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哥,你找我?"
溫珂珂驚喜道。
"坐吧。"陸景庭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細細的品著,細碎的光打在男人立體的五官上,更加棱角分明。
她的眼神里逐漸開始癡迷,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完美,心就有多么絕情。
盡管這樣,她始終很愛他,甚至不惜為了他雙手沾滿獻血,心狠手辣。
就比如,現(xiàn)在。
男人面無表情的說,"既然沒有病,你當初為什么騙我?"
她的體檢報告被扔在桌子上,啪的一聲如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
什么是時候,她也成了他調(diào)查的對象了?
還是說,自己做的事早就被懷疑了?
她這一刻從沒有那么害怕自己所有事的被揭露出來。
不是害怕他對她施行報復,而是對她失望,甚至厭棄。
沒有了他對她的關(guān)心,那么她之前所做的都算什么?
"別讓我知道你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你知道我的手段的!"陸景庭不去看她痛苦的神色,冷漠道,一個眼神也沒留給她。
如果說剛才是心痛,現(xiàn)在就是更深的打擊了,足以讓她不顧形象的聲嘶力竭,"陸哥哥,你難道忘了嗎,我當年可是救過你,甚至不惜斷了一根手指,我騙你,我承認,但都是為了留在你身邊啊!"
"啪......"
"啊~~~~~~"她嚇的蹲在地上,這一刻的男人不是一個人,像一個魔鬼。
"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當年救過我,恐怕你,早就死了!"
他討厭一切不在自己掌握內(nèi)的東西,更恨別人欺騙他,把他當一個傻子,耍的團團轉(zhuǎn)。
溫珂珂癱在地上,手被玻璃扎破,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裙子,心里除了驚恐,還有悲哀。
她為了他做了那么多啊,現(xiàn)在就因為她騙了他,就這樣對她!
她恨極,但她更恨的是木梔晴,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人。
憑什么,她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女人了......
陸景庭掃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毒辣,心里涌出淡淡的厭惡,理了理衣袖,淡漠的瞥了她被染紅的裙子,"出去,救過我并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
溫珂珂走后,室內(nèi)很快恢復了安靜。
他錯了,真的錯了,當初他怎么會忍心為了別人去傷害她,晴兒,我真的錯了。
你現(xiàn)在肯定恨死我了,雖然我并沒有真的想將你的骨髓給她,但是我竟然為了讓她不要離開自己,而拿這件事來威脅你!
現(xiàn)在的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你恨我也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法國。
停下車,姜淮南大搖大擺的跟著木梔晴一起進了屋,"你還不回去?"
皺眉。
"姜先生,你來了?"安妮見到他有些興奮,看著木梔晴目光帶著不滿,"晴,你怎么可以趕走來的客人,這樣很不禮貌!"
姜淮南壞笑,側(cè)著身子,對她眨眨眼。
好像再說,你看,有人幫我。
瞪了他一眼,幼稚。
她把兒子抱回房間,準備給他喂奶,不知道是不是餓急了,她剛把上衣解開,小嘴就忍不住咬住了她,大口大口的吞咽。
很多乳汁由于來不及吞咽順著小嘴兒流了下來,她的衣服被打濕了一大片。
怕孩子吞的急嗆到了,她微微離開了點兒,他就不樂意的哭了起來,沒辦法,她只能一手小心的輕拍他的背,一手攬著兒子讓他繼續(xù)喝。
小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咂咂嘴兒,立馬不哭了,喝的更加歡快。
她的心從未有過的柔軟。
兒子喝完后,打了個飽嗝,很快睡著了,她小心的把他放進小床里,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姜淮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心里竟然感覺到有一絲她自己都沒發(fā)覺的失望。
正好安妮走了過來,對她一臉促狹的笑。
"是不是,不舍得了?"
她幾乎是立即反駁道。
"不是。"
她很他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安妮滿臉帶著懷疑的神色,"是嗎?"
突然又正色道,"我剛看他接了通電話,說是有事,所以走的比較急,才沒來的及說。"
"安妮,這些事沒必要跟我說。"
她現(xiàn)在心里很煩,不知道怎么面對這份感情。
這個男人強勢的進入她的生活,嘴上說給她自由和考慮的空間,但是她知道,他是那種不達目的絕對不罷休的人。
安妮沒有再說話,知道自己是多嘴了,深情微微落寞。
她說完后,有些后悔,怎么可以把氣發(fā)在她的身上?
一扭頭,果然看見她沒來得及收回的表情,愧疚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安妮,對不起,最近我有點兒心煩意亂,不該這樣對你說的,你也是為我好。"
"沒關(guān)系,我沒生氣,你說你心情不好,是怎么了?"
木梔晴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除了被姜淮南強吻這件事都說了。
"這么說,他為你改變了很多,我其實也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何不嘗試著去接受他呢?"
她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說自己對姜淮南的感情,經(jīng)過昨天男人對她袒露的一切,她除了感動,還有種心疼充斥在心里。
但獨獨沒有愛在里面,她清楚。
甚至來說,她還沒有跟陸景庭離成婚,協(xié)議書早在兩個月前發(fā)過去了,卻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
木梔晴私下猜測,那個人應(yīng)該是恨極了自己,但是她始終不明白,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不愿意放手。
她難道還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嗎?
還是說非要得到她的那個骨髓才甘心!