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給我開!!”
法相拼盡了全力想要扯開空寂師叔手上的鐐銬,然而卻只是徒勞。
空寂大師淡淡一笑,“法相,不必白費力氣,知曉你和善慈都還安好就已經足夠了,這鏈子是精鐵鑄造,渾然一體,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法相聽了這話,仍舊不肯停手,漲紅了臉,青筋根根綻起,只是那鐐銬上無一處縫隙,非人力可以斷開。
“師叔,我一定會救你離開這里的。”
空寂大師笑著搖了搖頭,“法相,人不可強求,佛祖自有安排,你們先走吧,那廝肯定會帶人回來,到時候能死在這安國寺中也了卻了我一樁心愿,寺中僧眾被關押的地方我也已經告知你了,若是有機會,可以將他們都給救出來。”
正說著話,圣蓮道長他們卻是從安國寺外跑了進來,“法相,帶著大師走,山下又來了好幾隊兵馬。”
陸小雙剛說完就看到了空寂大師身上的鐐銬猶在,頓時沒了聲音,圣蓮道長見到這一幕也是為誒皺起了眉頭,走到空寂大師身邊仔細檢查起了他身上的鐐銬。
“這是一體鑄造,沒有縫隙,非鑰匙不可開,恐怕”
不等圣蓮道長恕我按,法相突然悶著頭將空寂大師背到了自己身上,用力抬起空寂大師交上的鐐銬纏在了自己的腰間。
“我是不會將師叔放在這里的,走!”
說著,法相就背著空寂大師向后山奔去,陸小雙和圣蓮道人相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事到如此,也只能這樣了,走吧,盡快離開此處,找個地方躲起來。”
圣蓮道長幫著法相托舉著空寂大師身上的鐐銬,一行人的速度倒是不滿,很快就到了后山。
法相背上的空寂大師輕若無物,不過那精鐵鑄就的鐐銬卻有百多斤重,若在平時,對法相來說,百多斤的東西也算不得什么,不過這后山太過陡峭,飛身下去的沖力本就不小,加上這百多斤的鐐銬,恐怕對法相的身體多有傷害。
“法相,如此便夠了,你放我下來。”
法相死死的抱進了空寂大師,“師叔,不必多言,我絕對不會放你一人在此地再被那些狗賊抓回去的。”
說著,法相就想要縱身跳下去。
“法相,等一下,你要是就這樣下去,恐怕你自己也會受傷,到時候別說你師叔了,就連你也走不了!”
陸小雙見到法相這頭犟驢鐵了心的要如此行事,心中更是焦急萬分,法相卻兀自搖了搖頭,“不礙事,區區小傷我可以承受的起。”
“法相,你放我下來,你莫不是瞧不起師叔的功力?”
法相聽了這話,微微一愣,“師叔,你現在受傷,功力大減,恐怕”
空寂輕輕一笑,“不礙事,你先放我下來,即便是只剩五六成的功力,眼前的這片山坡也難耐我和,反正我已經受傷了,即便強行帶著鐐銬下山也不過是一些筋骨的皮外傷,只要你無事,便可帶著師叔我逃離此處。”
“可是”
法相還在猶豫著,后面山上已經傳來了官兵的呼和聲音。
“仔細找找!他們肯定沒有走遠!生死不論,都給我找仔細了!”
圣蓮道長聽到后面的聲音微微皺眉,“來不及了,法相,你將大事放下來,我會和大師一同下山,你且先下去,以我的功力,你總應該放心了吧?”
“走吧!沒時間了!”
陸小雙和鐵威一左一右架著法相飛身離開了山崖,施展輕身功法向著山下落去,圣蓮道長將鐐銬握在了自己手中,另一只手扶著空寂大師的肩膀,空寂大師輕輕點頭,二人一同子山崖下落,只因鐐銬太過沉重,二人身形受阻,在空中更是難以接力,直挺挺的向地面上落去。
圣蓮道長眉頭一緊,腳下突然踏出一朵純粹由內勁迸發出來的青蓮,卸去了大半的力道,當仍舊是被鐐銬牽扯著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空寂大師的功力自然也不容小覷,只不過佛門功法剛強,不善于以柔克剛,全憑一身橫練的功底硬抗沖擊力。
空寂大師被鐐銬帶著,以雙腳落地,趁勢翻滾,仍舊是不幸折斷了一直腳踝,狼狽的摔到了一旁。
圣蓮道長急忙走到空寂大師身邊,將他攙扶起來,迎上了趕過來的法相,法相將師叔再次背到身上,一群人跟在后面照料著,總算是逃出了安國寺所在。
幾經輾轉,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悄悄回到陸家村,剛剛走進家門就看到在院中焦急等待的陸天星和李瓏他們。
眾人幫著法相將空寂大師送到了廂房中休息,看著空寂大師手腳上的鐐銬,一屋子人都犯了難。
“難不成,我們潛入京城去把鑰匙給偷出來?”
陸小雙看了看眾人,一時之間,大家都沒有什么有效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天星思慮了一陣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辦法。
“要想讓大師恢復自由不難,只是鏈子可以去掉小部分,手上的拷鎖還需要大師一直戴著。”
一聽這話,法相立刻來了精神,“這位大哥,你說的是什么辦法?”
若是按照陸天星所說,可以取下鏈子,直留下拷鎖,那點重量對功力深厚的空寂大師來說倒不是什么難事。
陸天星猶豫了一番,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我家后院有一口煉鐵的爐灶,只是許多年不曾生火了,不管他是什么鐵,只要放到火上燒上個把時辰,也就烤化了,只要讓大師雙手浸泡在冷水之中,皮膚與拷鎖之間也墊上厚厚的棉布,將一部分鐐銬燒化了,倒是能夠解決一部分問題。”
“這”
陸天星的話一說出口,眾人面面相覷,聽起來倒是個可行的辦法,只是這鐵可是導熱的,此法雖然可行,卻也可能燙傷了空寂和尚的手腕。
“如此這般,總也好過一直帶著這副鐐銬,請問,什么時候可以開灶!”
法相看著師叔受傷昏迷的模樣,也是很下了心,一時痛苦,總好過讓師叔一直帶著這幅鐐銬受折磨的好,況且保護措施做到位,應當也不會太過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