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在打電話來催結(jié)婚催生之后對于帝煜這么久還不能把美人徹底收入囊中的能力表示極度懷疑,順便夸贊了自己一流的廚藝,表示帝老太太就是因為被他的廚藝迷上,所以對他不離不棄的。
雖然他也給了強有力的抨擊,沒讓帝尊討到好,但這讓從小都被人仰視的帝煜很不舒服,所以決定練就一身好廚藝去埋汰自己的爺爺。
他只差廚藝沒超過帝尊了。
溫小染在旁邊給他打下手,兩人在小小在廚房里,倒別有一種溫馨感。帝煜看著低頭擇菜的溫小染,忽然覺得,如果能多添幾個孩子,那就完美了。難怪死老頭子成天催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的目光漸漸火熱起來。
“看什么?”溫小染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自在地摸著自己的臉。帝煜走過去,在她的臉上劃了一下,原本沒有東西的臉上被抹上了白色的面粉,很俏皮。
溫小染被他突然而來的接近弄得心臟都要停擺,這樣的男人,不論親熱多少次,都會讓人無法忽視。她胡亂地眨著眼睛,睫毛一扇一扇的,絕對勾人。在她要逃離的那一剎那,他捉住她的腰,推到面前,捧著她的臉就吻了起來……
溫小染走出去時,臉特別地白,滿面的面粉。看到管家站在門外,白粉里透出異樣的紅,加快一腳步。管家理不透,朝里望一眼,看到帝煜正對著自己的面團子傻笑。
晚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管家也被特別請到了飯桌上,對著滿桌子不成形的餃子,內(nèi)心里嫌棄得不行。倒是溫小染,竟比平日多吃了許多。她此時才明白帝煜為什么會格外鐘情她那些并不好吃的東西。對所愛的人,哪怕給毒藥都會覺得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晚間,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溫小染輕輕玩弄著他的衣領(lǐng),貪婪地吸收著來自他身上的體溫。
“我想去我爸爸的公司幫忙。”她輕輕道,這件事落在喉嚨里一晚上都沒敢說出來,只怕帝煜生氣。
帝煜果然擰了擰眉,卻出人意外地沒有直接制止,“現(xiàn)在不是要唱歌嗎?有那個心力?”
“合同還沒簽,我想先幫了父親再說。”
“如果想好了就去做,有需要幫忙的說一聲。”帝煜拍了拍她的背。
“你同意了?”溫小染沒想到他會這么干脆。
“嗯。”他輕點著她的鼻頭,“不過,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她最近比起往日來,笑容少了好多。他覺得,如果回去工作能讓她開心,他愿意寵著她,答應(yīng)她。
溫小染感動得在他的頰上吻一口:“謝謝你,帝煜。”帝煜撫了一把自己的臉,目光迅速火熱起來,“一個吻就想把我打發(fā)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下……
旖旎、曖昧、火熱,室內(nèi)頓時滿滿春光。
對于不簽合同這事,席琳表現(xiàn)得非常失望,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十分客氣地歡迎她隨時回來。席琳是個聰明人,知道越束縛她只會越失去她,到時再想和帝煜扯上關(guān)系就難了。
溫小染進入的第三天,溫政出了院。
“沒想到你會回來,我很開心。”溫政臉上掛著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眉眼里總算見到了一絲生氣。
“我的嫁妝都投進去了,自然要回來督促著。”溫小染說得不冷不熱,但足以溫暖溫政的心。他上前一步,握緊了溫小染的手,“小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全都知道。你放心吧,爸爸一定會好好工作,爭取給你掙更多的嫁妝。另外,小染……”
他欲言又目。
空氣,變得有些凝滯。
好久,他才再度張嘴,“我們還可以做父女嗎?爸爸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能回到原來的關(guān)系去。我知道,我沒有這個資格要求你,但……小染,我真的很孤單。”
溫小染看了他許久,才輕輕點頭。
不是親生又如何,是親生又如何?凌飛燕生了她,卻對她不聞不問,全部心思都在現(xiàn)在的丈夫和女兒身上,而溫政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給她的卻不在少數(shù)。
溫政激動地點著頭,看得出來,他在極力隱忍著眼淚。他不想在溫小染面前太過失控。
好一會兒,他才控制住情緒,稍稍穩(wěn)住自己,“小染,你之前說找你母親的事……找得怎樣了?”
這事,又扯到了溫小染的傷心處。她淡淡的搖頭,“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是嗎?”
早就能猜到,但溫政眼里一片灰敗,失落到了極致。最后,才含首,好一會兒才再問,“有什么打算?要去認她嗎?”
