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業(yè)登時被嚇了一跳,猛然驚醒過來,一臉詫異:“豹哥,你這話從何說起啊!再說我也沒那個膽子來糊弄您!”
似乎豹哥早已料到王建業(yè)會是這個樣子,冷聲一笑,接著道:“你不要緊張,我只是說你辦事不地道,可沒說你忽悠我,我來找你就是重新商量商量這件事情!
“商量?!”王建業(yè)有些懵了,豹哥這一驚一乍的,確實讓他有些受不了。
“沒錯,就是商量”豹哥狡黠一笑,有種陰謀得逞的意思:“今天你找我是讓我教訓(xùn)一個人,可老子到了你說的那家小吃店,等老子的卻是一群人,而且是給那小子來撐腰的,一個人變成了一群人,你說你還地道嗎?”
“一群人?”王建業(yè)驚訝至極,不由失聲道:“不可能!那小子頂多就是個陽大的學(xué)生,根本不可能跟社會上的人有聯(lián)系的!”
啪
豹哥又是一拍桌子,不怒而威:“老子還能騙你不成?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辦,只是這價錢咱們得重新商量商量,一個人是一個人的價,一群人可有一群人的價兒!”
王建業(yè)本就是膽小如鼠的貨,被豹哥接連這么一驚一乍的恐嚇兩次,哪里還敢跟豹哥說上一個不字?
心驚膽戰(zhàn)的思量片刻兒,王建業(yè)怯生生的道:“豹哥,那您想要多少!”
“一口價,五萬”豹哥笑盈盈的道,對王建業(yè)的態(tài)度又變得熱親起來,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威逼利誘,簡直把流氓的特性完全發(fā)揮了出來。
“五萬?!”王建業(yè)目瞪口呆,一萬他還能承受得起,可這五萬卻是不在他的承受范圍之中,五萬就為了把楊琴忽悠到手,這代價未免有點太大了吧?
再說他很清楚楊琴的情況,雖說是陽大的老師,但說白了就是鄉(xiāng)下丫頭,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能值多少錢?而他也就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五萬塊錢玩?zhèn)鄉(xiāng)下丫頭血虧!
思來想去,王建業(yè)越發(fā)覺得不值,不禁萌生了放棄的念頭,光明正大的手段用不起,大不了就用一點卑鄙的手段,只要玩到手又何必在意過程呢?
良久,王建業(yè)一臉苦色,開口道:“豹哥,這五萬實在太貴了,這事兒我不辦了,那一萬塊錢能不能退給我?”
“什么?!”豹哥勃然大怒,一把拽住王建業(yè)的衣領(lǐng),低聲喝道:“慫包蛋子,現(xiàn)在這事你說了不算,現(xiàn)在你不辦也得辦,老子接了活就絕沒有退回去的說法!
話音落下,豹哥的小弟頓時將王建業(yè)架了起來,毫不留情的一頓痛毆,這可是豹哥交給他們作流氓的獨(dú)門絕技,名叫軟硬皆施。
再硬的骨頭挨一通拳頭之后,想要多軟就能有多軟,更不要說像王建業(yè)這樣的軟骨頭,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得乖乖答應(yīng)。
約莫一分鐘沒到,王建業(yè)已經(jīng)連連求饒起來:“豹哥,別打了,我答應(yīng)你,五萬,我給你五萬”
此言一出,小弟停手,王建業(yè)頓時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心里悔恨不已。∷F(xiàn)在這情況完全是手碰倒翔一樣,擦也不是,舔爺不是。
“這就對嘛,我限你今晚之前把錢打我卡上,而且你也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處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北缬謱ν踅I(yè)熱乎了起來,虛偽到了極點。
留下銀行卡號后,豹哥帶著小弟浩浩蕩蕩的離開,留下王建業(yè)暗自憤懣,不由得將恨意全部轉(zhuǎn)向李明的身上。
“該死雜種,要不是你來搗亂,我也不會這么慘,我不會這樣就算了!蓖踅I(yè)惡狠狠捶打著地面,但很快就傳來一聲慘叫。
李明和楊琴早已約定好,選擇性的忘記昨晚的事情,兩人看上去就跟沒事的人一樣,這讓楊大虎很是無奈,完全想不通昨晚這倆火熱的小年輕,就一晚上的功夫怎么就生疏了。
