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對招,連站在那里,看似一動不動,其實心神都已經交付給了雙方,無聲勝有聲。
驀然,擎蒼揮動著長戟向云辰逸猛然揮下,誰知,云辰逸身形一閃,擎蒼只是撲了一個空,他不安地四下搜尋著,在海中不比在陸地上,況且擎蒼從小就對水的掌控欲特別的好。
周身的水流有一點異動,他都能發覺,他的雙耳忽的聽到身后海水猛地攪動了一下,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將長戟傾身再次揮去!
云辰逸的身形一現,長戟閃著奪命的光,直直地向云辰逸的腹中刺去,快如風,連海水都不曾攪動半分。
只是,長戟猛然一震,再也動不了半分。
擎蒼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有想到云辰逸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還要快,泛著藍光的御魂簫接住了他的長戟。
任擎蒼怎么用力,長戟始終被御魂簫緊緊地卡住,動彈不得。
擎蒼眼中的戲謔瞬間消失,他這時,不得不承認,神器御魂簫果然是名不虛傳,哪怕到了自己的海中地盤,也能發揮它的神效,可是,現在要分勝負還早的很!
擎蒼微微低頭,陡然睜大了雙眼,忽的兩枚小小的刀刃竟然從他的眼睛中飛了出來!
云辰逸冷哼一聲,將御魂簫撤回,便很是輕易地閃開了這暗器。
沒等云辰逸在海中站穩,擎蒼猛然低喝一聲,手中的長戟似是變換無數的影子一般,想云辰逸打去,云辰逸不慌不慢地接著每一招,淡漠的眸子,不屑的眼神,在擎蒼看來,真是讓人生厭!
忽的,擎蒼的長戟發出耀眼的黑光,向云辰逸揮去。
這耀眼的光芒似是一把無形的大刀,橫切整個海域,速度快的連云辰逸都避躲不及,索性,他將御魂簫臨著那道黑光,揮了出去!
只見御魂簫的藍光雖不及那耀眼的黑光,但是卻如鋒利的刀刃一般,將那黑光生生的切斷!
“嘶”
御魂簫穿破光芒,直直的向擎蒼飛來。
擎蒼顯然沒有料到云辰逸還有這一手,用盡生平的速度,極力地躲開這致命的一擊。
御魂簫擦著擎蒼的臉頰,劃了一個弧度,又回到了云辰逸的手中。
擎蒼邪魅的臉龐,陡然破了一道狹長的口子,鮮血直飛,他喘著氣,惡狠狠地盯著沒有耗一絲一毫力氣,卻悠然站在那里的云辰逸。
云辰逸的法力本來就高,再有御魂簫,那簡直是如虎添翼,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擎蒼轉而低頭向下方看去,自己鮫人的軍隊,竟被毀去了大半。
他心下狠絕,化作一道霧氣,逃離了云辰逸的視線。
但是他好似并沒有臨陣脫逃的樣子,云辰逸看著那團霧氣,混入了交戰的軍隊之中。
不好!
云辰逸突然明白了擎蒼的意圖,就要飛身下去,誰知,一群鮫人圍困住了他!
艾梓正在和鮫人打的正歡,不知道身后逐漸接近的霧氣,已經將她的雙腿縛住了,不停使喚的被那團霧氣,挾持而去。
“艾梓!”
秦軒揮開擾人的鮫人,隨著那團霧氣而去。
在半空中的云辰逸看到秦軒去追擎蒼了,心下便更加的焦急,可是眼前不斷增加的鮫人,似是有意將自己困于此處一般。
艾梓!
擎蒼挾持著艾梓,游回到了死亡深淵之中。
可是,還沒等走上兩步,身后突然傳來一厲聲:“你放下艾梓!”
擎蒼突覺得這個聲音熟悉無比,他手中的刀刃抵在誓死抵抗的艾梓脖子上,轉身看去,原來是上次的那個秦軒。
“秦軒。”艾梓被擎蒼的臂膀勒的夠嗆,都發不出聲音。
秦軒用銀羽扇指著擎蒼道:“你放了她,否則我叫你身首異處!”
擎蒼突然仰天大笑,心中陡然想起了那日,螢櫻扶著秦軒離去的畫面,那畫面,真是讓人猶心底的討厭!
“你笑什么?”
擎蒼又恢復到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饒有興趣的盯著秦軒:“你喜歡她嗎?”
秦軒微微一怔,隨后咬牙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快點放了艾梓!
擎蒼嘆了一口氣,暗想,螢櫻肯定是在自作多情了,這個家伙明明在乎的好像是自己手中的這個女子呢。
忽而,他突然心生一計,既然這個秦軒是自己的情敵,那就不要留在這個世上,省的螢櫻心猿意馬。
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向秦軒扔了過去。
秦軒一把接住,不解地看著他:“你又要玩什么把戲?”
擎蒼眉頭一挑:“喝下去。”
“不行!秦軒,你別聽他的,千萬別喝!”艾梓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向秦軒喊去。
話音剛落,艾梓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緊,空氣越來越是稀薄,臉色變得紅通了起來,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住手!”秦軒大喝一聲。
擎蒼并沒有停手,只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秦軒那比艾梓還有痛苦的表情,似是剜心一般,心中樂趣無限道:“喝了它,一命抵一命,我就放了她,否則……”
擎蒼愈來愈收緊的臂膀,在向秦軒示威著。
“好,我喝!鼻剀幬⑽⒁货久碱^,望了望一直在拼命搖頭的艾梓,可還是拔開了瓶塞,濃重的綠色液體,發出陣陣的惡臭味。
“不……不要,秦軒,不要!”
秦軒看了一眼一直在邪笑的擎蒼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隨后,便一仰頭,將瓶中的液體倒進了自己的口中,咽了下去。
“不!”
擎蒼的臂膀一松,艾梓不顧一切地向秦軒跑了過去。
是錯覺嗎?
秦軒覺得腦袋昏昏的,耳朵似是有驚雷響起一般的轟鳴,眼睛也開始有點模糊,可是,向自己跑來的艾梓,眼中的眼淚怎么會變得這么清楚?
她也在為自己傷心嗎?
她的心里,不是自始至終只有云辰逸嗎?
為什么?
秦軒的意識突然墮入無邊的黑洞,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秦軒!”
艾梓幾乎是爬過去,眼淚像是決堤了一般不斷涌了出來,她伸手觸碰著他身體的剎那……
怎么如此僵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