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是她,但最終成為孕婦專家的卻是江天心。為了照顧好她,江天心又是買書又是去專業培訓班取經,甚至加了好多準媽媽群,對她,真是無微不至。
溫小染一一應承,打完電話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帝煜一直安靜地坐在離她不遠處,對著她擰了無數次眉頭,卻也沒有做什么。直到她把電話掛斷,這才過來,將她的手機取走,丟得遠遠的。
“以后,不許這么接電話。”
溫小染吐了吐舌頭。她不想弄得太過夸張才沒有像以前那樣用藍牙耳塞,而是直接接了電話。沒想到帝煜比江天心還上心。
帝煜走到她身邊,順勢將她抱住,這邊嗅嗅,那邊摸摸,而后雙手在她的腹部滑動著,滿足地吸著氣。他的熱氣噴在她的頸部,孕后的她越發敏感,頸部慢慢紅了起來,最后延續到了臉上。她連氣都不敢多出一口,整個人縮在他懷里,沒敢亂動。
他的指滑到了她的腹部之下……
“呀。”她輕呼一聲,敏感地打了一個激零。帝煜的眸子幽了起來,“有感覺了?”咬緊唇,任由臉蛋通紅,她沒敢吭一聲。
此時,連自己也理不清,怎么他這小小的觸摸就能讓她來感覺。
頭項,傳來輕輕的低笑,“想要。”
“不想。”她嘴硬地否認。
對方不再說什么,指頭再次滑下去……
“帝煜。”她惱了起來。在他面前,她總是這樣不能自持,這會兒又羞又不安,掐了他一把。帝煜笑得越發開懷,“都濕了,還說不想……”
真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溫小染為自己的自制力而感到煩亂,索性要甩開他離去。他的臂箍得緊緊的,一時著了力,“別動!”
她的腰后,好像有什么頂著。原來,他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醫生說,五個月,可以……”之后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兩人皆明白。溫小染紅透了臉不敢吱聲,卻也沒有再掙扎。她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耳垂軟軟的,幾乎透明。帝煜看著心神蕩漾,就那樣吻了下去。
咚咚咚。
外頭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溫小染緊張地彈了起來,差點碰到肚子。帝煜豎起了兩道眉毛十分不爽,但看她緊張成這個樣子也知道事情進行不下去,只能立起來開門。
門外,站著管家。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正要說話,猛見得帝煜打開門露出一臉的不悅,冷汗在脊背上滾了一回,好一會兒才記得自己的來意,“少主,蕭少來了。”
“蕭衛揚?”帝煜咀嚼著這個名字,臉色并沒有好轉。以至于蕭衛揚看到下樓來的他時,感覺莫名地冷氣直鉆。
“你來做什么?”帝煜冷哼哼地問,把不悅寫在臉上。
蕭衛揚朝他的背后望了望,“搬新家了,不該請我這個好朋友來慶祝一下,認個門?”
帝煜不客氣地哼著,無聲地表明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半點面子也沒給蕭衛揚。蕭衛揚摸了摸鼻子,也沒有往心里去,只再次往他身后望,“你女人呢?”
“找她?”帝煜立刻警覺起來,看他都充滿了警告。蕭衛揚給他的冷眼看得一陣陣發寒,甚至退了一步,“找她做什么。”
“不找她,是不是該滾了?”
對于打擾他好事的人,一點耐心都沒有。
“你這人也是……我可是專門給你們送床來的,祝你們床上美滿,多生幾個大胖小子。”他指了指門外。帝煜懶懶地望了一眼那張床,“哪里弄來的?甲醛有沒有超標?”
