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吧。
她落在車子里,閉上了眼睛。
蕭衛(wèi)揚抱著女人離開時,余光朝這里看過來,看到她安靜地閉眼休息,胸口一陣陣地發(fā)堵。在轉(zhuǎn)彎時,他漠然地松開了那個女人。
“揚?”女人驚訝地輕呼。
“先進去,沖完涼等我。”蕭衛(wèi)揚保持著那份紳士的溫柔,撫了撫女人的臉。女人即刻歡喜地地沖進了屋子里。他在原地立著,目光幽幽,盯著車子看了好久。商勝男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對于她來說,無論他跟哪個女人都無所謂吧。這個認知讓他很不痛快,最后大踏步,進了屋。
商勝男并沒有睡著,只是夜深,難免疲憊。卻有人并不想她好好休息,閉眼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意外地低頭,看到了蕭衛(wèi)揚的號碼。他不是跟那個女人翻云覆雨去了嗎?
不情愿,卻還是接下。
還未出聲,那頭已經(jīng)爆出了橫蠻的聲音:“去買套子過來!”
他把她當成了什么人!當意識到他所說的套子是什么時,商勝男的一張俏臉又紅又燙,自尊心卻再一次被刺傷。
“對不起……”她想拒絕,只是那頭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再忍忍吧。
她推開車門,找了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藥店,在銷售小姐曖昧的目光下隨意拿了一盒跑了出去。第一次買這種東西,窘死了。
買好后,她來到了大門口,艱難地去撥蕭衛(wèi)揚的號碼,“東西買來了,你下來……”
“送過來!”蕭衛(wèi)揚極快地說了門牌號碼,再一次掛了電話。商勝男很想把套子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她沒有動,而是再一次撥了他的號碼,“蕭先生,東西還是您自己來取吧。”這一次,她用了最快的語還把話說完,“我不是您的傭人,我們只是合作者的關(guān)系。”
“是嗎?”那頭在咬牙,“可是怎么辦呢?我這會兒走不開。”
“……”她咬住了唇。
“你不送也可以,不過商勝男,你想清楚了嗎?溫氏的生死現(xiàn)在握在我手里。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只要我愿意,不僅我的公司里的項目你們得不到,連別家公司的項目我都能攔。要試試嗎?”
他竟然真的拿溫氏來要挾她!
她很想怒罵他,更想甩幾個巴掌在他臉上。最終,卻只能把火氣往下壓,“我送過來。”
那頭,掛斷了電話。
在原地吸了幾口氣,她才平息了自己。而后,拿著套子按著他的指示上了樓,按了門鈴。
房門打開,蕭衛(wèi)揚的臉顯露。他沒有換衣服,顯然因為套子的事情,兩人的事還沒辦。兩人離開前那么急迫,虧得蕭衛(wèi)揚能忍這么久。商勝男將東西遞給他,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走。
“回來!”背后,蕭衛(wèi)揚擰緊了眉頭,把手里的套子重重地甩了過來,“這是什么鬼東西!”
套子打在商勝男的身上,從她的衣角滑了下去,跌落在地。礙眼至極。商勝男強忍著火氣回應(yīng),“不是要套子嗎?我買來了。”
“我從來不用這個牌子的,重買!”
“你!”
蕭衛(wèi)揚揚高了頭,與她對峙,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商勝男不得不再次軟下來,“好,我去買,請問,你要什么牌子的。”
蕭衛(wèi)揚懶得回答,叭地壓上了門板。
很想當場把他給撕了。
商勝男原路返回,把藥店里每個牌子的套子都買了一盒,打包,送上來。
這次,蕭衛(wèi)揚只在里面胡亂地翻了一通,而后把袋子丟在了沙發(fā)上。穿了浴袍的女人走過來,大方地坐上他的膝,兩人便吻了起來。商勝男第一時間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以為會等好久,蕭衛(wèi)揚卻只在十分鐘之后就走了出來。呼啦一聲,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位。商勝男驚訝地看著他,平素,和她時,他至少需要一兩個小時。她終究沒有問出來,一則臉皮薄,二則,她不想知道他的風流韻事。默默地,啟動了車子。
蕭衛(wèi)揚從頭到尾沒有看她一眼,對于她的行為也不作評價,倒是不停地接電話,都是女人的。他就在她身邊坐著,想不聽都難。他接的電話是不同女人打來的,不管哪個女人,他都溫和得緊,關(guān)心之情溢于言表。
車子,終于停在了酒店門口。時間,已近凌晨。商勝男默默無聲地進了房,隨意地撿了睡衣,本欲進入浴室,最后轉(zhuǎn)頭出去。
“去哪里?”蕭衛(wèi)揚不耐煩地扯著頸上的領(lǐng)帶,問。
“沖涼。”商勝男本不想回答的,最后還是開了口,并指了指外面。她是要去別的房間沖涼的意思。
“沖什么鬼涼!”蕭衛(wèi)揚一步?jīng)_過來,不客氣地扯住她的外套,撕拉一聲,同顆扣子繃落。外套解開,露出里頭白色的衫衣,可以清楚地看到聳動著的胸口。商勝男沒防他這一招,嚇得急忙掙扎,往后猛退,而后貼緊了墻壁,攏著外衣一臉警戒地看著他,“干什么?”