“不了。”溫小染搖頭,她已經(jīng)看夠了凌飛燕對別人的關(guān)懷和愛,不想再找虐受,“我已經(jīng)不需要她了。”
“好吧。”對于這件事,溫政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不管你做什么決定,爸爸都支持你。”他將掌重重地壓在她的肩頭,給足了她力量。
夜晚。
凌飛燕站在酒店的窗前,望著外面星星點點。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回來,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一定要回來看看。
回來看什么?她也不知道。
回來H市已經(jīng)好多天,她一直沒敢出現(xiàn)在溫政面前,更不敢去問關(guān)于孩子的事情。她曾承諾過溫政,一輩子不會再踏足這片土地的。
“干媽!”藍兒裹著浴巾從屋子里沖出來,俏皮可愛。她一蹦越在凌飛燕身上,無法掩藏那份興奮,“終于脫離魔爪了,終于自由了。”
凌飛燕將她拉到面前,眉宇間滿是不贊同,“哪有人這么說自己媽媽的?”
“她本來就是嘛!從小到大都管著我,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都快被管死了!她都不嫌累嗎?”
“做媽媽的哪有嫌累的,不過說起來,你媽媽的命真好呢,身邊有你陪著。”不像她,身邊光光的,連個最親近的人都沒有。
“那是當然了。”藍兒哪里知道她的深層含義,只當這話是凌飛燕對自己的夸贊,眉頭揚得高高的。
“藍兒今年二十二了吧。”
“再過兩個月就到了。”
“哦。”那個孩子比藍兒還小一歲呢。到了H市后,她總是頻繁地想到那個孩子,思念像野草般瘋狂地生長。她撫著藍兒的長發(fā),思緒卻飄向遠處。
“爸,看什么?”
酒店大堂里,溫小染走過來,問溫政。他們剛剛在這里會見了一名客人正準備回去。
“哦,沒……”溫政回過臉來,臉色不是很好。他攬住溫小染,“剛剛覺得看到了個熟人,估計是人老眼花了。走吧。”
“嗯。”
溫小染撤出臂來,扶住他,兩人一起走向外。
凌飛燕從暗處走出來,遠遠地打量著兩人的背影,眼睛閃爍著淚花。二十多年沒見,他老了,他身邊的那個女孩是那個孩子嗎?
因為溫小染背對著她,所以她不曾見到正面。
沒想到相逢這么突兀,她哪里敢與他面對,最后選擇了躲藏。此時,看他們走遠,又無限留戀,一步步跟近,連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干媽!”藍兒從側(cè)面跑來,“您去哪兒了,害我好找。”
凌飛燕這才停步,尷尬地回應(yīng),“剛剛迷路了。”她再抬頭尋找時,溫政和溫小染的身影早就消失。
“溫小染!”
溫小染從公司走出來,看到了于美鳳。于美鳳十分謹慎地查看了一番四周,在確定溫政沒有附近時才從陰影里走出來。看到溫小染一身工作裝,唇撇了起來,“之前不是裝得挺高尚的嗎?怎么一轉(zhuǎn)頭又回了溫氏了?還是你本就是在打著獨占溫氏的算盤,趁著溫政后繼無人趁虛而入?”
對于于美鳳,溫小染本就沒有好感,連回應(yīng)都懶得,“有什么事嗎?”
“當然有!”于美鳳哼哼著,“小慧好歹也算你妹妹,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有感情在,她現(xiàn)在病著,你們都不管了嗎?”
“沒記錯的話,你們離婚的時候,你應(yīng)該分到財產(chǎn)了吧。那些錢拿去給小慧治病綽綽有余!”
在兩人的離婚中,于美鳳是過錯方,財產(chǎn)自然分得少,但滿足基本生活還是夠的。
于美鳳的臉微微扯出一抹不自然來。她在溫家早就養(yǎng)成了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溫小慧也一樣,那點錢早就被兩人揮霍一空,哪里還有錢。
“我們離婚是離婚,還有小慧呢。你都能呆在溫氏等著溫政死掉分家產(chǎn),為什么我們家小慧不能?溫小染,我今天是來提醒你的,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則絕對不客氣。”
“可以啊,如果你覺得牢飯吃得不夠的話,盡管放馬過來。”
溫小染的不客氣將于美鳳氣得一張臉都綠了,現(xiàn)在的溫小染越來越不好對付!她想甩袖就走,但自己的囊中實在羞澀。
“就看在我養(yǎng)了你二十幾年的份上,給點錢吧,我們現(xiàn)人窮得只剩下那套房子是自己的了,你總不能讓我們賣了房子四處流浪吧。小慧每個月要看心里醫(yī)生,還有各種花銷,不能不用錢啊。”
溫小染低頭,抽出一張銀行卡來,“這里有三萬塊錢,是我的積蓄,你先拿去。”
“你這不是打發(fā)乞丐嗎?”于美鳳的臉色再度難看,她以前買件衣服都不止這個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