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鬼了!
顏靜之簡直要被席璟臣?xì)馑懒耍郧案揪筒皇沁@個樣子的。
以前的席璟臣雖然有時候也很邪氣,但是他一般都只是用在對付一些競爭對手上,并不會花費(fèi)過多的心思在她這種人身上。他大多數(shù)都是冷漠的猶如高嶺之花。但是現(xiàn)在的席璟臣卻讓顏靜之有些看不懂了。
“我不需要你陪。”
“行了,多大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席璟臣也沒有把顏靜之的這些話放在心上,頓了頓,“你怎么知道東西是被她拿走的?”
“嗯?”顏靜之狐疑,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瞧見席璟臣一直盯著自己,她才苦笑,“我怎么會不知道?”前世的時候她經(jīng)歷過啊,不過這些完全沒有必要跟他說,“事實(shí)上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席璟臣眉頭緊蹙,看起來好像不高興,那臉色也十分的陰沉。顏靜之摸不準(zhǔn)席璟臣的心里想法,索性不開口。
席璟臣見顏靜之那副模樣,他心底也更沉了。
以往他的確是嫌棄顏靜之太礙事了,總是做一些很蠢的事情。他一般都是嫌棄這個女人太麻煩了,所以才會對她很冷淡。但是不代表誰都能欺負(fù)她,畢竟他是自己的妻子,席家的女主人。
但是現(xiàn)在看到顏靜之這副模樣,他才知道她原來過得并不好。“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怎么告訴你?”顏靜之冷嗤,似乎對于席璟臣的這番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的態(tài)度也很冷漠,甚至還帶著嘲諷。“我告訴你,你就會相信嗎?”
菲薄的唇緊緊地閉著,席璟臣不說話的時候顏靜之有些害怕。“你瞧瞧,我在席家做了多少錯事?你是不是心里這樣想的?呵!”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是厭惡我,所以你看我什么都不順眼。甚至在那件事情上,你第一個反應(yīng)不是相信我,也不是替我洗清罪名,而是直接讓我背黑鍋。”
“可能你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因?yàn)閷τ谀銇碚f,只要將利益最大化,而損失降到最低就是最好的辦法了。但是對于我而言,清白和自尊大概是我現(xiàn)在僅剩下的了。可惜了,我的清白沒有了,自尊也沒了,全被你踐踏在腳下。”
席璟臣不發(fā)一語,只是那雙眼沉黑的可怕。縱然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可面對席璟臣那張陰沉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的時候,她還是會抑制不住的害怕。這大概就是她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之后才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吧!
她鼓足了勇氣冷嘲,“席家本身就看不上我,而你更是對我厭惡至極。有你在前面,她們怎么可能把我放在眼里?哪怕我說的是真的,你也不會相信,畢竟我說過太多次了,而你……一次都沒有相信過!”
席璟臣沉默,“今后不會了!”
顏靜之卻搖搖頭,表示她并沒有多期待這句話。
“為什么選擇在今天反抗?”
“因?yàn)槲颐靼琢艘粋道理!”她仰起頭,眼底帶著笑,“愛上你這件事,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一件事。為了你我把自己弄得太糟糕了,哪怕我在席家過的這么慘,我卻還對你抱有奢望。如今我對你沒有感情了,那么她們怎么傷害我的,我自然要反擊。”
“那個鐲子是席老夫人給我的,過幾天就是她老人家的大壽,若是我沒有佩戴那只手鐲,你覺得我會不會又會被你們舍棄一次?”
席璟臣的心突然好像針扎似的,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黑著一張臉,那雙眼眸中也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晦澀的光芒。
他竟然沒辦法反駁顏靜之的話,如果沒有那一次顏靜之的反抗,他可能會對顏靜之一輩子都不理不睬,甚至厭惡至極。
他看向顏靜之,想起顏靜之那樣斬釘截鐵的說出不愛他,并且要離婚的話。
他開始思考這些話的真實(shí)性了,起先他覺得這不過就是顏靜之隨口說說而已。面對那么大的污蔑,她可能只是發(fā)泄一次。可這一段時間來顏靜之的表現(xiàn)讓席璟臣愈發(fā)覺得這個女人似乎跟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不一樣了。
“除了手鐲和你那條玉墜,還有多少東西丟失?”他平靜開口。
“誰知道,不記得了!”她對那些并不感興趣,雖然也知道那是一筆不少的數(shù)目,不過她現(xiàn)在也拿不回來了。
席璟臣了然點(diǎn)頭,隨后離開了。
顏靜之深吸一口氣,快速的將衣柜里一些衣服拿出來打包。
她說過要跟席璟臣離婚,她要跟他劃清界限。或許她沒辦法跟席璟臣抗衡,可至少她要遠(yuǎn)離這個人,并且不再讓前世發(fā)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情再重演一遍,她就必須得拋棄過去的一切。
第一步,她要改變自己。
這衣柜里大部分的衣服都是從前顏靜之為了迎合席璟臣購置的。她每回都把自己打扮的很好才會去見席璟臣。殊不知席璟臣可能最厭惡的就是她這副模樣了。而這些衣服……
顏靜之想著,眼神暗了暗。
這些衣服都是沈鳶當(dāng)時陪著她去買的,沈鳶還說這些都是席璟臣喜歡的。現(xiàn)在想來,她是真的傻,席璟臣喜歡什么,沈鳶怎么可能知道?
上次看席璟臣對沈鳶的態(tài)度,他們應(yīng)該還沒有好。至少席璟臣對沈鳶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甚至是根本對她沒印象。那么他們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導(dǎo)致席璟臣后來非沈鳶不可,甚至還不惜傷害自己?
“靜之,你出院了?”
剛好是沈鳶打來的電話,顏靜之不禁勾起唇角,心想著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嗯!”她冷淡的回應(yīng)了一個字。
那頭沈鳶大概也沒想到顏靜之居然會這么冷淡,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有事?”
“哦,是這樣的。”沈鳶回過神來,“上次我不是過來看你嗎?被璟臣誤會我上班偷懶了,我也就不敢來看你,今天休息我原本是想去看你的,但是醫(yī)院那邊說你已經(jīng)出院了?”
“是的!”顏靜之點(diǎn)頭,心里卻忍不住冷笑。
看她?沈鳶會這么好心?不過就是想借著她靠近席璟臣罷了。
看來,沈鳶當(dāng)初跟她做好朋友根本就不是為了幫她,而是想借著她,踩著她上位。
可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傻傻的,居然還給他人作嫁衣裳,現(xiàn)在她可沒有那么傻兮兮的了。“我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你不用擔(dān)心。”
“啊?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我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