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漢將顏靜之推上窗臺,顏靜之嚇得雙手死死的拽住保鏢,那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狠狠的掐著顏靜之的手,只一個用力,便聽得咔擦一聲,顏靜之的手被硬生生的給錯位了。
顏靜之疼的大喊大叫,“救命啊,殺人了。”
“你喊啊,現(xiàn)在知道怕了?”顏沉玉陰沉的盯著顏靜之那狼狽的模樣,只覺得暢快無比,“這里沒人可以救你,你敢忤逆我就應(yīng)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把她給我扔下去。”
“我看誰敢!”
門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嚇得顏沉玉和顏懷明兩人臉色皆是一變,而那頭兩個保鏢的手已經(jīng)松開了,顏靜之只感覺耳邊風(fēng)刷刷的呼嘯而過,她心里被悲戚到了極點,最終閉上了眼睛,再次等待死亡。
手被人牢牢抓緊,顏靜之睜開眼,她那只已經(jīng)脫臼的手被席璟臣抓住了,她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全身上下蔓延的疼痛都比不過心口的疼。
席璟臣擰著眉,一張臉已經(jīng)黑沉到了極點,“抓住了。”她卻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發(fā)怔的看著席璟臣,最后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席璟臣,你也希望我死吧!”
“閉嘴!”席璟臣奮力將顏靜之給拽上來,他抱著顏靜之從顏沉玉的身邊經(jīng)過,那雙眼只陰沉的在顏沉玉身上停留那么片刻便抱著顏靜之離開了。
顏沉玉卻被席璟臣嚇得要死,她渾身在發(fā)抖,驚嚇的看向席老太太,“老太太。”
“哼,好得很,好得很啊你們顏家人。”席老太太狠狠的杵著拐杖,那雙枯槁深陷的眼睛卻是帶著凌厲肅殺的氣息。
她可是席家的老太太,當(dāng)年鼎鼎大名的“巾幗女豪杰”一般的人物。要說席老太太當(dāng)年那手腕強(qiáng)勁,席家老爺子常年臥病在床無人主持大局,底下的那些旁枝錯節(jié)想趁此機(jī)會瓜分席家,就是老太太憑借一己之力震懾住了許多人,才得以保住當(dāng)年的席家。
這樣的人物,即使如今已經(jīng)退下來了,威嚴(yán)依舊。
她被張權(quán)攙扶著,一步步走到顏沉玉的面前,揚起手狠狠的往顏沉玉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顏沉玉從小到大都被顏家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可對方是席家的老太太,就連席璟臣都要聽從老太太的話,在北城誰人聽到席老太太的名字不禮讓三分。
“我怎么?”席老太太壓根兒沒把顏沉玉放在眼里,她打了一巴掌接著又打了第二巴掌,“我們席家的人,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手,嗯?”
“顏靜之是我女兒,她做錯了事情,我這個當(dāng)媽的還不能教訓(xùn)她了嗎?”顏沉玉沒想到席老太太會來,而且剛剛席璟臣也過來了,他走之前那眼神讓顏沉玉心里沒底,可卻不甘心就此放過顏靜之那個賤人。
“她現(xiàn)在是我席家的人,我孫子席璟臣的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公然來我席家地盤對我席家人動手,看來你們顏家這是要跟我們席家對著干了?”席老太太話說的如此嚴(yán)重,她杵著的那根藍(lán)寶色寶石鑲嵌的拐杖,狠狠的往地上震了震,嚇得顏沉玉不敢言語。
她或許能拿著顏靜之母親這個身份跟席老太太談判,但是卻不敢拿顏家的身份地位去和席老太太較量。“我……老太太您不能只看表面,這個死丫頭……我是說顏靜之,她簡直無法無天了,自己做錯了事情,偷了博遠(yuǎn)和鳴泉的合作計劃案給了敵對公司,結(jié)果被璟臣那孩子抓住了,惱羞成怒欺負(fù)我們靜雅,可憐我們靜雅被她打的重傷住院。老太太,您席家的人就是人,我們顏家人就不是人了嗎?”
“哦?是嗎?”席老太太不動聲色的看了顏沉玉和顏懷明一眼,“可我怎么聽到的不一樣?”
“張權(quán)。”
“是,老夫人!”張權(quán)松開老太太的手走到顏沉玉面前,“我們家少爺只是懷疑,找少奶奶問個話,沒想到顏靜雅公然違背少爺?shù)拿顚ι倌棠虅佑盟叫蹋Φ蒙倌棠讨貍kS后顏小姐又在公司對我們少奶奶施暴,博遠(yuǎn)那么多員工都在,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至于顏小姐受傷,兩個女人打架,我們少奶奶自衛(wèi)的時候傷到顏小姐這也是必然。”
“你……你胡說八道,分明就是顏靜之先動手打人,我女兒那么乖巧,怎么可能動手。你沒看到我女兒傷的那么嚴(yán)重都住院了嗎?”顏沉玉聽到張權(quán)竟然顛倒黑白,她氣得發(fā)抖。“不信您自己去看看,我女兒到現(xiàn)在還住在醫(yī)院里呢,醫(yī)生還能開具證明。”
“我們家少奶奶現(xiàn)在還被送去急救室了,剛剛我們親眼看到顏女士跟您的下屬對我們少奶奶施暴,并且推下樓,監(jiān)視器可都開著呢。”張權(quán)指著房間角落的監(jiān)視器。
顏沉玉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來這一招,“你們在醫(yī)院里面安裝攝像頭,難道就不怕我們告你們侵犯隱私嗎?”
“那顏女士您去告吧,再這之前,我們會告您故意殺人罪。”張權(quán)說著,眼神冷冷的看著顏沉玉,隨后略帶鄙夷的看顏懷明,“顏先生,奉勸您一句,管好您太太,我們席家會依法保留追究的權(quán)利。”
“張權(quán),我們走。”席老太太也懶得看顏沉玉一眼,被張權(quán)攙扶著去了手術(shù)室。
見到席璟臣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椅子上,席老太太走過去狠狠的杵著拐杖,“作孽喲,這都是什么事兒?”語罷狠狠剜了席璟臣一眼,“你自己的媳婦兒你不好好看著,你看看,要不是我過來,她今天是不是就得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給摔死?”
席璟臣擰眉,瞥了老太太一眼,“您坐。”
“坐坐坐,你就不擔(dān)心的嗎?”老太太拿著拐杖狠狠往席璟臣的身上戳,“我都告訴你了,讓你好好對未未,未未是個好姑娘,你就這么對她的?”
“是我把她弄成這樣的嗎?”席璟臣蹙眉,被老太太戳的狠了,面色不虞。
“不是你對她不冷不熱,愛答不理,那外人能這么對她?你今兒也瞧見了,那顏家的母老虎是怎么對她的?我讓你把她娶回家是讓你好好對她的,不是讓你這么糟蹋她的。”席老太太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省心一點?你要氣死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