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希這還不好意思著呢,倒是沒想到容瑾年卻一臉的笑意。
“你、笑什么笑?”沈洛希說話都不利索了。
容瑾年還以為沈洛希是一個不會知道害羞的女子,這般瞧來,她害羞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嬌媚。
容瑾年若有所思的笑道:“沈姑娘,本侯爺?shù)故遣恢滥氵有這等愛好?”
容瑾年擺明就是在諷刺沈洛希,她豈能聽不出來。
這會氣呼呼的看著容瑾年,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卻怎么都起不來,反倒是直接死死的跟容瑾年圈在一起了。
容瑾年當(dāng)真是第一次跟女子這般靠近,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跟沈洛希抱在一起了,可如此近的距離,當(dāng)真是第一次。
容瑾年瞬間皺眉,且道:“沈洛希,你不會是真的以為本侯爺不會對你發(fā)火吧?”
“容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也很無奈呀,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也起不來呀?”沈洛希瞬間解釋道。
她可不想被容瑾年直接推開。
容瑾年見沈洛希說的這般真誠,也知道她不會是在跟自己耍心機(jī)。
容瑾年扶著沈洛希起來之后,二人正面相對,彼此低著頭不敢看著對方,好像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對方覺得不好意思。
半響之后沈洛希才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容兄,香凡可在你的府上?”
“嗯,云池已經(jīng)把人帶上來了,你現(xiàn)在要去審問嗎?”容瑾年見沈洛希這樣說,也緩和了不少。
二人一前一后的到了香凡的跟前。
此時香凡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過看到沈洛希瞬間急紅了眼,想要掐死沈洛希的樣子。
“沈洛希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香凡還是死咬著沈洛希不放。
沈洛希無奈的搖頭。
本來她不打算找算香凡的,不過現(xiàn)在她卻改變了主意。
沈洛希緊鎖眉頭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惱火。
容瑾年不多話,他知道她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小侯爺京兆尹能讓坐牢的人越獄,這件事情你管不管?”沈洛希突然很正式的看著容瑾年。
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容瑾年微微點(diǎn)頭。
沈洛希若有所思的笑道:“很好,那小侯爺咱們走吧,我想樓之澤大人應(yīng)該很想見到香凡姑娘吧!”
沈洛希不茍言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嚇人。
云池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是見著沈洛希跟小侯爺臉色不太好。
他也沒多話,直接押送著香凡去了京兆尹的牢房。
沈洛希跟容瑾年一路上都沒說話。
其實(shí)沈洛希是不好意思說話,而容瑾年是懶得說話。
樓之澤已經(jīng)知道香凡越獄的事情了,只是并不知道此時小侯爺已然知道了。
此時的樓之澤正在牢房里面看著獄卒咒罵道:“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玩可以但是千萬不要耽誤事,現(xiàn)在可好了,人都跑了,這要是惹出什么事來,你們讓我怎么跟小侯爺交代?”
樓之澤是真的很生氣了。
而此時他并不知道容瑾年已經(jīng)來到了牢房的門口。
獄卒見是小侯爺,剛想進(jìn)去稟報,就直接被云池攔住了。
獄卒知道小侯爺是來興師問罪的,現(xiàn)在直接就闖進(jìn)去,獄卒也是沒招了。
云池目光犀利的盯著門口的人,讓太忙都沒辦法進(jìn)去通風(fēng)報信。
而此時容瑾年跟沈洛希已經(jīng)進(jìn)了牢房,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了樓之澤的聲音。
“你們這一個個的,難道就不知道色令智昏嗎?”樓之澤顯然是真的生氣了,話音剛落就聽到拳打腳踢跟撕心裂肺的喊聲。
容瑾年禁不住皺眉。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樓之澤的跟前。
樓之澤這廂還在說著,卻并未注意到身后的人。
獄卒倒是看到了,一個勁的跟樓之澤使眼色 ,可樓大人卻看不到。
“容瑾年雖說我不怕他,可他畢竟是小侯爺,這事他若是捅出來,那我這京兆尹的帽子,可就戴不久了。”
而且還不滿的看著獄卒說道:“你眼睛出問題了嗎?”
“樓大人……小侯爺!”
“小侯爺什么呀,容瑾年現(xiàn)在估計在家養(yǎng)病呢?那個病秧子,你以為有閑情逸致整日來咱這大牢嗎?”
樓之澤話音剛落,云池就聽不下去了。
“樓大人,好像是盼著我們小侯爺出事是不是?”云池犀利的聲音,在這牢房之中,顯得格外的大聲。
樓之澤怎么都沒有想到容瑾年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大牢之中。
樓之澤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容瑾年,他那張鐵青的臉,現(xiàn)在比包黑炭的臉還要黑,沈洛希看著都覺得一陣?yán)滟?
忍不住咽口水,不敢看著眼前的容瑾年。
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突然也有這樣嚇人的時候。
“樓大人,想不到本侯爺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體弱多病的人啊!”容瑾年假裝開玩笑的看著樓之澤。
雖然容瑾年表面是在微笑,可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樓之澤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知道容瑾年雖然是出名的不宜發(fā)火之人,可是也是遠(yuǎn)近聞名的閻羅王。
傳聞三年前,朝堂之上一名官員不慎得罪了容瑾年,第二日就被貶到鄉(xiāng)下去了。
容瑾年雖然是不動聲色之人,可卻不是那種悶不吭聲之人。
“小侯爺,下官是無心的,下官真的是無心的……”越想越害怕,一點(diǎn)京兆尹的儀態(tài)都沒有了。
而此時容瑾年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沈洛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氣氛太嚇人了。
樓之澤現(xiàn)在就只剩下求饒了。
本身沈洛希就是來找事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了。
“樓大人這般做倒顯得像是本侯在欺負(fù)你了!”容瑾年似笑非笑的看著樓之澤。
雖然他自幼體弱,可是這震懾人心的威嚴(yán),卻從來沒有因?yàn)樯眢w而減弱半分。
其實(shí)沈洛希只是覺得容瑾年缺乏鍛煉了些,并不是京城之人所說的那樣,是體弱之人。
沈洛希搖搖頭,告訴自己,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小侯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還請侯爺見諒!”樓之澤身子顫抖的就像是沒有骨架的人一般,現(xiàn)在全靠意識在支撐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