時釗說了,時釗聽完后。猛地一腳,踩下了剎車,高速行駛的奧迪A8便往前滑行一小段距離,停了下來。
時釗側頭看著我,說:“坤哥,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話,咱們觀音廟非常危險啊。”
我點頭說:“是啊,我擔心猛哥出事以后,下一個就是堯哥。如果堯哥再出事,西城區(qū)無人能和陳木生抗衡。整個西城區(qū)就會淪為陳木生的天下。”
說到這兒,我更是深深感悟到陳木生的厲害,此人實力比五虎稍有不如,可其頭腦卻是天下無雙,這算計一波接一波,陰謀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稍有不慎,便會著他的道萬劫不復。【ㄨ】
時釗說:“這個陳木生太陰險了,一天不干掉陳木生,就覺得不安穩(wěn)。”
我說道:“干掉陳木生,沒有那么簡單的,他現(xiàn)在走哪至少都帶二三十號人,隨同保護,除非堯哥親自下決定,動用大批人馬,否則的話,絕不可能辦到。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堯哥不信我的話,還是會中了陳木生的算計。”
時釗想了想,說:“坤哥沒有證據(jù),確實很難說服堯哥。還有,林哥太會演戲了,所有人都被他騙了,都以為他是一個好人。”
我苦笑道:“開車吧,咱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時釗隨后又開動了車子,我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堯哥,問堯哥在哪兒,堯哥說他在夜總會里,我當即說有事情要找堯哥,馬上到堯哥的夜總會。
堯哥說好,他在夜總會等我。
我和時釗開著車子到了堯哥夜總會的大門口,下了車,走進夜總會大門,就遇到了葉輝的小弟蒲超,當日我在監(jiān)獄里,蒲超還奉命進去找我,所以我對他很有好感。
發(fā)了一支煙,打過招呼后,我就問蒲超堯哥在哪兒,蒲超說堯哥在辦公室,隨即親自帶我們去見堯哥。
蒲超在堯哥的辦公室外面。敲了敲門,聽得堯哥說請進,便推開門,向堯哥匯報:“堯哥,坤哥來了。”
“讓他進來。”
堯哥的聲音傳來。
我和時釗當即走進堯哥的辦公室。可沒想到才一跨過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林哥和堯哥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聊天,二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似乎談得比較高興。
林哥回頭看到我,親熱地笑道:“小坤來了啊。”
我雖然感覺林哥是叛徒,但沒有證據(jù),也沒有正式撕破臉,所以也在和他演戲,笑著說道:“林哥也在啊,你和堯哥在聊什么呢。”
林哥笑道:“沒聊什么,就是剛好路過,順便和堯哥聊聊。”
堯哥卻是笑道:“小坤,我們剛才在說你呢,你林哥可是對你贊不絕口。”
我雖然聽堯哥說,林哥先前在稱贊我。但心底沒有半分的高興,總覺得他有深一層次的目的,面上笑道:“林哥說我什么?”說著走了過去。
堯哥從懷中掏出一支雪茄丟給我,笑道:“剛才我們在說,你的修改利率的方案實施后非常成功,光是我們西城區(qū)的場子,放出的款項就比以前增長了將近一成,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如果推廣一下,以后效果只會更好。呵呵。說不定你說的轉換職能,化身為銀行的構想也不是不可以實現(xiàn)。”
銀行從某方面來說,和我們差不多,都是榨取客戶的利益賺錢,只不過他們的利率低。比較安全有保障,同時貸款所需要的門檻也更高,各種審核,各種擔保等等。
有時候我覺得,銀行就是為有錢人開的。有錢的人貸款不是事,沒錢的人貸款一分都難。
如果真要做銀行,我會考慮鉆銀行的空檔,從窮人身上入手,和我們現(xiàn)在做的如出一轍。
我笑道:“效果好就最好了。咱們走向正規(guī)化,以后只會越來越好。”
林哥笑了笑,說:“我常跟手下的人說,觀音廟中,誰最有潛力,非你小坤莫屬,將來戰(zhàn)堂中最風光的人物必定是你。”
雖然林哥說的都是好聽的話,但我并不敢飄飄然,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林哥的內心的真實想法,絕不會和他嘴上說的一樣。
現(xiàn)在我?guī)缀醺铱隙ǎ谙胂駥Ω睹透缫粯隅P除我,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面上笑道:“我只不過是林哥手下的一個小弟,要出頭也是林哥先啊。哪里輪得到我,我啊,只要能保持現(xiàn)狀,賺點小錢,生活無憂。就心滿意足了。”
堯哥笑道:“小坤,人怎么可能沒有大志,千萬別這么想,我們都看好你。”
就這樣,因為林哥也在。我雖然見到了堯哥,可根本沒有機會跟堯哥說話。
反倒是林哥問我,來這兒找堯哥有什么事情,好像對我起了疑心,我笑著跟林哥說。我來找堯哥只是想看看堯哥,找堯哥喝酒,沒什么特別的事。
走出堯哥的夜總會,已經(jīng)是下午,我和時釗在回公司的路上,都是感到林哥的狡詐,簡直無處不在。
看林哥和堯哥處得這么好,要想讓堯哥相信林哥是叛徒,更加困難。
晚上我又去了一趟堯哥的夜總會,單獨見堯哥。
堯哥看我一天內連找他兩次。覺得有些奇怪,笑著問我:“小坤,你今天有些不尋常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單獨跟堯哥說。”
我點了一下頭,說:“堯哥,其實最近我一直在懷疑林哥。”
堯哥詫異道:“許彥林?他最近表現(xiàn)挺好的啊,在我面前一直贊美你呢。”
我說道:“堯哥,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堯哥,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一回到社團,飛哥就出事了,緊跟著是猛哥。”
堯哥笑道:“可能是巧合吧,誰也沒想到陳木生在這時候搞事,并且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飛哥是宋朝東殺的,宋朝東還是許彥林帶你去抓的人。再說劉猛,劉猛和陳木生私下見面。并且暗算許彥林以及陳凌,足以證明,他是叛徒無疑。”
說到飛哥之死,也有疑點,宋朝東殺的林哥,林哥帶我去干掉宋朝東,這件事我是親眼所見。
我心中略一沉吟,說:“堯哥,會不會宋朝東本身就不知道林哥的存在,林哥和陳木生算計好了,將宋朝東瞞在鼓里,利誘宋朝東殺了飛哥,再由林哥殺宋朝東,目的是幫助林哥上位?”
堯哥笑道:“你的假設太多了,沒有證據(jù),便隨便亂說,今天的話我當沒聽到,你千萬別到處亂說,避免影響你們觀音廟的團結。再說了,許彥林加入南門這么多年,為南門立下的功勞不計其數(shù),怎么可能是叛徒?要背叛啊,他早就背叛了。”
我還想說話,堯哥已是搖手制止我不必再說。
我只能暗暗嘆氣,果然堯哥還是信林哥。
聽到堯哥的話,我心中反省,會不會真是我多疑了?
但想了想,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
猛哥暗算林哥和陳凌,動手的人沒有找到,根本就是莫須有。
至于猛哥和陳木生私下見面,會不會是陳木生單方面要見猛哥,目的就是為林哥制造對猛哥下手的證據(jù)?
堯哥隨即笑著說:“小坤,中午沒喝過癮,咱們再去喝幾杯。”
我笑著答應了一聲好,與堯哥到了一個包間。
堯哥讓人送了一件啤酒上來,還叫了兩個陪酒的小姐,都是長得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