“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留在這里是干什么的?”他只想用難聽的話刺傷她。商勝男的臉上帶上了冷,“不是已經(jīng)滿足了嗎?”她說的是他和那個女人。
“滿足與不滿足,我說了算。”他橫蠻地再次欺身過來。長指,扯住她的襯衣。他的指并不緊,只要她求饒,他就會放。他不想看到她那副平靜的樣子,只想激怒她,至少讓她臉上有些表情,哪怕是憤怒和怨恨。
商勝男又是一陣急退,他卻沒敢,掐著她的腰把她扯了回來,頭壓進她的頸間。他的唇碰上她的皮膚的那一刻,她本能地跳了起來,“不要!……臟!”
臟?
他的動作驀然滯在了那里,身體繃得綁硬。她,竟然嫌他臟?
她不是一次嫌他臟了!
憤怒,再次滅頂涌來,他的手發(fā)了狠,用力在她身上掐著,恨不能捏碎她的骨頭。他的唇上扯緊了冷酷憤怒的笑,一甩手將她推在了地面上。
呯!
響聲悶悶傳來,震動在到子里。商勝男只覺得身上一陣鈍痛,五臟六腑都翻騰了起來。她伸臂想要爬起,幾根指已經(jīng)落在眼皮子底下,撅緊了她的下巴。他用力極大,是要把她的骨頭掐碎的架式。
她疼得眼淚都要滾出來,卻倔強地瞪著他,就是不肯落出來。她越是倔強,他越是挫敗,越是氣急敗壞,越是想要征服她。
他一壓身,將她拎起,而后壓過去,壓在了墻上。他不客氣地扯開她的襯衣,“不如……我們一起臟!”
沒有任何預(yù)兆,他直接沖了進去。
光銳的疼痛讓商勝男幾乎吸不過氣來,鞠簍著想要舒服一些,他卻緊死了她,不給她任何機會。她的臉泛起了白,因為疼痛,唇都開始顫抖。他的臉上寫滿了無情,手上力度極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眼淚,終是沒忍住,滾了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啜泣著,放棄了所有的隱忍,無比怨懟地低語。眼淚,滾在臉頰上,楚楚可憐。
“為什么……你對別的女人,不是這樣的。”
蕭衛(wèi)揚幽暗的目光中終于有了光亮,唇角勾起了一絲欣喜,“你在乎我對別的女人好?”
“在乎。”
她的回答讓他幾乎要躍上云宵,“所以,你心里有……”
“我雖然委身與你,但卻是被逼的。不求你對我像對別的女人那么溫柔,但至少,請你把我當成個人,我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工具!我需要最起碼的尊重!”
那個“我”字最終沒有吐出來,蕭衛(wèi)揚像被人突然潑了一盆冰水,火熱的心凝結(jié)在了半空中。她當真不愛他,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才會覺得他在逼她。
跟他在一起,她竟是如此地心不甘情不愿!
蕭衛(wèi)揚像一個尋求母親疼寵孩子,用盡方法引起注意力,最終卻被呵斥不懂事。挫敗感滅頂而來,憤怒也跟著深起來,他想松開她將她丟出去,最后卻揪緊了她,“想得到尊重?你覺得自己配嗎?”
商勝男的臉白到了極致,被他這無情的話深深刺透。她的確不配。
“你就是的玩具,工具,怎么了?你能反抗嗎?敢反抗嗎?”他配合著動作無情地刺透她。她連疼都呼不出來,感覺整個兒碎成了片片。
“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我的玩物,該怎么玩由我決定,你,沒有資格說話!”
自尊,被一寸一寸地撕碎,這份疼痛比心口上的來得更甚。蕭衛(wèi)揚越是想留住她,她便越覺得他是紈绔公子,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對于他,她越厭惡。
再沒有說話,她像破碎的娃娃,在他的橫蠻之下顫抖著,蒼白著,感受著血液一點點退去……
再次,她暈在了他的瘋狂中。
抱著軟綿綿的身體,蕭衛(wèi)揚頭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禽、獸。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發(fā)什么火,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既然她這么想離開,就讓她離開好了。明天,會有更多的女人投入他的懷抱。
他伸臂要將她推出去,最后卻抱得更緊。魔怔了吧,才會如此失控,才會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