再看韓剛就跟尾巴一樣跟著李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楊大虎不由將原因放在了韓剛頭上,沒怎么給韓剛好臉色,這讓韓剛躺著直接中槍。
李明和韓剛蹭完飯后,就離開小吃店,準(zhǔn)備回學(xué)校。
昨天李明已經(jīng)意識到有殺手要對他下手,為了安全起見,他也不敢和韓剛跑到校外溜達(dá),畢竟,學(xué)校相對于校外更為安全一點。
可二人剛走出小巷,就聽見一陣嘈雜的狗叫,還有小孩子的哭喊聲。
“你的狗咬了我的孩子,今天我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了”
一位穿著直撲的婦女抱著孩子,緊緊拽住一位打扮時髦的少女,竭力的哭喊著。
這婦人李明認(rèn)識,婦女應(yīng)該是外來務(wù)工人員,丈夫在陽大附近工地干粗活,而她為了照顧孩子,就在這里練攤做點小買賣,已經(jīng)有幾個年頭了。
基本上老到這里的學(xué)生對她都有印象,她那孩子生的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特別招人喜愛,李明對此十分有印象。
然而,就在婦女說完這話后,那少女卻是一臉鄙夷的道:“你這鄉(xiāng)巴佬手臟死了,我這衣服可是名牌,弄臟了你賠得起嗎?”
“你的狗咬了我的孩子”婦女淚流滿臉,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
見婦女哭天抹淚的,少女更是一臉厭惡,惡狠狠的道:“你打傷了我的狗狗,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想倒打一耙?再說,你知道我的狗狗值多錢嗎?它的命可比你孩子的命貴多了!
少女說著,不停的扇打著婦女的手,而婦女死命的抓住不松手,一番爭執(zhí),只聽見刺啦一聲響,少女的半截袖子被扯了下來。
少女頓時勃然大怒:“我這件衣服一萬塊錢,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報警!
聽到這個數(shù)字,婦女不由愣住,下意識的松開了少女的臂膀,嚇得大氣不敢出,只能抱著孩子不停的哭泣。
看著婦人懷中那一身血跡的孩子,少女更是不積口德的罵道:“遇上你們這種鄉(xiāng)巴佬真是晦氣,這小鄉(xiāng)巴佬怎么不早點去死呢!真是可惡”
話音落下,少女懷中的那條惡犬頓時從她懷里掙脫,虎視眈眈的盯著婦人和孩子狂叫不止,呲牙咧嘴,完全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它狂叫了幾聲之后,又搖著尾巴在少女的腳上蹭了蹭,見少女一臉滿意,膽子愈發(fā)大了起來,頓時張開狗嘴,就朝孩子露出的半截小腿上咬去
李明向來看不慣這種事情,有幾個錢就高人一等,恃強(qiáng)凌弱,甚至根本不把人當(dāng)人看,毫無底線道德,完全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面對這種不公之事,他絕不能置之不管,區(qū)區(qū)一條畜生都敢狗仗人勢開口咬人,這還了得?
李明箭步上前,抬起一腳,直接將那條惡犬踢開,惡犬倒飛而出,滾落在地,慘叫連連,但依舊兇性不改,伏低身體,虎視眈眈的盯著李明,呲牙咧嘴,嘴里不時傳來低吠之聲。
見愛犬被李明踢了,少女眉頭一皺,惡狠狠的看著李明:“你敢踢我的狗狗?”
話音落下,少女一臉關(guān)切的看向惡犬,惡犬似乎覺察到主人要為它撐腰,嗚嗚咽咽的跑到少女跟前,搖尾乞憐,像個受了氣的小孩似得不停用頭蹭著少女的小腿。
少女更是心疼,連忙抱起惡犬,不斷愛撫著惡犬的狗頭,那雙大眼睛中的目光更加兇狠:“你敢踢傷我的狗狗,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
惡犬得了便宜還賣乖,在少女懷中嗚咽幾聲,扭過頭來看著李明,呲牙咧嘴,大有威脅李明的意思。
李明不悅,沉聲說道:“你的狗咬了人,你不知道送人孩子去醫(yī)院,還在這里恐嚇人家?真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