蕭衛揚從來不管這些,哪里知道什么甲醛不甲醛的。不過,是頂級的牌子,自然是不會有污染的。帝煜還是走出去,對著那張床翻了一陣,直到確定是從自己商場里出去的東西才徹底放了心。
帝宮集團經營的東西都是頂級奢侈品,這些問題是不可能存在的。
“床送到了,可以走了。”檢查完,他再次逐客。蕭衛揚的鼻子都氣歪了,“好歹我也是送了東西來的賀客,留吃頓飯能死人。”
“你蕭少有的是錢,還在乎我這一頓飯?”某人一語中的。蕭衛揚再次摸起了鼻子,卻打死都不說還有什么事。帝煜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往回走,現在對于他來說,守在溫小染身邊才是正事。
不巧,卻在上樓梯時與溫小染撞個正著。
“怎么下來了?”他擰起了眉頭,不忘回頭撇一眼蕭衛揚,他剛剛一再問她的去向,顯見得是不安好心。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想自己的女人再被人窺探。
“不是說蕭少來了嗎?”溫小染微笑著答。溫氏現在和蕭家的公司在合作,蕭衛揚來了,自然是要見一下的。
“溫小染,你總算出來了,還以為給帝煜藏起來終生不見人了呢。”樓下的蕭衛揚眼尖地看到了溫小染,嘴里奚落道。他這么一說,讓溫小染想起了剛剛和帝煜在房里做的讓人臉紅心跳的事,不自然地紅了臉。
這臉紅,蕭衛揚看在眼里。他經手過多少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嬌羞,也多少猜到些什么,嘴壞地再度開口,“不會是給帝煜欺負得起不了床了吧。嘖嘖,煜,你這家伙也未免太兇狠了,人家還大著肚子呢。”
溫小染羞得無地自容,帝煜火大地吼了一聲,“滾。”蕭衛揚難得看到帝煜吃癟的表情,滿意地笑了起來。直到帝煜射來警告的利光,才摸著鼻子息了聲。
帝煜上一步攬上了溫小染的腰,“不要理他!”推著溫小染往樓上走。蕭衛揚此時卻急了起來,又不好過多表露,只開口,“你家那個小助理呢?溫小染?不是無論到哪里都跟著你的嗎?怎么沒有到這邊來?”
“勝男?她沒過來。”
她過來是和帝煜同居的,商勝男過來自然不妥。
蕭衛揚略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此時,溫小染的手機響了起來。
帝煜的臉一下子又難看起來,“不是不讓你帶手機的嗎?沒聽到。”作勢要搶手機。溫小染剛好看清打電話來的是誰,祈求地叫出了聲,“是勝男,她有事才會打我電話的。我保證,只此一次。”
帝煜雖然不滿,但看到她可憐巴巴地祈求,也只能由著她去。蕭衛揚本已抬步往外走,聽到溫小染在喊,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她接電話。
“勝男,什么事?”溫小染溫和地問。
“小溫總,是這樣的,我剛剛往您戶頭里打了三萬塊錢。我知道這點錢離還清您的賬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我會慢慢還的。”
“三萬?你的工資才多少?還了我三萬自己還怎么生活?你母親呢?現在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吧,她那邊也要用錢。不行,這錢我晚點給你打回去。那筆錢是從公司賬戶里劃走的,就當公司捐給你的,不用還了。”
終究是經歷過困苦的人,溫小染能理解商勝男的處境,說什么也不愿意她還錢。商勝男卻堅持,“不行,錢是一定要還的。小溫總要是不收,我以后都沒辦法在溫氏呆下去了。您借給我錢幫我救了父母,這份恩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錢必須得還。您放心吧,我父親現在找到了一份輔導課外作業的工作,收入還不錯,顧我母親還是可以的。我掙的錢就用來還您的。”
商勝男連不能在公司呆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溫小染自然不好再拒絕,只能應是。掛斷電話,眉頭壓了些憂。她把錢全還了自己,生活怎么辦?年輕女孩子家的,總要買衣服,買飾品,身上沒錢怎么行?
“你的小助理欠你的錢還沒還清?”
下頭,蕭衛揚突然問。溫小染想著心事,點了點頭,“是啊,本是不要她還了的,可她堅持。勝男這女孩子也是。”
“還欠你多少啊?”蕭衛揚狀似不經意地問。
“怎么?你給她還?”帝煜反問一句,眼神冷冰冰的,那是巴不得他快點滾的意思。蕭衛揚揚了揚唇,“我蕭少有的是錢,還了又如何?溫小染,你說說,欠了你多少?”
“想知道,不如去問她本人。”
這事,算得上商勝男的私事,她自然不會說出來。蕭衛揚和商勝男之間似乎存在著些什么關系,但商勝男從來沒有承認過,她也不好深究。
蕭衛揚沒再說話,離去。
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一起,兩個人自然會倍加親熱。即使如此,帝煜還是有所節制,怕的是傷到溫小染和孩子。溫小染卻是到了孕期越是敏感,唔唔地不肯松開。他無奈地撫著她的臉,狠狠親下去,好一會兒才逼著自己離開她,“乖,以后有的是機會,現在去洗澡。”
溫小染羞怯地點點頭,連自己都想不透,怎么懷個孕,那方面的需求就會這么大?“我們這樣,孩子生出來后會不會受影響?”她忍不住問,擔心的是遺傳問題。
“受什么影響?”
“……變成色、鬼啊。”她鼓足了勇氣才敢把話說完。帝煜呵呵地笑了起來,“變成色、鬼有什么關系?這種事就是人的本能,不會的才是傻瓜。我兒子以后一定要像我一樣勇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