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兵得意一笑,道:“話可不能這么說,當初你可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我逼你,你會去騙人?”
當初在沒有認識李明之前,田靜就在王兵要挾之下,做一些仙人跳的勾當,騙了不少有錢的老板,但與其說是要挾,很大程度上來講,田靜還是愿意的。
說到這里,田靜的眼底聚攏了些許水汽,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初那些不堪的往事,眼神中有后悔,但更多是無奈和失望。
田靜抽噎道:“當初我之所愿意幫你去騙人,那是因為我愛你,可是你對我做了什么?親手把我送給鄭州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鄭州明那東西出了問題,我就被他給玩弄了。”
話到傷心之處,美眸中的傷心之淚奪眶而出,田靜接著道:“那當初那么愛你,可你卻要把我當成交易品送給別人,你根本算不上男人,只是一頭畜生而已。”
聽到田靜的謾罵聲,王兵臉上陰晴不定,他的臉色突然一厲:“你這臭婊子騙了那么多男人,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從沒有被人玩過?你就是被人騎過的賤種而已,還有臉罵我?”
“你”田靜目瞪口呆,她雖然對王兵早已死心,但卻怎么也沒想到這不要臉的畜生竟會說這種話。
看到田靜這副模樣,王兵朗聲大笑:“哈哈賤人,被我說中了吧?臭婊子,你現在雖然發達了,但骨子里依舊是個賤東西,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一筆錢,否則,我將這些事告訴你傍的大款,看他會怎樣對你?”
此言一出,田靜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前的李明,見他面色略有些陰沉,眉頭微蹙,她的心頓時跌入低谷。
她不想讓李明知道她的過往,只是不想教他失望,更不想失去他,可現在事已至此,一切都無法改變,如果現在被李明拋棄,那么她也不會去解釋什么。
畢竟,這一切都是她種的因,就該由她自己去承受果,無怨無悔,只怪當初所遇非人,瞎了眼睛。
見田靜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王兵趁機勒索道:“如果你從今天起每個月給我五萬,我會一直保守這個秘密,你繼續做你的大經理,而我繼續享受這美好的生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樣?”
“現在我跟你沒有一點關系,以后也絕不會有半點關系,你,你給我滾。”
本以為田靜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王兵卻根本沒想到她會如此果斷的拒絕,難道她不想繼續做明雪保健品公司的總經理了?
以他對田靜的了解,田靜絕不會有這樣的魄力,如果田靜當初真有這么一點魄力的話,恐怕結果還真不會是現在這樣。
但在感情的世界里,人就是這個樣子,付出的一旦多了,那情感就成了廉價之物,在別人眼中也就成了下賤的東西。
“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勸你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如果沒了現在的身份,那么我不介意把你送給鄭州明他老爹,當時要不是鄭州明出了事兒,你也逃不出他老爹的魔爪。”王兵勃然大怒,厲聲恐嚇,他可不想就這樣錯失了一棵搖錢樹。
就在這時,李明陰沉著臉,徑直走到王兵身前,冷聲道:“你說完了嗎?你知不知道話越多,死的就會越快?”
覺察到李明身上的寒意,王兵心頭一凜,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隨即嗤笑道:“小子,你可能是英雄,但這婊子絕對不是美人,她可是被不少人騎過的爛貨,這樣的婊子你還要?”
話音落下,王兵朗聲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夾雜著嘲笑之意
李明對王兵的嘲笑置若罔聞,面色依舊冷冽,看似不動聲色,但他心底的怒火早已壓制不住。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滾”李明突然爆喝一聲,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水果刀,直接插在王兵手上,將他的手死死釘在桌上。
王兵殺豬死的慘叫,鋒利的刀刃切割著手上的血肉,疼得他動彈不得,但不動的話卻是更疼。
王兵強忍著痛意,怒吼道:“小子,你竟然為了這么一個賤貨動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啪
不等王兵把話說完,李明一巴掌甩了過去,血沫橫飛,兩顆后槽牙直接從嘴里飛射而出。
李明站起身,拔出王兵手上的水果刀:“我不管你是誰,你敢侮辱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話音還未落下,不等王兵將鮮血淋淋的手收回,水果刀再次一晃,寒光閃爍,他的另一只手被李明釘在桌上。
王兵一臉驚恐的看著李明,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就是這婊子的老板?”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沒有任何懸念,幾顆血粼粼的后槽牙又一次飛出,這一次,李明是徹底怒了。
“我是她的男人”李明一字一頓的道,聲音如虹,響徹在王兵耳邊,同時也撼動了田靜的心神。
“他”
這一句話六個字,好似雷音一般久久不能在田靜腦海中消散,失望和落寞不復存在,那張俏麗的小臉滿是喜悅,浮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這笑容由心而發,動人卻略帶苦澀,很甜卻又很苦,淚眼婆娑,究竟是喜是悲?
恐怕就連田靜自己都說不出,情之一字本就如此,復雜多變,或如冬日寒風破滅了多少幻夢,或如春日和風溫暖了多少人心。
與此同時,王兵也是不由愣住,完全沒想到眼前這位不起眼的毛頭小子,竟然就是田靜身后的大老板。
難怪田靜會如此果決的拒絕他的要求,他也算是敲詐勒索界的高手,卻不想這次濕了鞋,而且還是用血染得。
但看著李明令人心底發寒的目光,王兵不禁一個激靈,趕忙改口求饒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李明陰冷的一笑,沉聲說道:“我說過絕不會讓你好過,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
聽到李明這話,王兵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涕淚橫流:“這都是我不對,我當初不該逼她去騙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該死。”
王兵語無倫次的求饒,甚至不惜手掌傷口的疼痛,不予余力的扇打著自己的臉,一個勁的說自己該死。
看著王兵這副模樣,李明卻是沒有半點同情之心,用別人的感情來踐踏別人的尊嚴,甚至為了錢連心愛他的女人都能送到別人床上,就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還配活著嗎?還沒享有人的權利嗎?
李明面色一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既然你覺得該死,那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沾染著殷紅血液的水果刀直朝王兵喉嚨而去,但就在這時,田靜花容失色,一把撲向李明。
田靜含淚道:“李明,我只是一個騙子而已,你不值得為我去這么做,就算他死了,也掩蓋不了我的過去。”
殷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緩緩滑落,田靜用手緊緊握住水果刀刃,阻止了李明沖動的行為。
李明不禁為田靜的舉動而動容,王兵理因是她最深惡痛絕之人,可以說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但田靜卻在這種時候阻止,不是為了別人,只是為了李明而已,王兵該死,但李明沒有任何權利去剝奪他的生命,現在并不是強者為尊的社會,情理之外還有法,即便是強者也不能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