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可以叫我光頭坤的,只有夏娜一個人,哪怕是李小玲叫我光頭坤,我也會生氣。
刀疤敢叫我光頭坤,等于找死。
今天還是我不想見血,要不然直接廢了他。
有時候,我得明白一個道理,人軟被人欺,馬軟被人騎。所以我必須得夠強勢。
就好比陳天,我以前是沒和他叫板的能力沒有辦法,現在我有了,我就不會虛他半分。
他要干,那就干!
沒有話好說。
吃完燒烤,我就帶著人回我的住處,一大群人招搖過市,盡管很多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可是我覺得是一種享受,出來混,如果不能風風光光。我他么出來混干什么?
走到氣象站,街上冷冷清清,沒有有個人,有的只是天上的冷月散發的冷冷的月光。
轉過三岔路口,順著小道,一路到了我住處外面。
可才一看到我住處的情況,我登時傻眼了。
大鐵門被砸開,翻倒在后面的地面上。
“嗎的,陳天這個狗日的!”
我怒罵一聲,沖進院子,只見得院子一片狼藉,原本院子里的幾個盆全部被砸得稀巴爛,對面房屋的玻璃全部化成了碎片,散落于地面上,大門被人撞開,里面應該也遭了秧。
再沖進屋,就只見得里面的家具擺設全部被砸了,尤其是那一套沙發,不知道被多少把刀劃過,里面的棉花都翻了出來,原本掛在墻上的液晶電視,掉落在地面上,面板碎裂,眼見是用不成了。
整個現場,一片狼藉不堪。
“坤哥,你看那兒!”
時釗忽然指著對面的墻壁說。
我往對面墻壁看去,只見上面用紅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大字:“草泥馬的莫小坤,你家是老子砸的,來咬我啊!”落款是陳天的名字。
雜種還真是囂張啊,生怕我猜不到是他干的似的,居然還涂字留名。
“坤哥,是陳天干的。”
“坤哥要不要去找陳天算賬?”
“麻痹的,好囂張啊!”
我的小弟都不能忍,紛紛叫道。
我想了想,說:“其他人都回去,時釗留下。”
“坤哥……”
李顯達等人看我要忍,紛紛要說話。
我滿肚子的火,忍不住沖口暴喝道:“都給我回去,沒聽到嗎?是不是我的話不好使?”
李顯達等人看到我發怒。紛紛點頭說:“是,坤哥,我們走了,坤哥,你自己小心。”
一群人隨后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我的住處。
時釗走到我旁邊來。說:“坤哥,你打算怎么搞?”
雖然我和時釗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我覺得時釗的性格和我最相近,最了解我。
我發了一支煙給時釗,說:“我想弄了陳天這個狗雜碎。”
我和陳天的恩怨算起來算多了,當初因為張雨檬我被他欺負得像狗一樣,當面被打,不敢還手,還被燕子和小強在大橋圍堵,只能跳橋逃生,那一次我差點就死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促使我下了決心,是時候跟陳天清算一下了。
時釗說:“行,怎么干?”
我說:“咱們去街上找陳天,他們應該還不會休息。會找一個地方吹牛逼。”
打完人、砸完別人的地方找一個地方喝酒吹噓一番,幾乎是每一個小混混的通病,也包括我。
就好比之前我搞了刀疤,也帶兄弟們去吃燒烤,吹吹牛逼。
如果單純打人,沒那么爽,打完人,幾個人湊在一起,興奮地吹噓剛才的英勇,那才是最爽的事情。
我對小混混的性格很清楚。所以有很大的把握,能在大街上找到陳天那個兒子。
因為要在街上找人,所以我們得有車,要不然在街上晃蕩,只有兩個人被西城的人看到的話。那就不是我找陳天算賬,而是送上去給陳天搞了。
我們隨后就去了一趟交通公司,從里面開了一輛出租車出來,交通公司的出租車都還沒有上牌,所以使用起來最合適。
那輛奧迪A8。雖然更拉風,可也太顯眼了,很容易被人認出。
我親自開車,和時釗在街上轉悠,到處找陳天那幫人的下落。找了半個小時,正以為找不到了,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時釗忽然手指著前面一輛面包車,說:“坤哥,那輛車子好像是陳天那幫人辦事用的。”
我往時釗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一輛面包車,不應該是三輛面包車,前面還有一輛寶馬。
那輛寶馬正是陳木生在去我公司搗亂的時候開的。
確定是陳天無疑。
我立時將車開到邊上的一個小巷子里藏了起來,并熄火關了車燈,以免被陳天的人發現。
停車后,放下車窗,對面的一個燒烤店里就不斷傳出一幫人的得意的笑聲,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我隱隱聽到對面有人在譏笑什么光頭坤。
心里更是冒火,這幫兒子果然在這兒嘲笑我。
“坤哥,先抽支煙。”
時釗從旁邊掏出煙,發了一支給我。
我掏出火機點著煙,隨即給時釗點煙。時釗用雙手遮火,點上了香煙。
其實點煙也有禮節,在外面混的,同輩之間,單手點煙。只有對比較敬重的上級和長輩才會雙手,如果直接不遮火,那就是瞧不起對方了,當然如果上下級的關系,上級不遮火也可以接受。
時釗用雙手遮火。表達了對我的足夠尊重,也間接證明了我們的上下級關系。
抽了一支煙,對面還沒有停歇的意思,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嚷:“老板,再來五斤老白干。”
“五斤?”
我忍不住冷笑了,等著去投胎啊。
他們喝酒喝得越多,對我們下手越有利,所以對于對方的海喝是樂見其成的。
在車里又等了一會兒,不見對面的人出來,倒是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登時感到意外無比。
電話是郭婷婷打來的。
時釗無意間瞟到來電顯示,忍不住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說:“坤哥的魅力真是大啊,不但夏佐的女兒是你的女朋友,就連大小姐也……”下面的話沒有說,但更耐人尋味。
當初我第一次見到郭婷婷的時候,時釗也在場,他當時還取笑我,想不到現在郭婷婷和我真的有了聯系。
我無奈地解釋道:“我和大小姐只是朋友,沒你想的那么復雜。”
時釗笑道:“我沒有多想。”
我笑著搖了搖頭,知道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便接聽了電話。
“喂,婷婷。”
我接電話說道。
就這一聲稱謂,時釗又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眼神,那意思是說。還沒什么關系?連稱呼都這么親熱了。
“莫小坤,差點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郭婷婷說。
“什么事情,大小姐你說。”
我說道。
郭婷婷說:“說了讓你別叫我大小姐,叫我名字就行,你不記得了?”
時釗好像聽到了郭婷婷的話,又是笑了一聲出來。
我心想時釗在旁,說話怪別扭的,踢了時釗一腳,讓他下車去。
時釗撇了撇手,說:“行,我不當電燈泡。”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這個巷子比較黑暗,所以不怕對面的人認出時釗。
“誰和你在一起啊。”
郭婷婷聽到時釗的聲音,問道。
我說:“我的一個兄弟,你想說什么事情啊。”
“明天中午咱們會合,先去街上買點東西。”
郭婷婷說。
我皺眉道:“買什么東西,你一個人去不行嗎?”
郭婷婷說:“不行,你不去買不了,就這樣,我明天中午過來找你,晚安。”
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郭婷婷就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