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姝握著手機的手忽的一緊,老爺子忽然暈倒了?她記得老爺子身體的確不好,可是怎么可能突然暈倒?老太太出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心底雖然帶著疑惑,但是她也沒有多問,“嗯,好,那我在醫(yī)院門口等你吧,我們一起過去。”
“我在醫(yī)院樓下,你下來吧。”電話那邊的顧淮笙說。
洛黎姝走到樓下,就看見顧淮笙的車停在門口,上了車后她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爺爺怎么這么突然暈倒...”
雖然老爺子對她從來沒什么好態(tài)度,但是他畢竟也是顧淮笙的爺爺,她總歸是擔(dān)心的。
“暫時還不清楚,老宅那邊是管家親自打的電話過來。”顧淮笙看她系好了安全帶,邊發(fā)動車子邊說道。
管家一般都會和家里人明里暗里通個氣,尤其是老太太在的時候,什么事情都會提前和顧淮笙說一聲。
可是這次居然什么都不清楚,是因為老太太昏迷?所以管家才不幫著顧淮笙?還是因為事情太嚴(yán)峻?必須保密?
顧淮笙眉頭緊鎖,眼睛看著前方,想著未知的事情,車子緩緩向老宅行駛,
二十多分鐘后,車子到了老宅,顧淮笙把車子停穩(wěn)了之后,直接推門走了下去。
洛黎姝緊跟著他的步伐進(jìn)了門,
兩人走到客廳,管家迎面走過來,顧淮笙神色嚴(yán)峻的問:“爺爺呢?”
“在臥室里。”管家回答。
顧淮笙和洛黎姝沒再多問,立刻往后遠(yuǎn)的臥室走。
而在他們步入后院的那一刻,洛黎姝就注意到,整個院子里的傭人全都沒有了,安靜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再往里走,就是老爺子手下的警衛(wèi),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絲毫表情,
洛黎姝感到一絲絲涼意,心漸漸往下沉,總覺得發(fā)生的事情很嚴(yán)重,而進(jìn)了房間后,看見顧沛和趙俞敏跪在地上,老爺子靠在床上,臉色很不好,還掛著點滴,一旁還有醫(yī)生候著。
其余的顧家人站在一旁,面色嚴(yán)肅。
洛黎姝感覺,自己的預(yù)感真的沒有錯。
“淮笙,你們回來了。”顧老爺子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渾濁的眼睛掃過兩人。
“是。”顧淮笙微微頷首。
老爺子扭頭問管家:“知欽還沒回來?”
“還沒有。”
顧老爺子掃了眼在場的顧家人,目光最后落在跪著的趙俞敏和顧沛身上,說:“那就先不等他了,我們說正事,老二,俞敏,你們說吧。”
趙俞敏臉上有些難堪,當(dāng)著顧家人的面把家里的丑事說出來,她實在是不想丟這個人,可是現(xiàn)在她必須讓老爺子給她做這個主。
思慮再三,趙俞敏咬著牙說,“顧沛和我的傭人王萍私通,連野種都懷上了,爸,你說我能咽下這口氣嗎?我趙俞敏嫁進(jìn)顧家這么多年,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情,顧沛做的事情我絕對忍不了,他必須把王萍那個賤 人交給我處置,要不然...就離婚!”
這些話一出來,沉靜的臥房頓時有了小聲的議論聲。
誰都想不到顧沛居然會和王萍混在一起,王萍可是趙俞敏嫁進(jìn)顧家的時候帶過來的,整個顧家都知道趙俞敏身邊最近的傭人就是王萍。
現(xiàn)在顧沛和她搞上了,連孩子都有了,趙俞敏難怪那么生氣。
“我不會把萍兒交出去的,孩子都五個月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的要處置她?”顧沛毫不示弱的看著趙俞敏,他可知道趙俞敏的手段,萍兒交到她手上,怎么可能是打掉孩子那么簡單,恐怕連命都沒了。
他真的對王萍傷心了,每次和趙俞敏在一起,他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可是和王萍在一起,他就會很放松,很舒服,才有種被溫暖被真心關(guān)心的感覺,這是趙俞敏從來沒有給過他的。
“你說我狠心?顧沛?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背著我勾搭我的傭人,還說我狠心?”趙俞敏紅著眼睛,猛地站起身揪著顧沛的領(lǐng)口,“我嫁到顧家三十多年,辛辛苦苦為了你和兒子勞累,你不念著我一點好?還說我狠心?”
“你什么時候為我好了?我每次回家,稍微說一句不合你心意的話,你就一點好臉色也不給我,把我罵的狗血噴頭,趙俞敏,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顧沛瞪著眼睛看著她。
趙俞敏望著他滿是怒火的眼睛,心里的委屈越來越深,最后實在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扇到顧沛臉上,“離婚!我再和過一天我就不姓趙!”
“離就離!別以為我們顧家非要你這個潑婦!”顧沛往后退了退,捂著臉吼道。
他剛吼完,一個茶杯就朝他扔過去。
“你閉嘴!”顧老爺子氣的面上青筋暴起,醫(yī)生連忙上前給老爺子順氣,“老爺子,你不能激動。”
顧老爺子急促的喘息了好久,才漸漸平靜下來,說:“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們也都聽見了,說說吧,你們看怎么處理?”
這話一出,臥室里瞬間又寂靜下來。
一邊是顧家的骨血,一邊是趙俞敏,怎么都不好處理。
顧老爺子的看了一圈,看著個個都低著頭,怒火又竄了上來,“說話!怎么到了讓你們出主意的時候都沒動靜了!”
還是沒人說話。
顧老爺子看著一旁站著的鄭秋玉,說:“老三媳婦,你怎么看。”
鄭秋玉的心猛地跳了跳,她早知道老爺子可能問到自己,可還是嚇了一跳,看了眼跪著的趙俞敏,心里也有些不忍,平日里斗是斗,但是同樣是女人,她理解趙俞敏,沒有哪個女人能看得下去自己的丈夫找外遇,更何況她丈夫還明顯偏向那個王萍。
但鄭秋玉也明白,她這話不能說出來,否則以后顧沛和老爺子都得把她往死里逼。
鄭秋玉想了半天,最后干巴巴的說道:“爸,依我看,這事情是二哥二嫂的家事,我這個...我這個做弟妹的不好開口...”
顧老爺子瞪了她一眼,說:“什么叫他們的家事?都是顧家人,用得著分的那么清楚嗎?”
鄭秋玉低著頭,說:“對不起,爸,但是我腦子里現(xiàn)在也很亂...想不出什么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