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龍似乎被我打怕了,再走出來后,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
陳木生斜睨著我,冷笑說:“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淡淡一笑,說:“趙成龍害我害得那么慘,我只給了他一牛角刀還算便宜的了。”
“當上金牌打手,說話也囂張了啊。”
陳木生冷笑道。
“再囂張也沒有生哥囂張啊,光天化日之下,帶了這么多人來堵住我的公司,生哥果然人強馬壯。在西城區(qū)可以只手遮天。”
我譏笑道。
陳木生說:“你也別說話激我,給你一個機會,和刀疤單挑,贏了的話,你挖我公司的人的事情,以及趙成龍被你搞的事情一筆勾銷,輸了的話,你他么給我跪地認錯,然后所有從通達跳槽到你公司的人全部給我滾回來。”
我心中也希望這個結果,畢竟刀疤以狠聞名。實力可比不上陳木生和簫天凡,我有點勝算,假如不答應的話,陳木生真要大腦交通公司,我哪怕現(xiàn)在叫人,也阻止不了。
“行,你說的,生哥說話該不會不算數(shù)吧。”
我淡淡地說道,說完便脫起了西裝外套。
二熊走了上來,低聲說:“坤哥,那個刀疤是一個猛人啊,你和他單挑恐怕沒有勝算,還是別單挑了。”
我將衣服脫下,遞給二熊,說:“我沒有其他選擇,要不然今天交通公司肯定會被他砸了,明白嗎?幫我拿著衣服。”
二熊聽到我的話,只得幫我拿了衣服。
陳木生之所以會提出單挑的要求,是因為他打過我,知道我的實力絕不是刀疤的對手,所以想以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卻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也并非當天被他踩著臉,而沒有還手之力的吳下阿蒙。
今天一腳踢碎空心磚,雖然不是實心的,但也算小有所成,再利用刀疤輕視我的心理,打刀疤一個措手不及,出其不意,還是有可能贏的。
這將是我的第一場正面單挑,而我的對手,也是西城的一號猛人,刀疤!
陳木生揮了揮手,圍攏在四周的西城小弟便紛紛往后退開,留出了一大片空曠地帶。
這條街雖然不是主干道,可也有車輛和行人走進來,但這些車輛和行人看到這邊的情況,紛紛調(diào)頭離開了這條街。
倒是對面雙方廣場頂層上,有幾個喜歡湊熱鬧的年輕人湊到護欄邊偷偷看這邊。
刀疤看到我要和他單挑,眼中閃爍著兇惡而興奮的光芒。歪了歪頭,脖子關節(jié)便發(fā)出咔咔的聲響,跟著握緊拳頭,擺出格斗的姿勢,圍著我轉圈。
我的目光隨著刀疤的走動而移動。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盡管我小有所成,可刀疤畢竟是成名人物,手上實力不俗,所以如果正常對決,我獲勝的幾率極小。
我現(xiàn)在所依仗的是,刀疤并不知道我這段時間苦練腿功,并小有所成。
我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次之后,如果不能將刀疤徹底擊倒,那么輸?shù)谋厝皇俏摇?
“啐!”
刀疤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忽然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猛然撲了上來。
呼呼!
當先就是兩拳,拳拳帶起響耳的勁風,顯示著刀疤拳頭上的強勁。
兩拳過后,刀疤又是轉身一腳往我踢來。我再往邊上避開。
“吼吼!”
“莫小坤,你怕了嗎?躲什么?”
“廢物就是廢物,口上說得漂亮,其實還是一個花架子!”
“打他,疤哥,干死這雜種!”
現(xiàn)場的西城的人看到我一味躲避,開始嘲笑起來。
我心中暗暗冷笑,你們這些傻逼,怎么知道老子的絕招在后頭?先讓你們狂一陣子,待會亮瞎你們的狗眼!
我并沒有受現(xiàn)場的嘲諷的影響。擺正心態(tài),全力應付刀疤。
刀疤拳腳剛猛,一拳一腳無不速度與力量俱佳,難怪能成為陳木生手下的得力馬仔。
我一邊退避,一邊心驚。
陳木生看到這一幕。在邊上抽了一口煙,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砰砰!”
