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你和我出去看看,秋玉,你看著芬蘭,讓她在屋里待著。”顧老太太沉聲道。
鄭秋玉點點頭,趙俞敏過來扶著老太太往外走,
“大小姐,請吧。”鄭秋玉和顧芬蘭比了個請的姿勢。
顧芬蘭瞪了她一眼,繞過她就要往外沖。
鄭秋玉沒有攔她,只是淡淡的說道:“芬蘭,你一定要出去,我不攔你,不過你可要想好,外面可不是江楠飛的妻子來了,你說她的人看見你,是會和你好好說話呢?還是直接上來打你呢?”
顧芬蘭腳步一頓。
鄭秋玉緩緩轉身看著顧芬蘭,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說:“如果鬧出什么亂子,老太太追究起來,我只會說是你硬要闖出去的。”
“鄭秋玉!你這個賤 人!”顧芬蘭氣極。
鄭秋玉冷冷看著她,勾了勾嘴角:“我是不是賤 人還不用你說,不過我肯定比不上你,婚內出軌和一個有婦之夫搞在一起,而且人家老婆還懷了孕,現(xiàn)在人家不想娶你你還想讓老太太逼著人娶你,這種‘下賤’的手段,我真是自嘆不如。”
鄭秋玉諷刺的說完,側首看著洛黎姝,“黎姝,你覺得呢?”
洛黎姝看著眼紅的顧芬蘭,和鄭秋玉搖了搖頭,意思不要再刺激顧芬蘭了。
鄭秋玉明白她的意思,就沒再開口。
顧芬蘭惡狠狠的盯著洛黎姝和鄭秋玉,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這個家里她最不喜歡顧芬蘭和洛黎姝,明明就是兩個小門小戶的上不得臺面的窮酸貨,和江楠飛那個老婆一個樣,在這里裝什么高尚。
“鄭秋玉,洛黎姝,你們都給我等著。你們今天這么對我,我早晚都討回來!”顧芬蘭紅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洛黎姝愣了愣,她剛才一字未說,怎么就扯上她了?
鄭秋玉聽到顧芬蘭這么說,也笑出聲來:“這和黎姝有什么關系,從頭到尾就我在和你說話,你怎么就非要扯上黎姝呢?”
顧芬蘭沒再說話,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轉身就往后院走。
兩人看著顧芬蘭的背影,半晌無語。
“對不住黎姝,這次連累你了。”鄭秋玉收回目光,有些抱歉的說道。
“和你沒關系的,她就是看我不順眼。”
不止這一次,之前在顧家祭祖的時候也是這樣,顧芬蘭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自己,甚至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鄭秋玉瞥了一眼顧芬蘭離開的方向,冷笑兩聲:“她哪里是只看你不順眼?她就是看不起出身窮的人家出來的人。她覺得自己是顧家大小姐,別人就都得聽她的,都得順著她,也不管別人怎么想的。”
洛黎姝皺了皺眉。
鄭秋玉似乎看穿她的心思,繼續(xù)道:“江楠飛的老婆家境不怎么好,本來江楠飛和顧芬蘭是青梅竹馬,后來江楠飛不知怎么就看上了那個女孩子,還求著家里非要和那個女孩兒結婚。”
“然后江楠飛結婚的時候,顧芬蘭鬧得天翻地覆,還說要殺了那個女孩兒,最后讓老爺子給抓回來了。”
“老太太怕她想不開,就把當時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拿來給她選,顧芬蘭隨便選了一個就結了婚。”
“本來男婚女嫁了,這事兒就該結束了,可是那個江楠飛結婚沒兩年,和她老婆關系就不怎么好了,芬蘭心思也一直在他身上,這么一來二去,兩個人又攪和在一起了,偷情都偷的人盡皆知。”
鄭秋玉說到這兒,眼底充滿鄙夷:“這么多年兩個人一直糾纏不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楠飛根本就沒想娶她,偏偏她就認為江楠飛對她也是死心塌地,不和他老婆離婚就是因為他老婆糾纏著,也就因為這個,她討厭所有出身貧困的人。”
當初她剛進門的時候,顧芬蘭沒少欺負她,直到后來她有了孩子,顧芬蘭才消停下來。那天在祠堂里,看見顧芬蘭故意為難洛黎姝,就知道她心頭的那根刺又開始疼了。
洛黎姝聽完這些,也不禁有些唏噓,她以前只是誤打誤撞知道顧芬蘭偷情,可沒想到原來這事情這么復雜。
看來這座宅院里,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想想顧芬蘭一直執(zhí)著一個人這么多年,最后還很有可能沒有結果,心里也覺得她可憐,但是也絕對沒有半分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路是她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而且,現(xiàn)在她把人家正牌妻子的孩子都弄掉了,更讓黎姝對這個人有了明確的認識。
洛黎姝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正要說話,前廳門口忽然傳來動靜,她轉頭看過去,只見老太太和趙俞敏正往里走,兩人身上都沾了打碎的雞蛋和西紅柿,尤其是趙俞敏,連頭上都是。
“真是太過分了,江家那幫人瘋了吧,竟然敢拿東西砸人。”趙俞敏邊抽著紙巾邊說道。
顧老太太面色沉凝,一言不發(fā)的停住腳步。
洛黎姝連忙拿了些濕巾,想幫老太太擦干凈,卻讓老太太抬起手擋住了,“不用了,我洗下澡就行了。”話說著,老太太頓了頓:“午餐我就不在家吃了,我出去一趟,黎姝,你和秋玉照看一下家里。”
老太太說完這些,轉身就往臥室里走。
趙俞敏看老太太根本理都不理自己,臉憋成了豬肝色,她為老太太出謀劃策,甚至還被江家那群人砸成這樣,到頭來老太太心里還是不如鄭秋玉和洛黎姝?
鄭秋玉看著趙俞敏憋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話是沒說,但是這個笑聲,就足以表達她對趙俞敏的嘲笑。
趙俞敏心氣兒那么高,哪忍得了這個?
“笑什么笑?鄭秋玉我告訴你,等我......”趙俞敏話卡在這兒,殘存的理智讓她克制住了自己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