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只此一次!
在回到江城市之后,葉凌就發現了林婉清的問題。那冷面寒霜的俏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猶豫,一些顧慮。哪怕葉凌算是把問題給解決了,但是在林婉清的心里,似乎一直都有一個疙瘩。尤其是在蘇曉彤受傷之后,林婉清的那種患得患失的表情,就愈發的明顯。
一路無話,葉凌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問,因為他知道林婉清為什么會這樣。歸根結底,病根還是在自己的身上。要不是自己花心,林婉清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怎么會墜落凡間,被自己這樣一個渣男給饒了仙心?
只是,在這種問題上,葉凌很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去解釋。而林婉清更笨,她覺得是難以啟齒。
在城中央,有一條長街,很狹窄,但是卻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這是一條夜市,也是江城的夜晚降臨之后,最為繁華的地方。
見林婉清那微微蹙眉的模樣,葉凌這才笑著說道:“是不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林婉清微微點頭,并沒有說話。
“在海市,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在江城,你是掌控無數員工身家性命的女王,但是現在,我要帶你體味一下不一樣的人生。”葉凌指著一對中年男女,笑著說道:“有時候,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也許他們沒有錢,但是他們很恩愛。也許他們總是小打小鬧,但是從來不會有任何事情擾亂他們彼此的心境。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倒是覺得全是扯淡!簡簡單單才是幸福,平平淡淡才是人生。”
“那我們算什么?”林婉清昂起修長的脖頸,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葉凌。
“這只不過是一個故事。”葉凌輕嘆著說道:“我們覺得我們過得很精彩,覺得我們是不一樣的人生,覺得我們是高高在上主宰著一切的神仙……也許我們真的有能力做到這一切,但其實我們在他們的眼里,無非就是電視劇或者小說里的跳梁小丑,除了博得大家一樂,根本什么都留不下。”
林婉清微微蹙眉,“你想說什么?”
“享受不一樣的人生。”葉凌輕輕攬住了林婉清的肩膀,笑著說道:“現在,我們就是他們,我們只是一對普通的情侶……或者說是夫妻。婉清,不要總板著臉,笑一下,笑一下嘛!”
見葉凌連撒嬌的語氣都用上了,林婉清這才頗具無奈的輕輕一笑,有些尷尬,但是卻美若天仙。
氣候已入深秋,但是這并不能阻擋人們對于夜市的需求。街邊賣衣服的,賣一些小首飾的,還有幾家路邊攤大排檔不斷的叫賣著,混雜在一起的聲音感覺很混亂,但是卻非常的真實。
一條街很長,但是卻又很短。一路上,林婉清努力的讓自己維持那種狀態,在一些小首飾的路邊攤上拿起一個小首飾在自己的身上比劃著,但是卻沒有買一件東西。而就當林婉清漸入佳境的時候,一條街卻走到了終點。
回頭看看那條長長的夜市,眼眸里似乎有些不舍。
“再走一圈?”葉凌笑著問道。
林婉清輕輕點頭,“我想,我明白了什么。”
“明白什么了?”葉凌問道。
“說不清,但是真的明白了。”林婉清認真的說道:“只此一次,做不一樣的自己。”
然后,葉凌便看到了林婉清在笑,笑得不再高高在上,笑得不再像是圣潔的白蓮花,反而十分的輕松,十分的可愛,十分的俏皮,就像是古怪的精靈在調皮一樣。
“我要吃那個!”林婉清指著不遠處的一家燒烤大排檔的店面說道。
“好!”看到林婉清的轉變,葉凌便很痛快的點了點頭,挽著林婉清的手大步走了過去。
林婉清很珍惜這段時光,葉凌也是如此。因為林婉清說過,“只此一次”,他知道林婉清的性格,說過只此一次,那么就真的會只此一次。一輩子一次的不一樣,葉凌自然是希望時間能夠更長一些。
“老板,還有座位嗎?”葉凌笑著問道。
中年老板見有客人上門,臉上卻有些無奈,“小兄弟,不好意思,里面已經滿員了。如果你們不嫌冷,你們看外面行不行?”
秋風習習,頗具冷意,但是林婉清的眼睛卻是異常的明亮,“沒關系,就在外面。”
見林婉清說話,葉凌也就無話可說了。找了一張干凈的桌子坐了下去,看到旁邊已經有幾個桌子坐上了人,這家的生意還是非常火爆的。點了幾種肉串,又叫了一桶扎啤和一瓶飲料。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吃這種大排檔的時候,不喝點扎啤,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葉凌很高興,所以搜腸刮肚說了很多的笑話,林婉清一反常態的較笑連連,惹得葉凌多喝了幾杯,不多時的功夫,一桶扎啤竟然喝了個凈光,而葉凌卻是意猶未盡的感覺。
林婉清淺淺一笑,“我去幫你再叫一桶。”
這是一家很小的大排檔,只有中年老板一個人在忙碌,此時他正在屋內忙活著屋子里的人,所以在外面喊他根本就聽不見。
“好。”葉凌輕輕點了點頭,很享受這種當大爺的感覺。
擼串講究個頻率,葉凌兩口一個羊肉串,吃得滿嘴冒油,卻是身心舒暢。
“放手!”
“砰!”
先是聽到了林婉清那清冷的聲音,然后便聽到了一聲悶響,葉凌的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屋子里。然后,便看到了林婉清冷面寒霜的站在一旁,而那一桶扎啤卻是掉落在了地上,并且炸了開來,啤酒灑落一地。
看了一眼林婉清的俏臉,葉凌心中嘆息了一聲,看起來今天這個美好的故事要就此終結了。
于是,葉凌很生氣,他的眼睛在不斷的掃視著屋內,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擾人“清夢”。
“怎么回事?”葉凌陰沉著臉問道。
林婉清沒有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一個得有二三百斤,滿臉油光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