打了一會兒,我一個疏忽,便被刀疤一連兩拳砸中,往后倒退好幾步。
“啊!”
刀疤咆哮一聲。跳起來又是一射腳。
我慌忙間舉手格擋,只感到手臂上傳來劇痛,跟著撞上胸口,身體往后跌退兩步,失去重心仰天栽倒下去。
“坤哥!”
二熊等人驚叫起來。
刀疤趕上來。一腳高高抬起,狠狠地跺來。
我急往旁邊滾開,順勢一個鯉魚打挺站起。
可才站起的一瞬間,只見得眼前拳影一晃,砰地一聲響,額頭挨了一拳,再往后跌退幾步。
呼呼!
刀疤又是快速猛攻,拳頭一下接一下,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
我只能不斷后退,暫避其鋒芒。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連退了十多步,正要再退,后背忽然抵上一樣東西,已是沒有后路。
我側頭一看,卻是到了陳木生的寶馬車邊。
“倒下!”
刀疤再一聲暴喝。一拳猛然砸來,我挨著車頭,往邊上滾開,只聽得當?shù)匾宦曧懀栋痰娜^砸上車頭。立時將車頭的鐵皮砸得扁了一小塊。
陳木生心疼他的車子,微微往前一步,看向被砸的地方。
刀疤還要揮拳打我,我手按車頭蓋,用力一翻。翻過車頭,眼見得刀疤要追來,立時一個縱身跳上車頭,看準刀疤,暗暗冷笑一聲。嘿嘿,發(fā)力的時機到了!
腳上蓄力,猛然一腳掃去。
“砰!”
刀疤舉臂格擋,但他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我腿上的力道跟手上的力道完全是天差地別,這一下舉臂格擋,雖然擋住了我的腳,可也被我踢得連同手臂撞向他的腦袋。
眼見得一腳踢了刀疤一個措手不及,我心知機不可失,暗一咬牙,跳起來。雙腳分開,呈剪刀狀往刀疤的脖子夾去。
撲通!
我和刀疤一起摔倒在地上,我的雙腿夾住了刀疤的頭。
栽倒在地上,我立時看向刀疤,只見得刀疤一動也不動,已是暈了過去。
贏了!
我笑了出來,忍了大半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我成功了。
“這……這怎么可能?”
“疤哥竟然輸了?”
“不會吧!一招剪刀腳直接贏了?”
“疤哥,疤哥……”
現(xiàn)場的西城的人大跌眼鏡,沒想到剛剛還牢牢占據(jù)上風的刀疤,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間就輸了。
不光是西城的小弟,就連陳木生也覺得不可思議,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幾大步走過來,踹了刀疤一腳,罵道:“刀疤,你他么沒死吧,沒死的話給老子起來。”
可這一腳踹下去,刀疤除了身體晃動外,沒有任何反應。
我長吁一口氣,從褲包中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二熊上來給我打火,我低頭點著煙,側眼看向陳木生,笑道:“生哥,現(xiàn)在怎么說啊,我贏了。”
陳木生咬牙切齒,揚起拳頭想要打人。
我又冷笑道:“生哥作為西城尊字堂的堂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的話也不算數(shù)嗎?”
陳木生看了看四周,咬了咬牙,恨恨地說:“莫小坤,算你有種,走著瞧。”隨即轉身氣急敗壞地吆喝:“咱們走!”說完迎著我走來,一把將我推開,走到寶馬車邊,打開車門上了車。
陳木生的幾個小弟上前來架起昏迷的刀疤,跟上陳木生的車子灰頭土臉的往外走了。
“生哥,再坐一會兒啊,還沒泡茶呢,喝杯茶再走啊!”
二熊仰起脖子對著陳木生離去的方向喊話。
我手下的人登時哄堂大笑。
西城尊字堂堂主陳木生率眾而來,鎩羽而歸,又可以吹流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