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璟臣看了顏靜之一眼,抬手,稍稍推開了顏靜之便越過顏靜之往里走,顏靜之莫名其妙的盯著席璟臣的后腦勺看了好一會兒才急忙跟上去,“你干嘛?”
席璟臣沒有理會顏靜之,反倒是在顏靜之的房間里打量了片刻。
顏靜之抿著唇,臉上并不是很好看。她其實不太想見到席璟臣,不過兩人現在同在一個屋眼底下,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真是沒辦法躲避。
可先前并不是這么回事,就算當時他們住在同一間房,顏靜之都能見不到席璟臣,甚至是一個月之間可能都見不到席璟臣一面。可現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天兩頭的兩人就碰面,有時候還是席璟臣主動來找自己,這對于顏靜之來說就是天降紅雨。
席璟臣雙手背在身后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你房間也沒什么金子。”
顏靜之詫異的抬頭,“什么金子?”
“我還以為你房間有什么寶藏!”席璟臣說著踱步至顏靜之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顏靜之,“否則你怎么會整天在房間里不出來?”
“我不出去不是更好?省得你見到我心煩想吐。”
席璟臣擰眉,“我從未這樣說過!”
“但是你的表現就是看到我想吐啊,我以前又不是沒試過被你的人給扔出來,就跟丟垃圾似得!”這些或許對于席璟臣來說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對于顏靜之來說卻是恥辱一般的存在。
偏偏她記得這么清楚的恥辱,可在席璟臣那里卻是云淡風輕,他似乎對于這些并不記得。
顏靜之一時之間有些氣惱,她捏緊了拳頭,“看也看完了,并沒有什么金子,而且我也沒錢購買黃金,席先生滿意了嗎?”
“你沒必要每次跟我說過都這么夾槍帶棍的,未未。”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到顏靜之這樣說他會很不高興。
這種不高興并非是因為顏靜之對他不友善,而是顏靜之對自己的貶低。他很生氣,他很確定他跟顏靜之之間是沒有感情的,可是這種感覺來的太快了,幾乎要將他淹沒。
理智告訴他不要理會顏靜之,顏靜之這樣做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罷了。可另一方面他卻又忍不住靠近顏靜之,他想知道顏靜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才能讓人一夕之間性格大變。
不過顏靜之現在就好像是一只刺猬一般,根本就不讓任何人靠近,這樣的舉動讓席璟臣受挫。
他抿唇,對上顏靜之那張素凈的臉,覺得這張臉真的是越看越耐看了。
以前他似乎根本記不住顏靜之的臉,可現在卻這樣清晰,有時候甚至就連顏靜之生氣時候的表情他都會覺得生動。
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席璟臣轉身隨意的坐在顏靜之的床上。他一只手支撐著床頭,雙腿交疊著靠在床頭看著顏靜之。
顏靜之抿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擰眉,并且嫌惡的瞪著席璟臣,“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麻煩你馬上出去。這里是我的房間,你的房間在別的地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家,而我在席家的家主,這里所有的房間都是我的,包括你這間。”席璟臣悠哉道,看到顏靜之那張氣氛的臉,他甚至覺得還挺可愛的。
瘋了,簡直是瘋了!
心里有個聲音告誡自己可以離開了,可他卻不愿意離開。
“那我走!”
“未未。”席璟臣叫住顏靜之,“沒必要躲著我,畢竟我們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你與其像現在這樣厭惡我,倒不如回到從前你喜歡我的樣子,你覺得呢?”
“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再喜歡你,席璟臣你究竟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她有些不耐煩的瞪著席璟臣,“我發現你現在真的很無聊,也很無恥!”
“那恭喜你,終于了解我了,我這個人呢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偏生要做什么!”他斜靠在床頭,踢掉了鞋子,一雙大長腿半蜷曲的至于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顏靜之,他的唇角還掛著笑,莫名的有些讓人覺得心動。
顏靜之撇開頭,有些鄙視自己心里的這種躁動的行為。她早已不是從前的顏靜之了,不應該因為席璟臣的這些不經意的舉動就被他撩撥。
深深地吸了口氣,顏靜之已經平復了心情,“你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只要管住自己的心,不要再去喜歡這個人就好了。
“聽說你想卻散打?”
還是漫不經心的口吻,可透露出無比的認真。
席璟臣的這聲音聽在顏靜之的耳朵里更像是質問一般,她有些詫異的抬頭,可隨即想到什么似得,她諷刺的笑了,“監視我你很得意嗎?”
“我只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他解釋,“我沒必要讓人監視你。”
“我學不學跟你沒什么關系!”她還是倔強道,“我要是真的想學,我會自己去找老師,跟你無關!”
“鈴蘭是全國散打冠軍,別看她身材嬌小,但是一般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席璟臣難得跟顏靜之說這么多話,還解釋這么多,“你若是想學,可以跟鈴蘭學。”
“不需要!”
“未未。”席璟臣難得嚴肅,“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之前冷落你,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今后不會了。還有,那些傷害你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了。我之前說過的,我們畢竟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你沒必要對我這么大的仇視。你或者可以試著重新喜歡我,這樣的話我們往后的生活你會過的愉快一些,不然你跟我仇視的過一輩子,辛苦的是你。”
“誰說我要跟你過一輩子了?”顏靜之忍不住朝著席璟臣怒吼道,“我說過我不會再愛你,那是真的。我說過我要跟你離婚,那也是真的。我更加說過我不會再跟你在一起,這也是真的。所以你憑什么讓我和你過一輩子?”
“席璟臣,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真的能操控一切嗎?厭惡我的時候把我棄如敝屣,現在高興了又朝著我招招手,我是你養的一條狗嗎?對你搖尾乞憐?你高興了就賞我一塊骨頭,不高興了又可以把我一腳踹開對嗎?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吃過虧,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顏靜之嗎?傻乎乎的等著你?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呵呵,我現在就連跟你待在同一個空間里我都覺得痛苦,覺得窒息,我怎么還可能跟你在一起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